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致謝(1)
不過葉空是絕對不會這樣乾的,黃泉老祖雖然目前不會殺他,兩人關係也貌似親熱,可如果有機會奪葉空的舍,黃泉老祖也絕對不會含糊!
殺葉空和奪舍,是兩不同的概念。殺了葉空,那葉空的靈魂和肉體都死亡,這不是黃泉老祖想要的。
可奪舍就不一樣了,葉空的靈魂被黃泉老祖吞噬,葉空的身體被其霸佔,葉空的身體、記憶、身份,所有一切都被黃泉老祖傳承,黃泉老祖就連漢語也會了。
所以黃泉老祖決不會殺葉空,也決不會放過奪舍的機會。
葉空是不可能給他機會的,所以葉空也只是在光幕外,用靈魂溝通的方式來叫老祖,可他就是不醒。
“八少爺,人家不勝酒力了。”小鶯膩聲表達着不滿,被酒催紅的粉色臉蛋更顯妖嬈,一雙水汪汪的勾魂眼兒看着葉空,心裏鬱悶,今天的八少爺怎麼老實了,根本沒有展施讓人舒服的手指神功。
“是呀是呀,八少爺您就早點歇息吧。”盧家兄弟巴不得趕緊帶着懷裏女子回房。
“急什麼?再等一下!”葉空眼睛一瞪,盧俊盧義只好又老實坐下,心裏卻叫罵不已。
“神經病,等什麼?還有什麼可等,都箭在弦上了,還要等,這不是要命嘛?”
不過這等等,還就真的來事了。
“藏春樓窩藏朝廷重犯,從現在開始許進不許出,所有人呆在房內,等待檢查!”
鐵衙司一聲大吼,鐵塔一般站在了藏春樓的大廳裏。
風四娘一看不好,這些衙役又來攪場子,只好硬擠出笑容走上去。
“鐵衙司,我們這哪有朝廷要犯呀,都是良民,這點小意思,請兄弟們喝口酒水。”風四娘手中一個錢袋子就往鐵衙司袖子裏塞。
“拿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鐵衙司一點好臉也不給,甩開風四孃的手,繼續指揮着手下封門。
風四娘也有點怒了,冷下臉說道,“鐵衙司,你每次來都說拿朝廷要犯,可拿到了嘛?若是你拿不到,我可要告你滋擾百姓之罪!”
鐵衙司笑道,“官府辦差,哪容你這等婦人計較,今天我們可是接到了確實的舉報這纔來拿人,若是真的要犯,還要拿你一同回去治罪!”
“鐵大人,那要犯就在上邊的一間房裏呢。”錢老財不失時機地湊上來,心道,嘿嘿,好小子看你們敢搶本老財的姑娘,今天我要讓你們看看厲害。
風四娘並不認識錢老財,一看還真有舉報人,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如果真從她店裏扯出什麼要犯,她也脫不了干係。
“上樓,搜!”鐵衙司一聲令下,衆衙役如狼似虎,稀里嘩啦地衝了上去。
若是葉空等人還是在裏間喝酒,今天這事也不會發生,因爲以前盧家兄弟都是在那間喝酒,鐵衙司根本不會去主動招惹。
可今天葉空等人換房間了,鐵衙司哪知道是他們,所以就直接衝了上去,所以說這是換房間換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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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四娘一看衙役撲向那間房,心裏一鬆,不急反喜了,這是你鐵衙司自找晦氣,踢到鐵板那就怪不得我了!
“慢着!”風四娘一聲嬌斥,擋在了房間門口,她得做做樣子,可不能讓葉空認爲是她引着鐵衙司來攪事的。
“鐵衙司,早說藏春樓不會有要犯了,這屋裏是我藏春樓的貴客,你們可得想清楚!”風四娘笑盈盈地說道。
“貴客?是你們故意窩藏要犯吧?”鐵衙司心道,這南都城自己惹不起的也只有葉家老八了,
就算他來,也不會在這一間,老子還有啥可擔心的?
心思想完,很有氣勢地一揮手,“給我把這干擾公務的刁婦拖開,進去都鎖了!”
此刻所有的人都注視着那扇粉色小花門,藏春樓姑娘們也都緊張地注視着,心裏都擔心着真從裏邊拿出一個要犯,她們本來倚門賣笑就已經是悽苦了,若惹上官司,那怎麼得了?
錢老財卻是心中愉悅,小子,跟老財我搶姑娘,你們真是一腳踢到鐵板了!嘿嘿,剛好趁着姑娘們都站出來了,一賞羣芳,看看藏春樓到底有多少漂亮妞。
“都給我衝進去!”鐵衙司一聲威吼,大手一揮,若裏邊是個尋常人物,直接屈打成招,牽上藏春樓,若是有些錢財的人物,那就敲他一筆然後放了,自己也不虧。
那些衙役也是眼冒色光,如果真的把藏春樓給牽上什麼干係,那些風塵女子不是都成了階下囚?到時對她們幹什麼都可以,還不用給錢,哈哈,爽。
可就在這時,小門滋呀一聲就開了,兩個鐵衙司不願看見的人站了出來。
“是誰要拿我們?”盧俊和盧義走了出來。
鐵衙司一看是這兩人,心中惱怒,罵道,怎麼是這兩人?回頭怒瞪了一眼錢老財,可那老傢伙正站在樓梯口往下瞄姑娘呢。
“原來是盧家兄弟,對不起啦,兄弟們接到舉報說裏邊有朝廷要犯,我們做衙役的也很難做呢!”鐵衙司口氣軟中帶硬,畢竟是官差,怎麼能害怕地痞呢?就算今天白來,可面子還是要做的,不然傳出去官怕匪,那還混不混了。
“這麼說鐵衙司還是要進去搜了?”盧俊心裏也是惱火得很,你小子都在我們手上栽過一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盧俊心裏惱火,話也說的硬,可盧義卻知道里邊那位不願讓人看見,於是趕緊拉開哥哥,笑道,“鐵衙司,我兄弟今天請一位貴客喫飯,既然是誤會,我看這就算了,如何?”
鐵衙司看見盧義服軟,心中大爽,可這小子從來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心道,這地痞請客會有什麼好人?裏邊人遲遲不出,他們竟然服軟,莫非裏邊真有貓膩不成?若是真抓到朝廷要犯,看葉家老八還有何話說。
“誤會?你說誤會就是誤會?藏頭遮面,不敢見人,必是匪類!”鐵衙司白眼一瞪,大手一揮,“搜!”
“日他仙人闆闆!喝個酒都不得安生!”葉空心裏是毛火毛火的。
他並不是不敢出去,而是外邊人太多,他不願拋頭露面,上次在藏春樓外邊一鬧,就已經讓他色名滿城了,若是再被大家看見,那他這個風流成性的愛好就被做實了。
哥們還是初哥呢,怎麼能被冠上青樓常客這種帽子呢?葉空當然不願意,死賴着不出去。
他不出去,自然有人進來。兩手腳麻利的衙役,拎着木枷鐵鎖,嘴裏罵罵咧咧,皁色尖靴邁着穩健的步子就進來。
外屋和裏屋之間有一層粉色紗簾,沙簾掀了一半,裏邊有一男一女依舊在桌邊坐着喝酒。
那衙役一看,大怒,掀起紗簾,虎軀一震,雙目一瞪,喝道,“好大……”
他本想說“好大的狗膽”,可才吐了兩個字,就看清了桌邊坐的人是誰。
這人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自己曾經瑟瑟發抖地跪在這人面前,旁邊有萬千百姓齊聲怒吼,“斬了他們!”
那場面實在太讓這衙役難忘了,以至於他晚上做噩夢都是看見此人,其他衙役也差不多,所以衙役們都給葉空起上外號了,“瘟神”,誰惹誰倒黴。
此刻突然一見瘟神,那衙役全身一個激靈,就跟觸電似的,打了個顫,後邊話再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