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本王耳朵還沒聾
流月思慮的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沒有研究過男人的心理。不過你對他那麼好,他卻對你態度那麼惡劣,所以你得改變策略。你就不搭理他幾天,看他的反應,如果他着急來找你,肯定是喜歡你。還有,男人喜歡搶,你要製造出一個追求者出來讓他嫉妒、喫醋,他看到有人追求你,肯定會受不了,會激發出他內心對你最強烈的慾望。”
容靈兒一聽,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激動的搖着流月的手臂,朝她亮出一雙星星眼,“流月姑娘,你怎麼那麼厲害,知道得這麼多。幸好我來問你,你幫我制定幾個奪心策略好嗎”
流月一聽到要替容靈兒追求楚非離,心底萬分不情願,她哪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
況且,追楚非離有意思嗎
這個男人那麼難追,要是他不喜歡的,哪怕制定一萬個策略,對他也沒用。
這根本是個冷血冷性的男人,她就沒見他喜歡過任何人。
所以,她鳳眸微微眯起,揮了揮手,一臉義正言辭的拒絕容靈兒:“靈兒公主如果喜歡璃王,還是自己來吧。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沒必要爲他這種人浪費時間和生命,有這個毅力你可以學學武功,說不定能成爲一代女俠。”
“本王是哪種人”
流月話才說完,那門被一陣內力“砰”的一聲推開,一道低沉森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緊急着,楚非離那高大得能頂到房頂的身軀冷冷的走了進來,此時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怒意,目光似劍一樣冷冷的盯着流月。
流月見狀,嚇得心裏一緊,腳下一滑,差點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殿下,你怎麼來了我沒有說什麼,我這是在誇你呢,誇你是文武雙全、智慧過人、仁慈善良、有一顆小白兔那樣溫暖美好的心,我只是在想如何誇你,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流月尷尬的咳了一聲,臉上沒有半分說人壞話被抓包的窘迫,反而言笑晏晏的看向楚非離,心裏抖動得厲害,表面上卻強裝鎮定。
容靈兒也趕緊朝楚非離行禮,“殿下,你這麼快就用完膳了是不是飯菜不可口,要不要我叫廚房重做”
“不要轉移話題。上官流月,你跟本王出來”楚非離說完,冷冷的眯起眼睛,拂了拂袖,便走出大門。
流月不由得在他背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是一臉的鬱悶,她真的沒想到他會站在外面偷聽,這也太沒有君子之風。
容靈兒緊張的拉了拉流月的手臂,嚇得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流月姑娘,你不會有事吧殿下會如何處罰你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這事我也有參與,不能只處罰你一人,要不,我去向殿下求情”
流月揮了揮手,一副大義凜然,準備就義的神情,“不必。我又沒說殿下的壞話,他是個仁義的王者,大人有大量,豈會冤枉我,與我這等小姑娘置氣”
那走到門口的高大背影猛地一僵,腳步滑了幾滑,他寒眸微眯,冷意瀰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那跟在後頭的甯浩等人一個個眼角狠抽,風中凌亂的站在那裏。
流月說完,趕緊彎着身子,一陣小跑跑出去,站到了楚非離面前。
此時,楚非離那張臉要有多黑就有多黑,眸色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不過流月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他面前,一副誠心誠意、乖巧懂事的模樣。
“如果本王沒有聽錯,你剛纔說本王自大又狂妄、高傲又冷血”楚非離話音一落,甯浩等人紛紛震倒原地。
沒想到這個流月姑娘平時謹慎小心,居然會在背後那樣說殿下。
就算殿下對她冷了一些,但她也沒必要如此討厭殿下吧。
流月立即轉了轉眼珠,裝作一臉茫然狀的摸了摸頭,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表情,“殿下,你聽錯了吧臣女是說你自信又狂傲、高大又冷酷。你是堂堂戰神,自然在戰場上十分自信,你的武功又高,面對敵人自然有尊貴的狂傲之風,你身材高大,長得俊俏,你惜字如金,又冷又酷,很吸引人。臣女這是稱讚你,你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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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耳朵還沒聾你還說本王睚恥必報,你都懶得看本王一眼”楚非離眼底盛怒非常,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他,這個流月膽子可真大,還當着容靈兒的面這樣說,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裏。
流月一聽,額頭上有幾條青筋在抖動,她趕緊打着哈哈的望了望天
空,是一臉的迷惘狀,“臣女有這樣說過嗎靈兒公主,你記得我剛纔這樣說了嗎”
容靈兒冷不丁的被流月扯出來當證人,她急得滿頭大汗,幫流月的話,殿下會怪她。
如果不幫流月,她豈不是太不仗義了
管他的,心一橫,還是幫吧。
反正流月說了,她之前對楚非離太過委屈求全,結果一個眼神都沒換來。
如今她要做自己,要換一種性格給他看看,看能不能獲得他的青睞。
“殿下,我沒有聽到流月姑娘這樣說,許是你聽錯了”容靈兒說這話時,渾身都打着顫,後背已經冷汗涔涔,被汗水浸溼了。
楚非離一聽,眼底溢起一層薄怒,目光錚錚然的盯着容靈兒,無語的扯了扯脣。
他不怪容靈兒,卻要怪流月,畢竟流月纔是諷刺他的主謀。
“本王還沒老眼昏花”楚非離冷冷的瞪了容靈兒一眼,瞪得容靈兒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殿下,你沒老眼昏花,是臣女老眼昏花了。許是臣女剛纔給你解毒的時候太認真,用腦過度,不知道爲什麼,臣女現在感覺頭暈眼花,腳步發虛,身子發冷,差點站不住。要不殿下,你先讓臣女去休息一下,有空咱們再聊”流月一邊說,一邊用手扶着頭,假裝一副頭暈腦漲、站不穩的樣子。
聊
楚非離犀利的眯起眼睛,嘴角冷冷的抽了抽,她以爲他在和她聊天
這女人犯了他的大忌,在背後說他壞話,居然還敢裝作沒事人似的胡編亂扯,他倒要看看,她能扯出什麼來。
“那你說男人就是賤女人不理他們,他們就會一窩蜂的湊上來,女人一理他們,他們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尤其是這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睥睨衆生的王爺皇子,你千萬別給他們臉,太給臉會使自己受委屈。這話是你說的吧你辱罵的男人究竟是誰”楚非離慢悠悠的將流月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流月頓時覺得心頭一緊,後背發涼,她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記性太好了,居然複述得一字不差,而且還模仿她的口氣,聽起來真像她自己拍桌子在說似的。
她面上一本正經,心裏卻狠狠的磨了磨牙,咬牙切齒的腹誹,要不是這是皇權爲天的世界,她又豈會因爲在背後說他兩句閒話而被審問。
不就說了他兩句閒話,至於記得那麼清楚嗎
他根本就是睚恥必報的典型,不然怎麼一直逮着她不放。
不過,看着頭上那雙豹子般暴怒的目光,流月額頭猛地抽了幾下,靈機一動,朝楚非離調笑一下,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突然想到一個說辭,“殿下風華絕代,品性高潔,豈會是我說的那種男人”
“那你說的是誰”楚非離深邃的美眸逼視向流月,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流月想了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便磨了磨牙道:“臣女說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是那種男人,他拋棄臣女,有眼無珠,還處處刁難臣女,所以臣女才十分不忿,在背後說了他幾句。臣女敢打包票,就是給臣女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你,臣女就說的是他。”
楚非離和太子一向不對盤,再加上流月和太子有過節,這時候不把這個“賤男”稱呼加諸在太子身上,豈不是浪費機會
甯浩聽到流月的話,太陽穴突然突突突的跳了起來,他很想告訴流月,他剛纔在客棧門口看到了太子殿下的人馬。
太子帶着一大堆護衛,以及沐顏丹等人也住到了這個客棧,並且已經趁流月給殿下解毒時住進了客棧,而且就住在這座院落附近。
他當時問太子的人來紅冢山幹嘛,那屬下說太子殿下是來給皇帝感染的風寒採草藥的。
他哪會信,這是太子找的藉口,他肯定領着人想來破壞璃王採藥。
以太子殿下那陰毒的個性,如果聽到流月這樣說他,肯定會恨死她。
太子纔是真正睚恥必報的男人,他家殿下可不是這樣的。
纔想到這裏,突然,他看到一間客房的側面,那根硃紅漆木的柱子後面,正站着一個身着明黃色錦袍,頭戴玉冠,正滿臉憤怒的尊貴男人。
此尊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是也。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甯浩趕緊摸了摸鼻子,朝流月挑了挑眉,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