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的臉黑得十分徹底。
“我沒說錯什麼話吧?”白傾詫異的問。
“沒有。”墨梟俊美的臉透着冷漠。
“我要是開公司的話,肯定去要進貨商。”白傾不知爲何想跟他解釋一下,“國內大部分原材料都在他手裏,我不找他找誰?”
墨梟一頓,他沒想到白傾會跟自己解釋。
而且白傾的考慮是從生意出發的,而不是私人感情。
“嗯。”墨梟冰冷的眼神暖了幾分。
白傾聳聳肩。
他們到了墨家。
“媽咪~”念念先撲過來。
白傾彎腰將她抱起來。
念念開心的撲棱着小腿:“媽咪,你終於想起我和哥哥了。”
白傾看着女兒委屈的小臉,立刻安慰:“對不起呀,最近媽咪很忙。”
念念非常懂事:“媽咪,我知道哦,曾外祖母肯定不想看到你難過的。”
“嗯。”白傾摸摸她的頭。
他們走進別墅。
想想剛纔就聽到了動靜。
他知道是白傾來接他們了。
他一雙漂亮的眸子,透着期待。
墨老夫人坐在客廳,正陪着他們。
“奶奶。”白傾走過去。
墨老夫人因爲雲老夫人去世的時候,最近的心情也是鬱鬱寡歡的。
“你來了。”墨老夫人嗓音透着一絲絲的沙啞。
白傾走到她面前,坐下:“奶奶,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墨老夫人回答。
白傾知道墨老夫人也是年事已高。
她伸出手,幫墨老夫人號脈。
墨老夫人先前中風過,這些年身體雖然都一直在調理,但是終究是上了年紀。
再加上墨老夫人心情鬱結,所以身體上確實出了一些問題。
白傾白皙的小臉透着擔心:“奶奶,最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我開一副藥方給你,你一定要讓蔡姨給你煎來喝。”
“好。”墨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
她知道不管白傾如何失憶,白傾的心地都是善良且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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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夫人無比懷念那時候的時光。
白傾就像一只小奶包子一樣,坐在自己的身邊,陪自己說話,逗自己開心。
現如今白傾雖然還是那個白傾,可是總有些事情還是變得不一樣了。
墨老夫人知道這不能怪白傾,只能怪造化弄人。
而且,她也不想替墨梟開脫。
墨梟爲了挽回,做了很多努力。
如今他們之間,似乎隔了一層天然的屏障,看似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了。
墨老夫人發現,墨梟的目光始終注意着白傾。
唉。
真是太可惜了。
白傾寫好了藥方,“奶奶,你就按照這個藥方喫就可以了。”
墨老夫人點點頭:“好。”
白傾想把藥方交給一直照顧墨老夫人的蔡姨。
墨梟卻伸手接了過去。
“爹地,我想喫草莓冰激凌。”念念一臉的期待。
“只許喫一點。”墨梟淡淡道。
“嗯。”念念乖巧的點點頭:“哥哥,要不要喫?”
想想英俊的小臉擡起:“我喫巧克力的。”
“走吧。”墨梟一手牽着念念,一手拉着想想,走進了廚房。
順便把藥方交給了蔡姨。
“傾傾,你是不是有走的打算?”墨老夫人聲音蒼老。
白傾一愣:“奶奶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墨老夫人云淡風輕的笑着:“當初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有這種想法。”
到底是曾經一起生活過的,白傾失憶了,但還是她瞭解的那個白傾。
白傾心中感嘆墨老夫人的心思。
“放心,奶奶是不會攔着你的。”墨老夫人溫柔道:“奶奶就是希望,在你帶走想想和念念之前,讓他們一直都住在墨家,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白傾輕輕頷首:“奶奶,對不起,我……”
“你不用解釋。”墨老夫人溫溫的一笑:“我這個老姐妹走了,這裏更沒有你留戀的地方了。”
白傾垂眸。
“你外婆去世的那天夜裏,她打過電話給我。”墨老夫人緩緩地說道。
白傾擡起頭,“外婆她說了什麼嗎?”
“她倒也沒有說別的,就是希望她不在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墨老夫人解釋:“其實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支持你的選擇。”
白傾驚訝,她沒想到雲老夫人還打過這種電話。
“你不知道,五年前你不見了以後,墨梟也一直昏迷不醒,一年後你哥哥把兩個孩子送過來,要不是這兩個孩子,墨梟很有可能也醒不過來了。”墨老夫人感嘆着:“墨梟醒來以後,知道這是你給他生的孩子,他真的是激動壞了,想想和念念都是他親自照顧的,他一天都沒有缺席過。”
白傾點點頭:“墨梟是一個好父親。”
“他對這兩個孩子的依賴,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深。”墨老夫人意味深長道:“其實不是這兩個孩子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命。”
白傾看向廚房裏,正在看着兩個孩子喫冰激凌的墨梟。
他的臉上始終掛着溫柔寵溺的微笑。
如果強行讓他們分開,也許對他們都不好。
但是……
白傾的抿了一下脣瓣。
墨老夫人也不再多說什麼。
傍晚。
墨老夫人留白傾喫飯。
白傾盛情難卻,只能答應。
距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
“傾傾,你也累了,回房間休息一下吧。”墨老夫人心疼的看着她眼底下的烏青:“奶奶讓人把客房收拾出來了。”
“好。”白傾點點頭。
她站起來,朝二樓走去。
到了二樓,她纔想起來,自己不知道是哪間客房。
墨家房間衆多,她感覺一間間的打開門找不禮貌。
她正猶豫的時候,墨梟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左邊那間。”
她回頭,尷尬道:“謝謝。”
墨梟走上前來,幫她打開門:“不用客氣。”
“想想和念念呢?”白傾問道。
“跟奶奶在一起。”墨梟回答:“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午睡都是跟着奶奶的。”
白傾點點頭。
她邁步走進了客房。
雖然是客房,可是跟白傾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驚訝的看着飄窗上擺着的無數雪花水晶球,“這都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