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璃被他抵在門上,掙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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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男人灼熱的呼吸灑落,混雜着禁慾清冷的雪松氣息,交纏出模糊而纏綿的曖昧。
他的聲音極輕,只有她能聽到。
帶着熱切的無法遮掩的思念。
她單薄的脊背貼在微涼厚重的門上,纖細的腰身卻還被他握在掌心,蔓延出不可思議的惑人弧度,被迫與他貼近。
“嗯?人呢?”
外面那男人的聲音持續傳來,帶着幾分疑惑,似乎不明白,分明是剛剛纔走,怎麼這會兒回來喊人,就沒應了。
篤篤。
他又敲了下門。
不過一門之隔,寧璃能再清晰不過的聽到那聲音,甚至覺得那細微的顫動,都要從木門之上傳到脊背。
然而她身前的男人,靠的不能更近。
她的耳尖緋紅,雙手抵着陸淮與的胸膛,脣瓣抿緊,不肯放他進來。
陸淮與此時似是極有耐心,只一點點吮添着她柔軟的脣,間或輕緩廝磨。
靜默之中,所有曖昧的動靜聲響,都似是被無限放大。
寧璃伸手去推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攥住手腕,困在身後。
她被迫微微挺腰,像是主動迎合。
陸淮與氣息重了些,忍不住微微用力咬了下她的脣,低沉微啞的嗓音破碎模糊,輕緩哄道:
“這樣,想不想?”
寧璃睜着流光盈盈的桃花眼,不肯說話,又羞又窘。
陸淮與卻將似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打定主意要讓她說出一句“想”來。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細嫩的手腕,並以幾乎同樣的頻率,慢條斯理的輕輕吮咬描摹她的脣形。
渾身所有的感官感受,在這一刻,如此清晰。
他又啞着嗓音問:
“還是這樣?想不想?”
寧璃的臉頰似是要燃起來了。
恍惚間,聽到外面的人又微微揚聲,喊道:
“寧小姐?”
陸淮與也聽到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鬆開了她的脣。
就在寧璃以爲他終於肯消停了的時候,卻又忽而感覺到他微一側首,咬住了她細嫩白皙的耳垂。
她忍不住顫了下,極輕的喘了聲。
那男人溫柔又惡劣的俯在她耳邊,低喘着笑了聲:
“還是不想?你好難伺候啊,寧小姐。”
寧璃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又氣又惱,仰頭張嘴恨恨在他脖頸間咬了一口。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陸淮與渾身緊繃,極低的悶哼一聲。
外面的男人似乎終於放棄,喃喃着離開,腳步聲逐漸遠去。
陸淮與這才肯停下動作,埋在她頸窩,平復着呼吸。
他的力道鬆了些,身體也往後退了些。
寧璃正要離開,膝蓋被他抵住,壓的更緊。
“別動。”
陸淮與似是在笑,嗓音卻暗啞危險,
“給我抱會兒就好。”
寧璃就不動了,只有他滾燙的呼吸,一下下的落在脖頸。
安靜的房間內,唯獨剩下交錯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過了好一會兒,陸淮與緩過來,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才偏頭看她。
他笑着道:
“我想你想成這樣了,你都不管的嗎?”
寧璃擡眸看他。
男人清雋的容顏上,隱約透着幾分風塵僕僕的氣息。
她終於擡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額頭抵在了他的胸膛,輕聲道:
“想啊。”
陸淮與微怔,旋即舒展了眉眼。
他還當這小沒良心的,在這玩兒瘋了,半點不想他呢。
他掐着她的下巴,又去吻了吻她的脣角,似笑非笑:
“真的?寧小姐這麼忙,還有這個時間?”
寧璃:“……”
她後知後覺的往地上看了一眼,那張名片已經看不出本來的形狀,被人隨意仍卻。
好酸啊。
她忍不住笑了聲。
“顧家今天在樓下辦了一場小型酒會,但我沒什麼興趣,本來也沒打算去的。”
說着,她又看向陸淮與,稍稍退後了點。
“二哥怎麼今天過來了?”
陸淮與捕捉到了重點。
“你早知道我要來?”
寧璃頓了頓:
“前兩天無意聽人提起拍賣會的事。”
陸淮與並未刻意隱藏行蹤,她會聽到,似乎也不奇怪。
只能說是太巧了。
陸淮與笑道:
“嗯,本來是明天的機票,臨時改到今天了。”
寧璃有些奇怪的問道:
“爲什麼?”
陸淮與挑眉:
“爲什麼,我剛纔——不是解釋的很清楚了麼?”
有時候,肢體語言比言語更清晰。
寧璃臉上一燥,擡腳往房間裏走。
陸淮與脣角噙笑,握着她的手跟了上去。
“寧小姐怎麼又生氣?”
他喊“寧小姐”的時候,音調格外輕緩,像是將這個稱呼在脣齒間細細咀嚼研磨,才終於不捨的念出,尾音似是帶着勾子。
寧璃就聽不得他這麼喊。
“陸淮與!”
陸淮與見好就收,笑着哄道:
“好好,都是我的錯。”
他這樣,寧璃就算是真的有氣也發不出來,何況不是。
“這幾天玩兒的開心嗎?”
陸淮與餘光瞥見桌上攤開的賭馬手冊,隨意問道。
寧璃回想了下手機裏的數字,頷首。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