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白傾點點頭。
墨梟勾着薄脣:“不用替他省錢。”
“我再能喫,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白傾聳聳肩:“那我去準備一下?”
“去吧。”墨梟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白傾轉身就去準備。
墨梟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化妝。
白傾拿着化妝棉,側眸看着他:“你爲什麼一直站在那裏?”
“就想看看你。”墨梟鳳眸深邃:“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你。”
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
但是他確實沒有看過白傾化妝。
明明是夫妻,應該彼此瞭解,見過彼此做任何事。
可是他卻沒有留意過她。
白傾忍不住道:“以後你有幾十年的時間看呢,估計很快就膩了。”
墨梟雙手抱臂:“如果我不會膩呢?”
白傾拿起一支口紅,在嫣紅的脣瓣上只是薄塗了一層,她站起來,笑容嫵媚:“話別說的太早。”
墨梟深沉道:“那就拭目以待。”
“走吧。”白傾淡淡道。
“想好喫什麼了嗎?”墨梟攬着她柔軟的腰。
“你決定吧。”白傾懶懶道:“不想廢這個精力。”
墨梟淡笑:“給你宰他的機會,你都不會用。”
白傾聳聳肩:“鳶鳶的醫藥費我沒少要。”
墨梟輕笑,不過他知道就算他們沒有錢,白傾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們從龍胤莊園裏出來,開着車就離開了。
——
最終喫飯的地點是宋北寒定的。
墨梟和白傾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飯桌前等了很久。
白傾特意看了一眼時間:“你什麼時候開始到的?”
“很久了。”宋北寒的眼神有些複雜。
墨梟抽出椅子,讓白傾先坐。
白傾坐下來,她看着宋北寒:“你這印堂發黑,感覺是要倒黴啊。”
宋北寒:“……”
墨梟伸手去端茶壺。
白傾卻道:“我來。”
也不能讓墨梟照顧她。
她拿起茶壺給墨梟和自己添了茶。
宋北寒幽幽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倆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秀恩愛?”
“不過是倒個茶也叫秀恩愛?”白傾不理解的看着他:“你和封柯到底怎麼了?弄得你跟一個憤青似的。”
宋北寒自嘲道:“我搞不懂她。”
“什麼意思?”白傾好奇。
“上次你們不是說,我不應該說我是爲了孩子才和她結婚的嗎?”宋北寒無奈道:“我跟她說了,她非但不領情,還堅持要試管嬰兒。”
白傾詫異:“你們瞭解過試管嬰兒嗎?”
宋北寒點點頭:“當然,我也是怕她瞭解不深,特意帶她去找過醫生諮詢,她堅持人工受孕,我問她是不是不想我碰她,她居然點頭。”
白傾:“……”
難道自己上次和封柯說的那些話,她也沒聽進去?
白傾幽幽的問:“那你找我的意思是讓我勸勸她?”
宋北寒苦澀:“你能勸嗎?”
“不能。”白傾非常直接:“如果她真的不想讓你碰,那我怎麼勸都沒有辦法的。”
“是啊。”宋北寒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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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純粹是想找人聊聊,宣泄一下。
白傾想了想:“你們倆真的有好好的談一談嗎?”
宋北寒點頭:“我已經很心平氣和了。”
他怕封柯壓力大,都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出任何的情緒。
“那要不然我幫你試探一下口風吧?”白傾也很無奈。
宋北寒開口一次不容易,她能幫就幫。
“那就麻煩你了。”宋北寒感謝道。
“這有什麼,正好我下午要去醫院,我幫你問問。”白傾就道。
宋北寒點點頭。
喫完飯以後。
白傾就去了醫院。
她來到鳶鳶的病房。
封柯正在照顧她。
“白傾?”封柯從椅子上站起來:“太好了,你還活着,昨天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我真替你高興。”
白傾走進來,“鳶鳶的情況我一直都有跟蹤。”
“她剛纔還是清醒的,不過現在有睡着了。”封柯幽幽道。
“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白傾嚴肅道:“你和宋北寒要拖到什麼時候?”
封柯一怔。
“封柯,你到底在想什麼?”白傾蹙眉。
封柯神情尷尬:“白傾,我……”
“鳶鳶都這樣了,你跟宋北寒鬧彆扭也應該適可而止吧?”白傾皺眉。
“可是……”封柯猶豫了一下:“自然受孕也不見得能成功吧,我只是覺得人工受孕更方便一些,宋北寒就誤會了。”
白傾:“……”
“他去找你們了嗎?”封柯訕訕的問:“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想跟他好好溝通的,可是他不理我。”
白傾無語:“封柯,人工受孕也不見得百分百就能成功,我讓你們自然受孕是對你的身體負責,至於你和宋北寒,你們倆可真是太有意思了,這一點小事也能吵?”
封柯侷促:“總感覺不像是從前了。”
“你們倆分開都多久了,再說了,人是會的,眼界變了,思想也就變了,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的原因,你們倆現在重新在一起,就耐心一點吧。”
封柯點點頭。
白傾嘆氣:“你給他打個電話,我來照顧鳶鳶。”
“這怎麼好意思?”封柯訕然。
“沒關係。”白傾清冷道,“你快去吧。”
“好,我很快就回來了。”封柯拿着手機出去。
白傾走到牀邊走下來。
她給鳶鳶號脈,體徵一切正常。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白傾擡頭:“你怎麼還在?”
墨梟蹙眉:“我走了,誰送你回家?”
“不是公司有事找你嗎?”白傾就道:“我可以打車。”
“已經解決了。”墨梟站在一旁清冷道。
“哦。”白傾點點頭。
她把鳶鳶的手放進被子裏。
“墨梟,想想和念念是你照顧大的,真的很謝謝你。”白傾聲線溫柔。
墨梟擡起頭:“我是他們的父親,這是應該的,你不用謝我。”
“你很偉大。”白傾溫淡的笑着。
墨梟靜靜的看着她。
最近他喜歡這樣,看着她,就這麼看着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白傾深沉道:“看着鳶鳶,就想到了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