要不是因爲顧忌着雲以旖,祟釗直接就將整個餐廳直接關掉了。
即便金軒閣是全國連鎖,只要祟釗一個命令,即便是全球連鎖,照樣也得乖乖關掉…
因爲這個插曲,這頓飯喫的並不是特別有滋有味。
尤其祟釗,剛開始都還好,從他認爲雲以旖找了周猶求助開始,心情就直接跌落了谷底,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怒而不發的狀態裏。
他甚至還覺得,只是給予這地方的老闆一點警告根本還不夠,就應該再做點別的什麼……
雲以旖看出來祟釗情緒不對了。
更知道這個人是因爲什麼而生氣。
只是和周猶有關係,她又要怎麼哄
男人喫起醋來好像並不是很容易就解決的難題。
喫過飯,祟釗說送她回學校。
雲以旖乖乖坐上車,不時拿餘光偷瞄身旁面色冷冽的男人。
嗯……的確是心情很差,依然能夠看出來他的情緒不佳。
一番思考之後,雲以旖做出了個很重要的決定:“好幾天沒有見到祟小獒了。”
“嗯”
“我去你家裏看看它吧,它是不是也想我了”
祟釗淡淡道:“或許。”
“那我去看它怎麼樣”
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柔軟語調讓祟釗根本就捨不得再生氣。
他說:“……嗯。”
只是一個字,但顯然,他的情緒已經沒有那麼低沉了。
雲以旖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她是真的挺擔心祟釗一直保持着這樣不開心的情緒,總覺得和自己有關係,還挺過意不去的。
再說,她也不是故意要讓祟釗喫醋。
只是自己的祕密現在又不想全部都告訴祟釗,所以,只能讓周猶出來背鍋了。
突然有點心疼周猶是怎麼回事……
當車子緩緩駛進了六號院之後,那兩棟相鄰的別墅就映入了眼簾。
雲以旖又問:“我需要去看一看老爺子嗎”
“可能睡了,下次來的時候吧。”
“嗯,好的。”雲以旖十分乖巧,秉持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裝乖的這個理念,也不說廢話,祟釗說什麼她就怎麼做。
要說別人生氣了,她根本都不會在意。
但這個人是祟釗,他……是不一樣的。
對雲以旖來說,祟釗和之前生命裏所遇到過的任何人都不一樣。
只是這些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總有種感覺,如果讓祟釗知道了,那麼這個人的尾巴大概會翹到天上去吧
莫名其妙的,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在祟釗的那棟別墅門口下車,屋子裏的祟小獒聽到動靜,已經開始躁動了,發出低聲嗚咽。
如今的它在得到命令之前,是不敢隨意亂叫亂吼的,簡直聽話得很。
雲以旖也確實是有那麼一點想念祟小獒了,所以加快腳步往裏走。
祟釗眯眼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
傭人來開門,雲以旖剛進去,祟小獒就已經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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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犬的毛髮在空氣中飛舞,這畫面着實是有些精彩。
雲以旖摸着它的腦袋:“乖啊。”
祟小獒不停往雲以旖身上撲,撲完就開始打滾,露出了自己軟軟的肚皮。
什麼主人都已經被它忘在了腦後,根本不記得了。
祟小獒現在滿腦子都是雲以旖。
祟釗作爲主人應該受到的尊敬就這麼被雲以旖搶走了。
不過他倒是很淡定,沒打擾雲以旖和它,自己去倒了杯水喝,順便欣賞一下這幅看起來挺美好的畫面。
很快,雲以旖就有些玩累了。
這麼大一只獒犬,跟它玩起來是真的挺費力氣。
“你去找你爸吧,我沒力氣陪你了……”
獒犬不開心地叫了兩聲,看雲以旖不像是在開玩笑,纔有些不情願地走到祟釗身邊開始搖尾巴。
雲以旖坐過去,有些好奇地問:“它是你從小開始養的嗎”
“三個月。”
“那養很久了。”
祟釗順手在大傢伙的腦袋上呼嚕了一把,說:“嗯,又當爹又當媽,着實不容易。”
雲以旖:“……辛苦你了。”
“現在還好。”某人意有所指。
雲以旖聽懂他的話外之音。
於是,兩朵紅暈悄然爬上雲以旖的臉頰。
她沒有迴應祟釗的這句話,只是狀似鎮定地四處打量。
其實來過幾次,這裏的所有擺件設施她都已經很清楚了,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就只是爲了……裝模作樣而已。
畢竟不好意思搭腔,就怕又丟進祟釗的陷阱裏去。
祟釗這個人是真的很陰險,雲以旖已經嘗過了很多次上當的滋味。
“今天那個人,應該還會來找你。”祟釗淡定提起來這事兒,也算是提醒雲以旖,“你自己能不能解決”
雲以旖說:“你不要小看我。”
“確定可以解決”
“不相信的話你等着看……:”
雲以旖想,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如果祟釗不相信,她就讓他看看。
就算是那種看似家境很厲害的大少爺,也不見得能夠對付得了她。
再說了,就算是更厲害的那些公司,不照樣死在她手底下了
“好,那我等着你的精彩表現。”
“我會讓你大喫一驚的……”
祟釗不置可否,又突然問:“上次,和那位柳姨一起喫飯了”
“啊,吃了……”
雲以旖沒有特意和祟釗提起來。
再加上最近因爲有云薰的那些事兒,雲以旖更沒有特別的機會去告訴祟釗。
其實說起來,也沒有必要特別的去告訴祟釗,但她還是想過,假如祟釗想知道,她是會告訴他的。
無論他想知道的是什麼。
“嗯。”
可是,這回祟釗又只是問了這麼一個雲淡風輕的問題,就不再繼續往下問。
雲以旖只能主動說:“我們就只是吃了個飯,還有柳姨的兩個兒子。”
祟釗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怎麼讓人如此難揣摩他的心思
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只問這一句,雲以旖只能用一種自投羅網的方式說:“喫完之後我就回學校了,我們只是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