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英會的決賽,在凌霄殿舉行。
凌霄殿,乃是聖元帝國一處極爲尊貴的處所。
傳聞開國太祖親自設計建造凌霄殿,內置三十六星陣,繁複至極,神祕莫測。
而他本人也在凌霄殿之內,接連突破,最終達到了登峯造極的境界。
雖然最後在嘯風園之內坐化,但是凌霄殿作爲他生前花費了最多心思構建的地方,更是聲名顯赫。
所以,自從菁英會舉行以來,每次的決賽,都是會在凌霄殿之內舉行。能夠進入殿內觀看的,必須是身份尊貴之人,還有菁英會的前一百人!
而其他人,則是必須在殿外等候,遠遠觀看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百人進入凌霄殿,在菁英會結束之後,便是可以一起經受凌霄殿內的星陣之力淬鍊!
名次越是靠前,便越是能站在三十六星陣的中間位置,獲得最多的星力!
有些人甚至能夠藉助這次機會,洗髓伐經,一舉突破!
所以,無數人對凌霄殿心嚮往之,心心念念想要進入這前一百名!
決賽前夕,整個帝都,一片沸騰。
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滿心期待。
然而作爲最受人矚目的慕清瀾,卻是依然待在客棧房間之內,十分平靜。
“明天便是決賽,屆時,陛下,皇后,八大世家的族長,四大學院的院長,都會蒞臨凌霄殿。”慕清瀾淡淡說着,一只手有規律的在桌子上敲着,面容隱在燈火之下,半明半暗。
江達原趙青山等人,都是忍不住提起了心,難掩激動。
“三少,我們歷經無數艱難險阻,便是爲了這一天!”
慕清瀾脣角似是微微勾起,眼角卻是劃過一抹深邃的冷意。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等着明天的到來!
他們都知道,這一去,兇險萬分!但是,不得不如此!
慕清瀾點頭。
“明天你們便待在殿外等候,隨時等我下令。”
“是!”
慕清瀾緩緩擡眸,看向某個方向,夜色之中,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誰也不知,這樣的平靜之後,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一年…
終於到了這一天!
…
菁英會決賽!
一大早,帝都之中的不少人,便是滿臉期待的朝着凌霄殿的方向涌起。
街道之上,人頭攢動。
雖然不能進入殿內觀看,但是依然無法阻擋衆人的狂熱。
慕清瀾和南潯抵達的時候,凌霄殿外,巨大的廣場之上,已經人山人海。
“嘶——這麼多人!”
南潯嚇了一跳,比武場上的人也已經很多,但是比起這些來,卻還是小巫見大巫。
好在,那些人都是在廣場之上,而且有着許多將士分列開來,維持着秩序,倒是也還算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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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瀾擡頭看去。
凌霄殿,便是在廣場的正東方向!
此時太陽正緩緩從凌霄殿後面升起,燦爛的光清晰的映襯出恢弘萬分的凌霄殿輪廓。
而在大殿周圍,也早早佈置好了禁衛軍,嚴陣以待。
慕清瀾頓了頓,便是直接朝着凌霄殿飛去!
南潯緊隨其後!
看守的將士正要阻攔,當看到慕清瀾的臉容的時候,當即微微一震,向後退去。
“這邊請。”
誰都知道,這個叫做奚言的少年,是今天要和四殿下爭奪冠軍的那一個!
無論輸贏,他日後都會飛黃騰達!
所以,這些人也是態度十分恭敬。
慕清瀾神色平靜,平穩落下。
凌霄殿建築在一片高臺之上,下面有着九十九層臺階,臺階之上,便是一片寬敞的平地。
也正是慕清瀾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
若是再往上看,則是還有九個臺階,直直通向那最後的大殿。
慕清瀾看向四周,左右兩側,分別放着六把紫檀木椅子。
這是留給四大學院的院長,和八大世家的族長的位置。
而在正東方,那九個臺階之上的正中間位置,放着一把純金的椅子。旁邊,則是放着一把小一些的椅子。
赫然便是當今陛下和皇后的位置。
五大祭司今日負責整個流程,並且維持整個場地的秩序,並無座位。
此時,已經有一些人進入了場地,滿臉興奮。
而當看到慕清瀾的時候,場中的議論聲,明顯靜了一瞬。
幾乎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慕清瀾,神色各異。
“鍾家家主到!”
一聲高唱,立刻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若是換做平時,這些人看鐘家人的眼神,必定是帶着敬畏的。
然而今年有些不同。
作爲成績最差的一家,沒有一人進入百強,鍾家已經丟人丟到姥姥家!
鍾南山沉着臉,身後跟着鍾離止等人。
如果不是族長必須來,他是怎麼也不會出面的!
“曹家家主到!”
曹家的成績也不怎麼樣,最好成績也不過是拍在二十五名之後。
然而曹琦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最疼愛的孫子曹林朗前一段時間出去之後,便是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傳回任何消息,甚至連菁英會都錯過了。
他心裏記掛着這個事情,自然是情緒不好。
“王家家主到!”
看到王雲海,不少人偷偷看向了慕清瀾。
這位可是一腳將王楚浩踢出了戰局,愣是讓王家連前五十的名次都沒有。王家對奚言的惱恨,只怕不比鍾家少啊!
隨後,又有幾家家主陸續到來。
不過,臉色好看的,也就只有夏東河,歐陽海,水雲格了。
“安家家主到!”
聽到這一聲,所有人都是有默契一般,齊齊看了過去。
就連原本臉色不好的幾個家主,臉上也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就算他們成績再不好,也沒跟安家一般,丟人現眼到極點!
安致遠臉色沉的像是能擰出水一般,安嘉落的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安家一片混亂,如果不是考慮到她還是四皇子未婚妻,只怕就連安家的人,也容不下她了。
安致遠心中惱恨至極,如果沒有那個奚言,安家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羣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