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輸得徹底。
“我就是演戲，那你願意爲了給你大師哥報仇，陪我演這齣戲嗎？”夙芳華終於說話了。
“呵，夙芳華，你是不是以爲我真的不能把你怎麼樣？”藍心瑤氣急了，擡起手就要打下去。
夙芳華就那麼跪着，一點沒有要避開的意思，可是，預料中的痛卻沒有落下來。
“藍心瑤，你鬧夠了沒有？”古辰風抓住她的手質問。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喜歡她？她有什麼好的？”藍心瑤的心痛得無法言喻，一個凡人而已，憑什麼得到她那麼好的大師哥，二師哥用命去喜歡？
憑什麼？
“藍心瑤，你在胡說什麼？”古辰風緊張了。
“難道我說錯了？大師哥爲了這個女人，命都給搭上了，你呢？你爲了這個女人，大師哥也不顧了！”藍心瑤終究還是哭了起來，哭得傷心欲絕。
“你胡說什麼！”古辰風又氣又急。
“呵，二師哥，我現在還真是有些看不起你，敢愛卻不敢承認！”藍心瑤冷笑一聲。
夙芳華靜靜地聽着，她不知道藍心瑤爲什麼會這麼說？他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藍心瑤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古辰風被說得一時無言以對。
“昨天，大師哥分明好了很多，他的手指也有在動，夙芳華，若不是因爲你昨天血洗天煞宮，逆天而行，我大師哥說不定就醒過來了！”藍心瑤怒吼。“二師哥，你爲了她，什麼都不告訴她，連大師哥也不顧，你還敢說你不愛她？”
夙芳華怎麼都沒有想到又是因爲她，夜江月纔會這樣，又是因爲她！
可她剛纔是聽說夜江月有好一些的，都是騙她的嗎？
“嘔！”一口鮮血從夙芳華的嘴裏吐了出來。
“芳華！”古辰風急了，他忙將夙芳華抱起來，睡在夜江月的身旁。
藍心瑤靜靜地看着，心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割下來，血淋淋的，痛不欲生，她看不下去了，她要離開這裏。
“小師妹。”古辰風喊住她。
藍心瑤停下腳步。
她其實很想走的，可不知道爲什麼，腳步像被什麼定住了一般，就是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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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芳華虛弱地躺在牀上，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去死，她從來就是多餘的，如果不是她，大家都會好好的。
“八百多年輕，師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拿來草藥給他喂下，這才撿回一條命的。”古辰風說到這裏，看向躺在榻上的夙芳華。“那個人就是你，夙芳華，你不用覺得內疚，師兄說，哪怕現在他爲了你把命都丟了，那也是值了，因爲他多活了八百多年。”
藍心瑤怎麼都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夙芳華更是不可思議地看着古辰風。他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故事？
“夙芳華，我說的是真的，那個笛子是夜江月送給你的，你們一家被屠殺的時候，他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定會提前來救你們的。”古辰風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沒辦法，他怕夙芳華一直內疚，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到時候，他去哪裏找一個夙芳華來還給夜江月？
“你吹起了玉笛，他才知道的。可惜，他來晚了，他只能讓你重生。”
“小師妹，你一直說她有什麼好的？其實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她有什麼好的？值得夜江月爲她付出一切？哪怕是爲了報恩，他給的也已經夠多了。可時間久了，我覺得她就想冬日裏的陽光，很溫暖，這就是她的好吧。”古辰風看向藍心瑤說道。
像冬日裏的陽光？藍心瑤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夙芳華聽得心裏特難受，她不要什麼報恩，她只要夜江月好好的就好，只要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古辰風，是不是我活着就是違背了天地輪迴，夜江月就會好不了？”夙芳華突然開口。
明明是在解釋，她怎麼就只聽到了這些？
“夙芳華，算你還有腦子！”藍心瑤見古辰風一直沒有回答，她忍不住了。
不管怎麼樣，是她無理也好，是她霸道也好，在大師哥和夙芳華之間，她只想大師哥能好好地醒來。
“我知道了。”這一刻，夙芳華反而覺得渾身都輕鬆了。
“夙芳華，停止你腦子裏愚蠢的想法，你以爲你死了就可以了嗎？那你的爹孃呢？你外公一家人呢？你也要他們去死嗎？”古辰風心都慌了亂了，“即便你死了，已經發生的事，也不會回到從前。”古辰風急了，生怕她做傻事。
“二師哥！”藍心瑤怒吼，不敢置信地看着古辰風，他當真爲了夙芳華這個女人，不要大師哥了嗎？夙芳華死了，是不能讓大師哥醒過來，可至少夙芳華不會再做傷害大師哥的事啊！
輕鬆不過一息，夙芳華的心就被揪得生疼，夜江月和她所有親人的命，她怎麼選？
她能選擇？
藍心瑤痛恨地看着夙芳華。
“二師哥，夙芳華不過是一個再普通的凡人，大師哥有千年的道行，你憑什麼拿她和大師哥比！”藍心瑤一萬個不服氣。
“憑她也是有些有肉的生命，憑她也可以永生。”一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三人同時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念南心就趴在門口，一身的狼狽，唯獨他的眼神如王者般堅毅，銳利，不容置疑。
夙芳華側着頭也看到了念南心，他就這樣爬上來了？他怎麼做到的？
“你是誰？怎麼上來的？”藍心瑤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一個廢人也能上來？
念南心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冷峻，如黑曜石般的瞳眸盯着藍心瑤看。
“你就是藍心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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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打夙芳華外，應該就沒有人能做到了，而且夙芳華還是心甘情願被打的。
“是又怎麼樣！”藍心瑤被念南心盯着，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只兔子，正被惡狼盯着，心狠狠跳動了一下，卻又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他還沒死，你憑什麼要她死？”念南心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