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墨梟喉結一滾。
白傾鬆了一口氣,她鬆開墨梟,躺在他身邊,雙手放在小腹上。
“墨梟,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白傾淡淡道:“好像我不在你身邊,和你在身邊,對你而言都是一樣的。”
“不一樣!”墨梟握住她的柔荑,嗓音艱澀:“你在我身邊,會比不在我身邊,讓我安心很多。”
但也不是完全的安心。
他害怕。
白傾側眸:“你又不會再做那種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爲什麼還這麼擔心?”
墨梟抿了抿薄脣,墨眸晦澀:“就是會擔心。”
那種恐懼是深埋心底的。
紮根在他的內心深處。
白傾嘆氣,她側身,抱住墨梟:“墨梟,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拖垮的。”
他因爲恐懼而偏執,身體都這樣了,也要來這裏找他。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墨梟將她抱住。
許久許久,沒有和她這麼親近了。
他好像她。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他的呼吸中,讓人覺得安心。
“傾傾,只要有你在,我就會沒事。”墨梟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
白傾沒有阻止。
墨梟將她抱得更緊,更進一步的索取。
直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噹噹!
白傾和墨梟停下來。
白傾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尷尬。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和墨梟都已經變得衣衫不整了。
而且墨梟的一只手還伸進了她衣服當中。
得寸進尺!
她嬌嗔,小聲道:“拿出去。”
墨梟拿出去。
她下了牀,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許純星微微一笑:“傾傾,晚飯好了,你和墨總下來喫點東西吧。”
“好的。”白傾訕然。
許星純看着白傾嫣紅的臉蛋,一下子就明白:“那我先下去等你。”
“好的。”白傾點點頭。
許星純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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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把門關上,她轉身幽幽的看着墨梟:“都怪你!”
墨梟:“……”
明明是她是敏感體質,容易臉紅。
“我去洗臉,然後一起下去喫飯。”白傾就道。
墨梟點點頭。
白傾轉身進了洗手間。
墨梟坐起來,薄脣微微一揚。
他拿出手機,給趙騰發消息:“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趙騰很快回復:“已經有線索了,我們見過的那個趙安安確實是假的,我派人跟蹤了趙安安的父母,他們現在人都在巴黎,想必真正的趙安安也在。”
“查到她的具體地址。”墨梟下令。
“是。”趙騰立刻再去調查。
這時,白傾也從洗手間出來,她洗了臉,臉上的紅暈也跟着消失了。
墨梟下牀,他站起來,整理着襯衣和領帶。
白傾看他右手用不上力氣的樣子,心揪了一下。
她邁步走過去,“以後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
墨梟放下手,靜靜的看着白傾幫自己把領帶繫好。
他嗓音沙啞:“好。”
白傾擡起頭,桃花眸亮晶晶的,“不是騙你的。”
“嗯。”墨梟點點頭。
“走吧。”白傾軟軟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是那樣的溫柔舒適。
墨梟薄脣揚起淺淺的弧度。
他跟着白傾下樓。
今天厲家的人都在。
包括厲吟如的丈夫,和她的一雙兒女。
“傾傾,坐這邊。”厲吟如指着旁邊的兩個位子。
白傾扶着墨梟走過去,兩個人坐下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司傅陽,我兒子司淵,女兒司綺。”厲吟如笑呵呵道。
司傅陽:“你好,白小姐。”
“你好。”白傾心裏舒服,終於遇到了一個正常人了。
司淵一笑:“我比你大,是哥哥。”
白傾訕然。
“我是妹妹。”司綺笑呵呵的。
司綺和厲吟如有些像,臉上永遠掛着甜甜的微笑。
“這是我丈夫,墨梟。”白傾介紹。
司傅陽點點頭:“墨總,好久不見。”
墨梟神情清冷:“嗯。”
“你們認識?”厲吟如詫異。
“之前合作過幾次。”司傅陽端起杯子喝水。
不過他沒想到最後和墨梟變成了這樣的關係。
看白傾的樣子,似乎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反倒是墨梟,似乎已經知道了。
他沒告訴白傾?
“姐夫好。”司綺很主動。
司淵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踢了她一下。
真的是。
都要暴露了。
司綺訕然。
“喫飯吧。”厲以霆清幽道。
大家開始動筷子。
在飯桌上,白傾還是儘量照顧墨梟。
喫完飯後。
司傅陽邀請墨梟出去透口氣。
墨梟答應。
兩個人走在花園中。
司傅陽淡淡道:“真想不到我的合作伙伴會是我妻子侄女的丈夫。”
“我也沒有想到。”墨梟清冷。
“你沒告訴白傾真相?”司傅陽好奇。
“沒有。”墨梟解釋:“現在說了會影響她對厲老夫人病情的判斷,這是我問過她的,她自己也說,等給厲老夫人做完手術,再讓我告訴她比較好。”
“她倒是能忍。”司傅陽深沉道:“不過這也很好猜吧。”
“猜和告訴她,是兩回事。”墨梟眸光深沉:“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查到了。”司傅陽眯起眼睛:“要我把地址發給你嗎?”
墨梟點點頭。
“話說你見到她要怎麼說?”司傅陽拿出手機,把地址發過去:“萬一人家要你以身相許?”
墨梟神情冰冷:“我的妻子只能是傾傾,對於趙安安我確實有些虧欠,所以我一個人去見她,我會報答她的。”
司傅陽幽幽道:“你自己看着辦,厲家爲了找白傾和白辰也花了很多時間,你如果在這時候再出事,恐怕……”
“我心裏清楚。”墨梟氣息清沉:“我先進去了。”
他走了兩步。
司傅陽意味深長道:“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
墨梟腳步一頓,他回頭看了一眼司傅陽,然後轉身而去。
他確實想起了一部分的時間。
但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特別是白傾。
從前的那些記憶實在是太不好。
既然白傾也忘記了,那他也裝糊塗好了。
反正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的。
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