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對雲未央的厭惡,可以說非常的嚴重。
要不是他擔心雲老夫人,根本不可能過來。
雲老夫人語重心長道:“你不去的話,那就只能我去了。”
“外婆,你別管了,我去。”白辰轉身而去。
雲老夫人深深地一嘆。
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看來她要儘早把雲家交給白辰了。
——
白辰來到藏顏的病房。
對於藏顏,他也有很多疑問。
藏顏正在休息。
聽到敲門聲,她淡淡道:“請進。”
白辰推門而入。
藏顏蹙眉:“是你?”
白辰漠然:“你對雲未央做了什麼?”
“呵!”藏顏冷笑:“你怎麼不問問,她對我做了什麼?”
白辰深沉的看着她:“你對她做什麼我都不在乎,我有其他的事情問你。”
雲未央的死活管他屁事。
藏顏幽幽的看着他:“問我什麼?”
“你和X組織的關係是什麼?”白辰直截了當的問道。
藏顏深深地擰眉。
不知道爲什麼。
關於她和X的關係,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了。
問題是,除了組織內部的人泄露,外面的人是不可能查到的。
“我如果說我和你說的這個組織,毫無關係,你信嗎?”藏顏清冷的問。
白辰冷冰冰的看着她:“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藏顏擰眉。
“這幾天,我接到了很多關於你的消息。”白辰眯起眼睛:“這些消息都顯示你和X有莫大的關聯,你怎麼解釋?”
藏顏冷淡的笑着:“消息總會有誤。”
“我的情報網從來沒有出過錯。”白辰很自信:“你知道我收到的那些消息有多多嗎?跟雪花一樣。”
藏顏蹙眉。
“看來你在這個組織裏並不受待見。”白辰諷刺着。
藏顏秀眉皺起,她不想回答。
白辰冷冰冰的看着她:“我只問你一件事。”
藏顏纖長的睫毛顫了一下:“什麼事?”
“你師父叫什麼?”白辰嚴肅道:“五年前,他有沒有帶一個女人回去?”
藏顏暗暗一驚。
沒想到白辰竟然知道她師父!
“我什麼都不知道。”藏顏捏捏手指:“我失憶了。”
失憶?
白辰不相信:“這個藉口也太爛了。”
藏顏卻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燒傷的臉:“五年前,我昏迷不醒,遇上大火,臉被燒傷了,別人在救我的時候,不小心讓我的頭給撞到,我雖然醒了,卻失去了記憶,這些解釋夠了嗎?”
白辰盯着藏顏的臉,露出震驚的神色。
藏顏冷冷道:“我沒什麼跟你說的!出去!”
白辰確實很尷尬。
這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確實難爲她了。
白辰猶豫了一下,轉身而去。
藏顏鬆了一口氣。
果然這張臉能唬住很多人。
她拿出手機打給師父。
“小顏,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師父抱怨。
“師父,我只想問你,是誰把我的資料泄露出去的?”藏顏氣憤:“我到華國沒有十天,墨梟,白辰都知道我和組織的關係了!”
師父蹙眉:“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墨梟我不太清楚,但是白辰跟我說,是有人故意泄露給他的。”藏顏漠然:“師父,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要打道回府了,我現在這樣留在京城非常的危險!”
她知道這些年,墨梟和白辰都在追查組織的信息。
但是這一次,她卻被坑了。
“你不能現在回來。”師父蹙眉:“你的任務還沒完成。”
“呵。”藏顏氣笑:“我現在這樣還怎麼做任務?要不然你就直接等着給我收屍吧?”
師父擰着眉:“你先彆着急,我派人調查一下。”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藏顏不快:“如果你沒有查出來,我就回去,親自清理門戶!”
說完,藏顏掛了電話。
師父意識到,她是真的動怒了。
“來人。”師父嗓音低沉。
一個男人走進來。
這個男人也是他的徒弟。
叫華哲。
“你立刻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是誰把藏顏的消息放出去的。”師父擰着眉:“抓到這個叛徒絕對不能姑息。”
“是。”華哲點點頭。
“你下去吧。”師父幽幽道。
“師父,衛然來了。”華哲提醒。
師父眯眸:“請他進來。”
華哲頷首,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
衛然進來。
“封老,好久不見啊。”衛然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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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原本姓封。
不過整個組織裏的人,都只稱呼他一聲門主。
像藏顏和華哲這樣的人,會叫他師父。
因此,外界並沒有人知道X組織的首領姓封。
封老意味深長的看着他:“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你的病我治不了,你還是乖乖等死吧!”
“哈哈!”衛然幽幽的一笑:“想當初我也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老天爺竟然讓我多活了幾年,現在我的身體還不錯,可能老天不收我。”
封老冷笑:“別太得意,說不定明天就想起你來了。”
衛然勾着薄脣:“封老,我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封老睨着他。
“聽說五年前,你曾經帶回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衛然盯着封老滿是皺紋的臉,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
封老蹙眉:“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衛然慢條斯理道:“五年前,白傾突然去世,可是這五年,白辰竟然都沒有去墓園祭拜過白傾,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不懂什麼叫觸景生情嗎?”封老諷刺的問:“哦,我忘了,觸景生情你就佔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衛然好奇。
“觸生(畜生)。”封老譏誚:“想當初你看中了白傾的能力,逼着她嫁給你兩個兒子中的一個,還故意給白辰下毒,來拖住她,現在白辰還不知道真相吧?等他有朝一日知道了,你還能活?”
衛然冷笑:“封老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呵呵。”封老冷幽幽的笑着:“我們兩個組織,都在一片土地上,這麼多年不說關係多好,但也沒有交惡過,今天你爲了一件捕風捉影的事情來興師問罪,你覺得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