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武安河
她們住在黃州城深居簡出,不敢輕易漏面,住了好幾日,這才聽到市井傳聞,說幾天前八少爺來過黃州了,現在已經去南都報仇了。
於是三個女人趕緊僱上車,趕回南都。雖然分開騎馬更快,可陳九娘身體不好,不能騎馬。
馬車當然走的慢,而且她們本身得到消息就遲了。走到半路,就遇上南都出來的客商,一打聽,竟然聽說八少爺在南都報仇完畢,現在又去安都殺狗皇帝去了。
陳九娘一聽大急。殺皇帝,還了得!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嘛?別皇帝沒殺掉,把自己小命送了。
所謂關心則亂,三人已經快到南都城了,在陳九孃的堅持下,又掉轉車頭,往安都而去。
南都在安國最南端,而安都卻在最北端,這一趟距離可不算近,爬山涉水,晃晃悠悠,走得車裏三個女人急得都上火了。
不過上火也沒用,在滄南大陸交通還是很落後,不會有飛機或者高鐵的,在路上走幾個月都是尋常事。
半個多月的趕路,終於讓她們來到安都附近了。讓她們還算欣慰的是,一路打聽消息,發現安都還算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看來八少爺還沒動手。
看着兩個眼中同樣焦急的丫頭,陳九娘嘆了一聲,“我老了,不中用了,若不是我拖累你們,你們騎馬,此刻早該到了。”
盧琴趕緊膩着陳九娘說道,“乾孃,你說的什麼話嘛,你一點都沒老呢,連皺紋都沒有呢。”
小紅也笑道,“姨娘,您也別急,八少爺雖然脾氣衝動,可也不是魯莽的人,相信我們還是能趕在他前邊到安都的。”
陳九娘被兩女一安慰,老懷大慰,一手摟着一個丫頭說道,“你們就喜歡說好聽的,空兒這個死小子,這次找到他,就不准他再出去了!”
小紅笑道,“姨娘看您說的,我們八少爺那是大英雄,他要修仙做大事呢!”
陳九娘也笑了起來,說道,“他要再出門也可以,不過……得讓你肚皮鼓起來。”
小紅頓時害羞了,滿臉臊地通紅,跟要滲出血似的,潤紅的櫻脣翹翹說道,“要鼓也得是小琴先鼓。”
盧琴更是面皮薄,小臉蛋一下也紅了,粉拳錘了一下小紅,罵道,“死小紅!人家和葉空哥哥清清白白,你胡說什麼呢?”
盧琴的謊話頓時就被小紅揭穿了,她咯咯笑道,“清清白白,呵呵,怕是暗度陳倉吧?八少爺走的那天,我聽見他房裏有女人不停說輕點呢,莫非是其他女子?”
盧琴被她揭穿,羞死了,掐着小紅胳膊喊道,“不準說!”
“哈哈,那你還說清清白白?”
看着打鬧的倆女,陳九娘心中好過了許多,不過隨即,她又不由得嘆道,“葉家就只剩下這一根獨苗了呀!”
陳九娘話一出口,車廂裏頓時靜了,三個女人都想到了那個動盪血腥的夜晚。若不是葉空屋裏的陣法和盧琴的隱身符,她們三個此刻也已經成了一堆白骨了。
正當她們無語嘆氣之時,突然聽見外邊老把式喊了起來,“仙人!”
“哪!”三個女人頓時觸電似的跳起來,掀開簾子,只見一道白光已經消失在天空盡頭。
“仙人果然神通非凡啊,我們走上半個月的路,人家仙人眨眼就到了。”老把式感慨了一句,繼續趕車。
而三個腦袋縮回車廂又議論起來。
“是空兒嘛?”
“不知道,我沒看清楚,小琴你眼睛好,你看清楚了嘛?”
“沒有,飛那麼高,又飛快,我啥都沒看見,就一道白光。”
武安河。
這是一條連接武國和安國的大河,河面非常寬闊,橫穿過這兩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就如同一條玉帶,把這兩個國家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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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南大陸人口雖然衆多,可面積卻更加遼闊,無人區遠比有人的地方要大,就連國家和國家之間,都有着廣漠的空檔。
武國和安國雖然是兩個緊挨着的國家,可其實他們並不接壤,因爲兩個國家中間,還有一片面積不小的狹長山地,被稱爲橫斷山脈。
橫斷山脈之所以沒有國家打主意,那是因爲山脈中妖獸衆多,怪物橫行,就算修士從上邊通過都得小心翼翼,又何況是凡人?
所以橫斷山脈就成了無主之地,當然了,橫斷山脈不是完全沒有人煙的,在橫斷山脈的北部,有一個大峽谷,這裏就是滄南名門,青冥谷了。
靈藥山在安國,雲符宗在武國,而青冥谷就夾在中間,地理位置是這樣的。
有人要問,那安國和武國不是就不通了嘛?確實,從陸路是不太通,凡人絕對不可能通過橫斷山脈。
不過可以走水路,武安河還是非常安全的,從來沒有聽說武安河上有妖獸出沒。所以這條河成了溝通兩個國家的唯一通道,河上商船來去,分外繁忙。
在一艘大船的船頭,一對青衣男女翩然站立,男子談不上帥氣,卻有幾分出塵的意味,而女子卻端的是一個美人胚子,大眼紅脣,柳眉細細,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想多瞅幾眼。
此刻江風浩蕩,吹得這對男女裙腳衣袖獵獵作響,在船上幹活的水手不時偷眼去瞧那女子。只見浩蕩的江風把女子的薄衣裙都吹得緊貼在身上,更加突顯出女子動人的s型身材。
那些水手雖然不懂什麼叫s型身材,可是他們知道,好看,動人,前鼓後翹,前邊兩座山峯把衣服頂得老高,彷彿要裂衣而出。最動人的是蜂腰下的翹股,又圓又翹,看得那些水手直流口水。
“嘿,黑子,你看什麼呢?你老婆屁股不也挺大。”一個水手低聲說道。
叫黑子的水手嗤了一聲,說道,“你懂個屁!大沒有用,要翹!我老婆的屁股都下垂了,跟一只梨似的,要多醜有多醜,哼,沒品味,老母豬的後腚更肥呢!”
“反正我就看你老婆屁股大,真想摸一把。”
黑子雖然嫌棄老婆,可別人這樣說,他還是很不滿的,罵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怎麼說話呢?”
另一個水手理虧,笑道,“黑子看你急地,我就開個玩笑。”
正說着,老水手走了過來,擡腳踢了過去,嘴裏還罵道,“你們兩個狗鳥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沒看見二位仙師腰上掛的儲物袋?媽的,你們想死,老子不想死!”
兩個水手聽說那是兩個仙師,頓時嚇地面無人色,連滾帶爬地跪到那個漂亮女修面前,磕頭求饒道,“大仙饒命,其實我們就是閒着沒事嚼嚼舌頭,這船上生活太枯燥了,其實我們都是好人吶。”
那個男修士倒是挺大度,揮手道,“記住禍從口出,管好自己的嘴!這次就算……”
“慢着。”女修突然開口打斷了男修,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着她又一指那個叫黑子的水手,說道:“最壞的就是你!自己明明有老婆,還不知珍惜,在外邊妄想勾連其他女子,對本修品頭論足……”
黑子磕頭如搗蒜,不斷叫着饒命,其實他也就是過過嘴癮,哪知道惹上修仙者。
“所以本修命令你,這次回去,就休了你老婆,讓你老婆跟着這個水手。”女修終於說出了一個荒唐的懲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