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不是你說,把自己輸給我(二更)

發佈時間: 2024-10-15 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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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推了他一下,卻被他壓的更緊。

她剛要擡腿,他長腿微曲,抵住她的膝蓋。

她整個人就這樣被他困在這方寸之間,被迫仰頭承受他的吻。

他吻的很急,很重,急切想要確認着什麼。

爲曾經所有的傲慢,爲所有曾經讓她受過的委屈喫過的苦。

他懊惱又慶幸,她依舊好好的站在這裏,在他懷裏。

否則他不知道——

沈璃胸腔脣齒間的氣息都被他掠奪,呼吸漸漸急促,終於忍不住拽了下他的襯衫,啓脣試圖從他那裏汲取一點氧氣。

他順勢抵入,與她糾纏,一點點、一遍遍確認着她的迴應。

可是,不夠,還是不夠。

他攬着她的腰,掌心緊扣,壓在懷裏。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膛,貝齒咬住下脣,清凌凌的眸子裏似是覆了一層濛濛水霧:

“……二哥想贏就贏,想輸就輸,不是嗎?”

她潔白的齒深深嵌入殷紅潤澤的脣瓣,兩色交織,刺激着身前男人的所有感官。

可這些卻都不及她那句話來的更令人發瘋。

他的理智岌岌可危,偏偏又心疼到了極點。

“你明知道,我怎麼贏你,沈糖糖,我怎麼贏你?”

他在她這裏,從來沒有過半分勝算。

從很早很早之前,早到,甚至他還沒有看清她的臉,早到他只記得她清瘦纖細的背影。

他守着那張手繪,好不容易纔找到她。

他怎麼捨得,怎麼捨得。

沈璃就那樣望着他,手心之下,還能感受到他用力的心跳。

那躁動幾乎也傳到她的心底。

陸淮與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體內那股火也上涌的越發厲害。

他下頜緊繃,偏頭湊了過去,舔咬着她的脣,撬開,勾入,用了所有的耐性,低着聲哄:

“乖,別咬自己,疼。還生氣的話,我給你咬,好不好?”

沈璃停頓幾秒,終於擡手勾住他的脖子,齒關微松,吻了回去。

她含咬住他的脣,和他先前急切的吻不同,一下下慢條斯理。

陸淮與的手掌微微收緊,下意識去尋那一抹甜軟。

可她偏偏不肯深入,只是啄吻,若即若離。

他要靠近的時候她退開,他要剋制的時候她上前。

勾的他不上不下。

如此過了一會兒,陸淮與實在是受不了,忍不住啞聲:

“……阿璃,你別這麼折磨我……”

她難得應了聲:

“好。”

說着,她果然往後退去。

那股清甜細膩的軟香又飄遠,陸淮與忽然覺得心裏的某處像是缺了一塊。

他忽而覺得,就這樣讓她折磨,好像也可以忍受。

因爲相較而言,他更不能忍受沒有她。

她環在他脖頸的手臂作勢要收回,原本緊貼的軀體也遠離。

他攬住她,復又低頭,抵住她的額頭。

“……不行……”

她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動作停了下來,問道:

“嗯?”

他們之間,所有關於擁抱、關於親吻、關於更多……從來都是他佔據主導。

這是第一次,地位顛倒。

他節節潰敗。

他高挺的鼻樑輕輕蹭了蹭她挺翹的鼻尖,脣瓣幾乎擦過,呼吸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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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要他再往前一點,便可以吻上她。

但他還是在極力剋制着。

他想等她吻過來。

他知道,她一定清楚他在等什麼。

空氣似是變得粘稠,融化的熱巧克力拉出纏綿的絲。

他的等待變得煎熬。

終於,她微微仰臉。

只是這一次,她卻沒有觸碰他的脣角,柔軟的脣偏偏落在了他的下巴。

她親着,軟嫩的手漫不經心拂過他的後頸,像是要抱他,卻又沒有用上半分力道,只輕輕蹭過,帶起無法形容的酥麻,沿着脊椎骨一路往下。

陸淮與渾身緊繃,因爲用力,漂亮的肩胛骨微微凸起,背部到腰的肌肉在黑襯衫下勾勒出凌厲的線條。

甚至連掌着她腰身的手,指節也微微泛白。

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才能剋制住自己保持這樣的姿態,不動她分毫。

可他不動,她卻不肯。

她窩在他懷裏,只稍稍偏頭,就吻在了他的喉結。

一抹溼熱飛快裹蹭過那處,像是某種試探,卻已經足以讓他甘心情願墜入深淵。

他微微仰頭,嗓中溢出一道低沉沙啞的悶聲,在安靜的房間內,聽來格外性感撩人。

屋內光線明燦,可他似乎什麼都無法看見,只餘下一片明晃白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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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感官都變得敏感直接,且都被她掌控。

她像是找到什麼樂趣,又在他脖頸間流連。

熱的。

溼的。

滾燙而熾烈的。

好像有一根柔軟的頭髮蹭過了他的下巴。

可很快,他又忘記了這根頭髮的存在,只剩下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佔據所有。

他終於忍受不住,微微偏過頭去,胸膛劇烈起伏了下,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可身上、心裏、每一寸每一處,都在燃燒。

他處在熾烈星火中,已經沒有辦法自救。

只能靠她。

他只有她。

他掙扎許久,終於還是撩起了她的衣襬,欺身靠近,緊緊壓着她。

然而,那略帶薄繭的指腹剛剛觸碰到她腰側的那一抹滑膩,他便忽然頓住了動作,聲音中帶着警告,暗啞到了極致:

“……阿璃!”

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卻已經悄無聲息落在他質地冷硬的皮帶扣上。

聽到他這一聲,她仰頭看了過來。

因爲親吻,她的臉頰染着淡淡緋色,那雙桃花眼瑩潤水澤,像是盛着兩汪小小的湖泊。

光落在她的眼裏,搖晃成細碎的星芒,一圈圈漣漪盪漾開來,像是要將他溺斃。

她問道:

“二哥不是說,把自己輸給我?難道——說話不算話嗎?”

隔着衣料,陸淮與甚至已經可以感受到她掌心的熱度。

他靜默良久,終於啞着聲道:

“……算。”

話音剛落,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一道細微聲響。

咔噠。

她解開了他的皮帶扣,細白的手隱沒在黑色襯衫下,蹭過他堅韌的腹肌。

他渴的要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只手卻又滑了出來。

“好累。”

她不管不顧,

“我想回去了。”

陸淮與腦子裏那根弦瞬間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