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墨梟咳了幾聲。
他用手帕捂着嘴,手帕上有血。
他靠着車座,做深呼吸。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喂?”墨梟嗓音沙啞。
“墨總,是我,我給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對方是一個聲音有些蒼老的男人。
“收到了。”墨梟清冷:“你哪來的?”
“嘿嘿,墨總,這你就不要問了,我給你的東西肯定沒有問題,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對方笑了笑:“那我要的東西?”
“婚禮之後,我會給你的。”墨梟摸着胸口:“你可以先過來。”
“我已經準備了。”對方幽幽的笑着:“墨總,我必須提醒你,取出雄蠱以後,你的壽命可就沒剩多久了。”
“我能活幾年?”墨梟清冷的問。
“三年。”對方回答。
三年?
“足夠了。”墨梟淡漠道:“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
“放心,我不會說的,我也不想惹麻煩。”對方笑嘻嘻的:“那三天後見。”
墨梟掛了電話。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
原來還可以活三年。
他看着冷家的別墅,目光變得十分的深沉。
三年。
這三年,他雖然還活着,卻看不到她,摸不到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不如死了。
——
冷家別墅。
白傾淡淡的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
“修羅怕你來的?”白傾清冷的問。
男人一頓:“是。”
白傾面無表情:“修羅是極樂門的人,對嗎?”
男人更用力的點頭。
白傾冷笑:“兩句話就把你給試探出來了。”
男人一愣。
“第一,修羅這個人做事,一向喜歡自己親自動手,第二,修羅不是極樂門的人,你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嗎?”白傾冷酷的看着男人。
男人僵住。
白傾拿出一顆藥丸,掰開他的嘴,把藥丸塞進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男人非常的驚慌。
“當然是好東西!”白傾冷漠。
一分鐘後。
別墅裏傳來男人痛苦的吼聲。
“好痛!”男人疼得滿地打滾:“我全身都疼。”
“疼就對了。”白傾冷然:“我雖然對蠱毒沒有研究,不過這一年我倒是細心研究了一下,這蠱毒會讓人有種被小蟲子啃食骨肉的感覺,怎麼樣,不錯吧?”
男人疼得滿頭大汗:“要不然你就殺了我!”
“呵,你以爲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白傾漠然:“我正好缺一個小白鼠,就你了。”
男人眼神充滿了恐慌:“我說!”
他不想被折磨死。
白傾冷淡:“那你就老老實實的說。”
“我是W組織的。”男人幽幽道:“我叫賢。”
“W?”白傾站起來。
墨梟給她的盒子正好掉落。
賢看到盒子,眼神一顫。
沈酒擰眉:“你們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上面交給我的任務。”賢瑟瑟發抖的回答。
冷辭幫白傾把盒子撿起來。
白傾接過:“你應該知道,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會讓你非常痛苦的。”
賢搖着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並不是W的核心成員,上面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沒資格問,也不敢問。”
白傾深深地蹙眉。
賢激動道:“我真的沒有撒謊,你能給我解藥嗎?”
“我考慮考慮。”白傾冷漠道。
賢急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的上一級可能知道,我能幫你聯繫上他。”
白傾擰眉:“真的?”
賢點點頭。
白傾把一顆白色的藥丸拿出來。
賢立刻拿過去放進了嘴裏。
“這不是解藥。”白傾冷淡的看着他。
賢瞪大眼睛:“那這是什麼?”
“這顆藥丸只能暫時抑制你體內的蠱毒,三天後還會發作,如果你配合我,我會給你解藥。”白傾清冷:“你聽懂了嗎?”
賢點點頭:“我聽懂了。”
“冷辭,讓人把他待下去,好好看着。”白傾深沉道:“我過些日子離開,會把他一起帶走的。”
冷辭頷首,他讓人把賢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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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W是什麼組織?”冷辭好奇。
“一個專門研究生物醫藥的組織。”白傾解釋:“黑市上,大部分奇奇怪怪的藥,都是他們做的。”
“哦?”冷辭疑惑:“墨梟怎麼惹了他們?”
“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十分低調。”白傾解釋:“據我所知,他們盯上的這個人,肯定是對他們有用處的。”
“有用處還給墨梟下毒?”冷辭不解。
白傾嚴肅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他們再拿墨梟試毒。”
冷辭擰眉:“試毒?”
“上次墨梟中毒,那個毒是慢性毒,並不致命,而後賢計劃失敗以後,他們也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動。”白傾冷幽幽道:“如果他們想殺了墨梟,早有行動了。”
冷辭好奇:“墨梟是怎麼被他們盯上的?”
“我也不知道。”白傾搖搖頭。
她緊握着手裏的盒子。
心裏滿是擔憂。
“墨梟就在外面,你要問問他嗎?”冷辭深沉的問。
白傾猶豫了一下:“不了。”
冷辭挑眉。
“冷辭,幫我準備一間房間吧,我今晚住下。”白傾深沉道。
冷辭點點頭:“嗯。”
——
墨梟在冷家別墅外一直待到了天亮。
白傾一直都沒有出來。
墨梟渾身都疼。
還有一天,她就是冷辭的新娘了。
這麼一想,他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蒼白。
他自嘲的一笑。
果然之前都是錯覺。
她是真的對他死心了。
墨梟發動車子,開車離去。
白傾站在窗戶前,看着墨梟離開。
她鬆了一口氣。
噹噹。
“請進。”白傾清冷的開口。
冷辭推門進來。
他看着已經穿好衣服的白傾:“你早就起牀了?”
“嗯。”白傾點點頭:“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我能不能去拜訪一下你外婆?”冷辭問道。
白傾一頓。
“不好意思,我這幾天太忙了,忘了。”白傾尷尬。
“你是忘了,還是因爲這是假的,所以沒當回事?”冷辭睨着她。
白傾訕然:“有什麼區別?”
“呵呵,區別大了。”冷辭涼涼的看着她:“你準備一下,我們好出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