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只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噗通噗通,劇烈的像是隨時要從胸腔裏面蹦出來。
褚寧昭微涼的嘴脣在她脣上肆虐,舌尖長驅直入,不由分說的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只要褚寧昭靠近,容思所有的思考能力好像就會消失,一切都不夠用了。
而雖然冥冥中有什麼聲音告訴容思,她不能夠這樣沉淪下去,卻仍然沒有辦法擺脫褚寧昭對她的影響,只要他的氣息圍繞在她周圍,就已經足夠讓容思心緒紊亂,不能自已。
將容思吻的快要喘不過氣之後,褚寧昭才終於放開她,手指從她脣邊滑過,冷硬的臉色終於泛出一絲輕笑:“容思,你很享受。”
容思的臉頰陡然一紅,頓時惱羞成怒:“褚寧昭你這個混蛋誰享受了你憑什麼”
氣沖沖的用手指着褚寧昭的鼻子,容思又羞又氣,整個身子都在不由的顫抖着。
褚寧昭輕握住容思的手指,緩緩靠近容思,在她耳畔邊放低了語調:“很美味。”
容思羞憤的都說不出話來。
“還去健身房嗎,嗯”褚寧昭在容思憋着氣的時候,突然問她。
容思閉了閉眼,復又睜開,依舊挑釁的看着褚寧昭:“去啊,爲什麼不去”
褚寧昭眉頭微擰一下:“看來剛纔那個教訓還不夠。”
容思瞪着褚寧昭:“教訓褚寧昭你真的很不可理喻,我讓你住進來已經是看在睿睿的面子上,你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誰說的沒有關係”褚寧昭打斷了容思的話,四目相對,離的很近,“容思,我從來沒有放開過你。”
容思怔住了。
沒有放開過她
褚寧昭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容詩藝回來的時候,褚寧昭的種種行爲,不就只表達了一個態度嗎,那就是要讓她回到該回去的地方,不要再賴在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容思嘴角泛起譏誚的笑容,這麼多年第一次,在褚寧昭面前故意提起了容詩藝,而且是用嘲諷的口吻:“我怎麼不知道褚總裁你還有這個愛好呢,喜歡放長線釣大魚,或者說喜歡家裏外面同樣彩旗招搖還是說因爲現在容詩藝又離開你了,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我”
容思越說越急,最後難得的爆了粗口:“褚寧昭,我他媽沒那麼賤你得不到容詩藝了就想要來擁有我,以爲我真的就非你不可了是,我沒有容思那麼萬衆寵愛,大家都愛她,從小被寵大的千金小姐,我以前就是個沒人要沒人疼的私生女而已,但那也不代表我能夠這麼被你侮辱”
這些話在容思心裏憋了好多年,在這個時候,才總算是爆發了出來。
容思一直知道自己愛褚寧昭愛的很卑微,因爲褚寧昭是什麼身份的人,他放在心裏頭的容詩藝又是什麼身份。
她容思說到底不過就是容家一個不能放在臺面上的私生女,至今都沒有被容家正式承認過她的身份。
容思的母親那時候也是年少不懂事,在酒吧玩兒的時候和容思父親發生了一夜情,等到發覺懷有身孕的時候,流產都已經晚了。
容思就被生了下來,但容思母親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要嫁到容家去,也是後來才知道對方早就有妻女了,雖然後悔,但也沒有辦法,自己一個人撫養容思。
容思長大了一些之後,纔在母親那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倒是沒有埋怨過誰。一切不過是命運罷了。
不過母親重病去世,容思不得已去找了自己那個父親,對方會給她撫養費,甚至給的錢還不少,但從來沒有承認過容思是自己的女兒。
容思也不在乎這些,她對容家本就沒有任何嚮往。
只是後來因緣際會下認識了褚寧昭,容思的人生才整個被改變了。
在和褚寧昭在一起之前的容思,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身份,但和褚寧昭在一起之後,她才知道自己與他的身份差距,人生中才第一次有了對自己私生女身份的感慨。
容思吼完之後,褚寧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死死的盯着容思,卻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沒有辦法反駁我了”容思輕哼了一聲,“所以你要是還打算留下,就得看我心情,我開心了就讓你住這兒,不開心了,即使你是褚寧昭又怎麼樣我照樣會把你趕出去。”
那些說出來的話表達了容思許久的心情,但說出來之後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現在並沒有打算要和褚寧昭再有任何關係,所以根本就不在乎。
而最重要的原因,其實也是容思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心,她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去掩飾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即使有些自欺欺人。
“哦對,所以我去不去健身房,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最好不要管我。”容思露齒微笑,然後甩開了褚寧昭,去褚睿的臥室裏看他畫畫了。
現在的睿睿已經習慣了容思和褚寧昭之間的爭吵,因爲他覺得父母雖然在吵架,但是好像並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大概很快就會和好吧。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提到那個關鍵詞太多次,夜晚的時候,容思不期然的做了一個夢,夢裏面的場景,讓她羞澀不已
青晨幾乎是被辰池扛着回去的,她剛出門就拖着辰池的手求饒,鞋底故意在地上不斷的蹭着,加大阻力,不讓辰池可以輕易的將她帶回去。
然而辰池還制服不了青晨這一點兒小計倆
他拖着青晨的屁股就把她整個抱了起來,腦袋衝下的扛進了屋。
青晨被辰池扔在牀上之後,便縮着身體往後退,一直到背後抵着牀頭了纔開始卷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蓋:“辰池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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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錯了”辰池似笑非笑的看着青晨,明明臉上還帶着一點兒笑容,卻讓青晨心驚膽戰,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青晨卷着被子的角,嘟嘴可憐巴巴的看着辰池:“我那都是開玩笑的,就是爲了幫容思故意刺激褚寧昭而已。”
“我怎麼沒有聽出來我覺得你說的也許是你的心裏話。”辰池微微笑着,笑容格外滲人。
青晨嘴巴一扁,表情更加可憐了:“哪有不信你去問容思吶,她會給我作證”
“你們是朋友,她當然會給你作證了,這個證人無效。”
“都怪褚寧昭故意煽風點火”青晨將矛頭轉向了褚寧昭,低聲嘀咕,“都怪他故意讓我上當。”
“所以那個教練的肌肉手感有多好”辰池不鹹不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