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深眠。
這幾年初語很少有這樣沉睡到自然醒的時刻。當然,也很久沒體驗過這樣特殊的叫醒服務。
身下湧現的潮熱濕軟令人耳熱,初語徹底醒過神來,低頭望見眼下這一幕荒異淫靡的場景,顧千禾埋在她腿間,舔著她的穴。
軟韌的舌尖挑開飽滿貝肉間的秘縫,鼻尖抵著那顆敏感嬌嫩的肉粒廝磨,熱息浸在這癡淫的情欲之中,將意志悄悄扯散。
初語伸手觸到他柔軟的發絲,心也跟著軟下來,輕輕嗚咽:“阿仔……”
顧千禾聞聲抬起眼,吻了吻那嬌軟的裸穴,眸光純熱:“早啊,初語。”
他爬上來,貼著初語的身子躺下,又低頭吻她鼻尖,最後將呼吸湊到她耳邊輕聲曖昧地說:“寶寶,你下面好多水,我早上沒忍住用手插進去玩了會兒…….你感覺到了麽?”
初語低低嗯了聲,面頰上的熱度一時難消,有些無措地將臉偎進他肩窩裡,聞他身上輕軟疏淨的氣息。
小時候貓貓也總愛這樣黏著千禾,即便初語養它更多,但那只古怪孤冷的三花貓每每見了千禾都乖軟到不像話,一直賴著湊在他頸間嗅他的氣味,就跟著了迷似的。
此時入了午間,天光明亮。初語只迷糊記得夜裡同千禾鬧到兩三點才睡,她前段時間又擅自胡亂停了藥,作息全然亂了一陣,但這夜卻是全程好眠,就連早晨被千禾用手指玩穴時她都是昏昏沉沉的。
初語想到這,腹下不禁湧過一股酸脹的感覺,心跳又亂了起來。其實她長期服用安眠藥和抗焦慮的藥物有一個很明顯的副作用就是會降低性欲,加之和霆呈之間因為第一次接吻鬧了很大的難堪,於是後來她對那些親密的接觸都漸漸變得反感起來。
可這些事同千禾做起來又是另一種感受,會讓她從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佔有欲。
好像怎麽也填覆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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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外積雲緩動,嗡嗡沉沉的噪音混雜在機艙內。
初語忙完頭等的活,便主動去後艙幫忙。
當時後艙正在發第二遍茶飲,水車堵在過道間,初語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背對著她給乘客發水的章希往31C的桌板上放了一張紙質杯墊。
初語靜默著等了會兒,待到章希他們推著水車走遠,她輕輕彎腰,拾起31C桌板上的那張杯墊。
一直埋頭處理工作的金卡先生抬起視線,頓了幾秒,唇角漾出一絲笑意,低聲問她:“前艙忙完了麽?”
初語原本是想讓千禾買從烏市直達回京的航班,誰知他擅自定了她們回程的兩趟中轉,由於頭等兩趟都滿座,他便只訂到經濟艙的機票。
機艙內並不安靜,而初語手裡捏著那張紙片,垂眸不語。
飛機在京市降落時,已是黃昏。正值日落之際,天邊的灼紅雲靄,也正暗悄悄地往西沉墜。
乘客下機時,顧千禾走到初語面前,同她說:“在公司等我,一起回家。”
後天便是大哥的婚禮,所以今晚初語需要回家一趟,而千禾作為哥哥唯一的伴郎,他也受邀一起參加今晚的家庭聚會。
機組車駛回公司基地時,初語便看見千禾等在門口,正斂目望著手機,一副有所遲疑的模樣。所以當初語走到他身後,他也未能及時發現。
夜色四沉,晚燈落下光暈,照亮路面積雨的水窪。
而他手機上,正顯示著初語他們航司的投訴電話。
初語從製服口袋裡拿出那張杯墊,直接將反面遞到顧千禾眼下,出聲提示:“航班號:MO3766,投訴三號乘務員章希,理由是,她利用工作之便對你進行性騷擾。”
那張被初語拾起的杯墊反面,正填著章希的電話號碼。
還附著一個,類似吻痕的口紅印。
顧千禾一臉愕然,頓默好久才開口:“我不知道她在給我的杯墊上寫了電話號碼,我……”
他剛才還在想,要找個什麽理由投訴那個在兩段航程中一直對他擠眉弄眼的腦殘乘務員。
緩緩沉落的雨霧將四周的燈影揉碎,氤氳出柔暖的光色。
初語凝視著夜幕,輕聲催促:“按我說的投訴,打完電話咱們就回家。”
出租車後座。
顧千禾小心攥著初語的手,街燈掠過車窗,隱隱將暗中初語的面孔照亮。
但只一瞬間,又再度沒入昏暗。
“初語,你生氣了麽?”
晚風夜雨將路旁的梧桐枝梢吹擾得紛亂一團,簌簌往下落著枝葉。
初語在沉默中望向顧千禾,細細端凝他的面容,爾後很久,她輕輕握住千禾的無名指,捏了捏他的指腹,說:“有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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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語父母現居的住所和航空公司之間整整橫隔了大半個城市。到家時剛好七點過半,初語剛踏進門,蔣黎楨便在門口候著了,望著她的面孔關切的話還未說出口。顧千禾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初語母親禮貌問好:“蔣阿姨,好久不見。”
蔣黎楨的目光先是在他身上頓了幾秒,又望見他那張臉,頓時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態,直接熱切地拍拍顧千禾的肩,誇張笑著:“天呐,是千禾呀!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現在怎麽長這麽高這麽帥的呀,你這樣阿姨出門碰見,都認不出來了呀!”
初語回過頭,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來一瞬,又沉默著往客廳走去,留著顧千禾一人局促地站在原地,獨自迎接蔣女士的熱情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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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千禾緊張之下一時忘了該如何接話,苦笑著愣在那。
倒是沈初塵走了過來,朗聲笑起來:“姆媽,你認真的麽?千禾十六歲就這麽高這麽帥了好麽,你打招呼也要走心點呀。”
蔣黎楨笑著拍了下兒子的肩,又迎千禾進門,一面還不忘客氣:“千禾你怎麽好長得這樣帥呀,可惜阿姨就一個女兒,不然怎麽說都要霸著你來我家做女婿的!”
顧千禾低著頭,朝著不遠處客廳初語站的位置看了眼,見她只淡笑著,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沈初塵:“姆媽,不必有兩個女兒,你願意就把我家小語許給千禾好啦,我看他倆蠻般配的嘛。”
話音未落,蔣女士立馬就變了臉,回頭朝沈初塵的胳膊擰了一把,急斥道:“別胡說,你妹妹有對象的!”
沈初塵看著顧千禾坐在沙發上一臉備受打擊又難得怯軟的神情,簡直笑得直不起腰來。
而束唯這時從書房走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年輕面生的姑娘。
蔣黎楨剛好借此機會轉移話題,衝初語說:“囡囡,過來呀,給你介紹下你嫂子的妹妹。”
女孩個子不高,面孔生得尤為豔麗,卻是很直接開朗的性格,“小語姐姐你好,我是束荔。”
初語溫柔看向她,笑著說:“你好呀,荔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