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臉紅什麼。
辰池略帶嘶啞的性感嗓音就那麼響徹在青晨耳邊,灼熱的氣息幽幽鑽進她的耳廓裏,一瞬間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從她心底爬過,讓青晨整個耳朵都是緋色的紅,與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就是,就是很熱而已,你不要離我這麼近。”青晨裝模作樣的用手扇扇風,就好像真的很熱那般,還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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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池的眼眸色彩頓時暗沉了下來,青晨扯開領口之後,便露出了一截精緻漂亮的鎖骨,象牙白的肌膚在燈下泛起透亮的光,莫名多了一絲不經意的誘惑。
辰池半眯了眼,脣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青晨並沒有意識到辰池的目光是多麼危險,她好不容易將呼吸平復了一些,然後隨口問了一句:“你喫飯沒有”
好歹將辰池大老遠叫過來幫了忙,這頓飯也是少不了。
辰池依舊盯着青晨,說:“沒。”
“那我們出去喫吧,我家裏沒什麼食物。”她本來就不常開火,週末的時候還會有時間給自己做點兒喫的,平時多數時候都叫外賣。
實際上青晨挺小的時候就會做飯了,但是她又是嫌麻煩的人,覺得做飯需要太多的準備工作,會浪費很多時間,不過大概也是因爲,自己一個人做飯,挺寂寞的。
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用心製造出一道美食以後,沒人可以分享,所以她就很少下廚了。
“什麼喫的都沒有”辰池問了一句,又說,“就在這裏喫吧,不用出去了。”
青晨想了想:“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吧,應該還是有一點。”
辰池的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遍之後,確定了冰箱的位置,走過去,打開,果然看到了幾乎空蕩蕩的冰箱。
只有幾個西紅柿孤零零的放在裏面,隔斷裏放着一把蔬菜和豆腐,看起來倒是新鮮的。
冷凍室裏倒是還有之前青父讓青晨帶回來的香腸,以及一袋蝦仁。
青晨臉頰一紅,純粹是尷尬的。
總覺得讓辰池看到她冰箱裏的東西乾淨的如此可憐,實在很羞赧。
“其實我是準備明天去超市採購的,所以今天冰箱裏沒什麼東西。”青晨試圖爲自己辯解。
“嗯。”辰池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青晨,又收回了目光:“還好,你這裏的食物,足夠兩個人吃了。”
青晨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很不確定的說:“是吧”
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青晨就看着辰池將冰箱裏這些尷尬的食物完整的變成了料理。
香腸切丁爆炒,蝦仁與西紅柿配合成了一道別有風味的菜,蔬菜和豆腐煮了湯,他們兩個人喫,倒是差不多夠了。
還好青晨家裏所有的調料都準備的充分,所以辰池操作起來也輕鬆了許多。
青晨在辰池下廚的過程中本來想要幫忙的,但是辰池只讓她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等着。
她實在很不好意思。
等待的時候,青晨給容思發了消息,傾訴自己現在的狀況有多麼彆扭。
明明是她讓辰池來幫忙了,結果最後還讓他下廚做飯,顯得她多沒誠意啊。
容思很快就回了消息,內容是一個捶地大笑的表情加一句話:所以你讓他到你家來了
青晨回:不然呢,他不來的話,我加饅頭現在都還不會搭理我。
雖說她也不懂爲什麼辰池就可以治得住饅頭。
容思又說:那就祝你好運了。
青晨:“”容思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祝她好運
各種情緒交織着,直到辰池在廚房對青晨說:“好了,喫飯。”
青晨趕緊過去幫忙,心底無比的慚愧。
飯桌上,青晨再次嚐到辰池絕佳的廚藝,又在心裏感慨一番之後,好奇的問:“所以你在家裏都是自己做飯”
辰池想都沒想的回答:“傭人會做。”
青晨:“”
“你知道,做飯的時間,我可以賣掉幾只股票了”辰池隨口說。
他的時間其實精貴的很,在a大做教授也不是輕鬆的事情,雖說他對於每年必評的職稱和績效,不感興趣,但以最年輕的身份成爲正式教授,辰池除了每年都要發表在sci一區期刊的幾篇論文,還要參與主持國家重點重大課題,再加上手上帶的博士生,辰池光在a大的工作就已經很忙了。
但是他的工作遠遠不僅如此,對於他來說,在學校之外的工作,纔是真正能夠賺錢的,那些動輒幾百萬上下的股票流動,還有各種商業合作案,如果他所有的資產都擺在明面上進行統計,早就上了青年財富榜的排名系統。
只是這個國家低調卻有錢的大有人在,那些所謂的財富統計數據上的富豪,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更何況,辰池即使只是靠着背後的辰家,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那你平時都不做”
辰池搖頭。
青晨欲言又止,所以這個意思是,他有很大一部分時間做飯,都只是因爲自己
這個念頭讓青晨內心的情感一時又變的極其複雜,她這個瞬間倒是希望,辰池不是因爲自己。
“所以我曾經才說,能夠喫到我做的飯,你很幸運。”辰池翹了翹脣,也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聊下去,他並沒有打算以這個去擾亂青晨的
算以這個去擾亂青晨的心,對於他而言,即使最近這一兩個月都是爲了青晨而下廚,但也只是個不要緊的事情而已。
青晨也很想徹底忽略,可是很顯然,她已經看不透自己的心了,腦海中總是有兩道聲音在互相爭執,猶如撕扯着她的靈魂。
喫完飯,青晨主動洗碗去了,雖說她家裏有洗碗機,只需要簡單的操作一下洗碗機而已。
辰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開着,不知道在放什麼電視劇,饅頭在一旁不時的跟着裏面的人學兩句話,說一說的大概又嫌無趣,繼續打理着自己彩色的羽毛。
青晨洗好碗出去,在她的角度能看到辰池清雋的側臉,那雙深邃的眼猶如嶽亭淵峙,永遠古井般波瀾不驚,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青晨還愣在原地的時候,辰池忽然扭過頭來,漆黑的視線不期然放在青晨的身上。
青晨趕緊說:“你要喝什麼嗎”
辰池輕輕的搖頭:“不用麻煩了。”
“不過你平時都是喝茶吧,我這裏的茶你肯定都覺得無法入口。”青晨見過辰池喝茶,也看到過在他辦公室桌上放着的茶罐,那種頂級的大紅袍,想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