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本王相信上官流月
“我們也相信大小姐,請老爺還小姐一個公道。”王志和李明也堅定的道。
聽到驚羽、玉清他們的話,流月朝他們微微一笑,她眼眶突然一熱,心裏滑過一絲暖流。
還好,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還有她的弟弟和玉清她們相信她。
此時,所有人都等着上官雲宣佈對流月的懲罰,可他一直拿着那紙條,突然一臉複雜的愣在了那裏。
上官雲的一張臉像燒紅的烙鐵,他的太陽穴在突突的發疼,他憤怒而失望的看了上官秋月一眼,又看向上官雨晴。
他心裏實在是太失望了,這紙條上的字跡和落款署名,竟然是雨晴的。
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雨晴是他最看重的女兒,他從小嚴格教導她,花費重金請人教她琴棋書畫,就是奔着王妃皇后之位去的。
如今,他對這個寄予厚望的女兒是越來越失望了。
反而他從來沒放在眼裏的流月,卻屢次給他帶來榮耀,讓他刮目相看。
如果他念出紙條上的字,雨晴就毀了,別人會怎麼看待雨晴,她的太子妃夢想可還能達成
皇家會娶一個寫信勾搭野男人的女人嗎
用腳想都不會。
可是如果不念出信的內容,他就冤枉了流月,如今流月肩負着給皇上治病的重任,又深得七皇子和璃王看重,他如果不還她一個清白,他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璃王殿下正在外頭,皇帝在宮裏頭盯着所有人,他可不敢爲了維護雨晴就讓流月背鍋。
可他也不想捨棄自己辛苦培養的雨晴,他現在真是左右爲難,他真希望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能同時保住三個女兒。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聲音,“本王相信上官流月。”
這聲音極爲雅緻,卻又透着不容置喙的冰冷,緊急着,衆人看到那房門的入口處,楚非離等人已經冷冷的走了進來。
楚非離一走進來,目光便極爲森冷的看向上官雲,身上凝聚着君臨天下的氣勢和風華,“上官將軍,紙條上寫的什麼,還不快念給本王聽”
這時,太子突然看到上官雲眼裏的遲疑,而且發現上官雲暗中看了上官雨晴一眼,他心裏頓時溢起一縷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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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爲何一直在看上官雨晴,難道這紙條對上官雨晴不利所以他纔不敢念。
想到這裏,太子冷冷的朝上官雲睨了過去,“上官將軍,可否把紙條交給本宮,讓本宮來處置。”
他打定主意,如果這紙條對上官雨晴不利,他就會當場毀掉,他要保住上官雨晴這條臂膀。
聽到太子的話,上官雲神色驀地僵冷起來,太子和雨晴關係一向好,他又十分憎恨流月,如果讓他拿到紙條,他肯定會包庇雨晴,這樣流月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不行,這紙條不能給太子。
“太子殿下,這”上官雲看到一臉陰鷙的太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非離一眼便看懂了上官雲的想法,他烏黑深邃的雙眸熠熠生輝,臉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陡然間,身上已經溢起深沉可怖的殺氣,“上官將軍,把紙條給本王。”
上官雲此時已經是頭皮發麻,滿頭冷汗,他這個在戰場上縱橫多年的大將軍,連殺敵都不怕,竟然被兩個皇子逼得渾身冷汗。
這就是皇權,這就是封建君主專制,哪怕他是一個戰功赫赫且年紀比他們大得多的人,也必須向尊貴的皇權屈服。
一邊是身爲儲君的太子,一邊是權傾天下的璃王,他真的不好決斷,不知道該給誰。
看到三人的模樣,衆人不由得十分好奇,這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讓太子和璃王如此爭奪,也讓上官雲如此緊張。
這時,楚非離已經將冷眸犀利的掃向了太子,他冷冷的警告了太子一眼,倨傲的揚起下巴,那模樣顯得高貴優雅,那雙眼只是冷冷一凜,便看得太子眼神閃爍,臉色有些灰敗。
上官雲十分清楚太子和璃王熟輕熟重,沒有璃王的地方,太子就是最大的。
可璃王一出現,太子只得靠邊站。
罷了,他只有犧牲上官雨晴,以保全流月的名譽,洗清流月的嫌疑。
他有些抱歉的看了太子一眼,顫抖的把紙條遞給了楚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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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楚非離慵懶的斂下眉眼,玉手冷冷的接過那紙條,太子見狀,雙眼已經憤怒得噴出火來。
他陰鷙的瞪着上官雲,如一頭即將暴躁的野獸。
這個上官雲,居然敢不將他放在眼裏,他看得起他女兒是他的榮幸,他居然敢這樣做。
這下,所有目光都盯到楚非離那漂亮玉手上的紙條上,大家把脖子伸得比長頸鹿還長,眼珠子瞪得比珍珠還凸出,只想看清紙條上寫了什麼。
在場衆人各怪鬼胎,臉色各異。
大夫人等人希望楚非離趕緊揭曉答案,好治流月的罪,上官雲和太子則對紙條上的內容心知肚明,兩人僵着一張臉站在那裏,雙眼喋血。
流月冷冷的看向上官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太子不幫她可以,她們本來就是仇敵。
可上官雲是她的父親,他居然一直猶豫不決,就是想包庇上官雨晴這個天之驕女。
要不是楚非離出面,他說不定會把紙條毀了。
這個父親,表面說不偏心,骨子裏還是偏心到底,就偏大夫人那一房,畢竟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有真感情。
對她可就不一樣了,若不是她自己以一手醫術掙得了好名聲,上官雲估計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她有利用價值他纔會擡舉她,這就是個虛僞的男人。
這時,楚非離已經在衆人渴望的眼神中,冷冷的展開了紙條,一展開紙條,他就看清了上面的字。
此時衆人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後,面無表情的把紙條遞給邊上的楚輕塵,“你念給大家聽。”
楚輕塵自然是一臉的好奇,他趕緊接過紙條,一看清上面的字,嘴角頓時樂不可支的咧了開來,看得衆人一臉的疑惑。
七皇子不是很維護流月嗎爲什麼看到不利於流月的紙條,反而會笑
難不成,這紙條另有隱情
楚輕塵美眸慵懶的掃了眼衆人之後,頓了頓,這纔像教書先生唸書那般搖頭晃腦的道:“沐公子,自從小女上次見過你之後,便對你一見傾心,生怕見不到你會誤了終生,所以給你寫這封信。下面的這首詩,代表了我對你深深的情意:醉臥香塌嬌無力,散發兩肩眼醉人。問君人兒幾時抵,妾當浴後不穿衣。香汗淋漓白玉牀,溫言軟語吐衷腸。窗外雨歇月初露,含苞初綻夜來香。沐公子,我約你未時三刻在竹園廂房一會,你若是喜歡我,一定要來。”
唸到這裏,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寫詩的女子這作風也太豪放了,居然寫這種豔詞,這情詩太露骨了。
大夫人早已冷笑的勾起了脣角,不屑的睨向流月,“寫出這種詩的女人,當真是不要臉,真是有辱我上官家的門楣。”
右相夫人也得意的冷笑了一聲,臉上是剛毅冷傲的神情,“上官流月,沒想到你沒讀過幾年書,倒挺有文采的,現在情書都在這裏,是你寫信引沐子湛前來,是你陷害了他和秋月,你該當何罪”
上官雨晴聽到,假裝一臉善良的對右相夫人說:“請外祖母息怒,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也許她是真的喜歡沐公子呢”
“雨晴,你不用替這種人求情,她竟然寫出此等詩,是斷然不能在將軍府呆下去了。這種人不要臉又無恥,丟盡了上官府的臉,必須報官處置,絕不能輕饒她。”右相夫人義正言辭的看着上官雨晴,說完後又道,“至少現在可以證明秋月是被人陷害的,這孩子真苦,什麼都不知道就遇到這種事,可恨上官府出了一頭惡狼,白眼狼”
聽到右相夫人的話,衆人看流月的表情已經是變了又變,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相,可信在這裏,容不得她們不信。
她們沒想到,這事真的是上官流月炮製的一場陰謀,她也太壞了,簡直是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就在這時,楚輕塵看着那信又道:“大家彆着急,這信還沒念完,還有幾句。”
還有幾句衆人疑惑的眯起眼睛,難道還有更勁爆的語言
楚輕塵美眸不經意的掃了上官雨晴一眼,看着流月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得那個燦爛無害,“沐公子,你一定不要失約,一定要來哦,我在這等你。小女,上官雨晴,敬上。”
這信一念完,所有人都像被澆了盆冷水一樣,又像被人當頭棒喝一聲,屋裏所有人的表情都由白轉青,由青轉白,一個個臉上像塗了油彩似的,煞是好看。
上官雨晴在聽到楚輕塵的話時,那原本微笑的臉突然僵住,一瞬間,她的臉好像裂開,迸出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