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辭送白傾回雲家。
白傾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墨梟站在門口。
該來的總是要來。
冷辭也準備下車。
“冷辭,你走吧,讓我一個人解決。”白傾清冷道。
冷辭想了想:“好,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白傾點點頭。
冷辭關上車門,開車而去。
墨梟走向白傾,氣場尊貴而強大。
“你……”白傾準備開口。
墨梟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他用力的抱着她:“爲什麼?!”
白傾被他抱得骨頭都疼。
她推開墨梟,看着男人沉痛的眉眼:“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墨梟不愛就是不愛,我也沒有辦法再愛你了。墨梟,我邁不開那一步,你別逼我了。”
墨梟僵硬的看着她。
“每天做噩夢的不是你,每天渾渾噩噩的不是你,每天帶着恨意醒來的也不是你。”白傾神情越發的冷淡:“墨梟,要不是因爲墨家對我有恩,我是不會在乎你的死活的。”
“你騙人!”墨梟抓住她的手腕:“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呵。”白傾冷笑:“我那是騙你的,我回京城要對付雲家,總要找個幫手吧。”
墨梟十分用力:“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白傾不語。
“那些人你根本不用擔心,我都能解決,冰融草的事情,我也有眉目了。”墨梟黑眸赤紅:“你說會等我的,你爲什麼要忽然嫁給冷辭?”
他的心臟擰巴的疼。
白傾不耐的笑着:“墨梟,這是我的報復,想當初你和雲七七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和現在的你一樣,不讓你嚐嚐這種滋味,怎麼能報仇呢?”
墨梟頓住。
“墨梟,從今以後,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白傾冷冷道:“所以你如果再糾纏我,我會不客氣的。”
“我不相信!”墨梟十分的固執,他俊美的臉上滿是悔意:“傾傾,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白傾深吸了一口氣:“墨梟,憑什麼你要我原諒你,我就要原諒你?我當初讓你斷了雲七七的腿,你卻推三阻四?”
墨梟幽幽的看着她。
白傾把手抽出來,冰冷道:“希望你能有些分寸,今後我可是冷辭的妻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冷唯的死,是她心頭的梗。
她知道冷辭很快就要對林楓出手,她不介意推波助瀾。
“墨梟,我們到此爲止吧。”
墨梟靜默,他忍住心中的痛:“我知道你對冷唯的死,耿耿於懷,但爲了那些人,你不必髒了自己的手,我會處理的。”
白傾張了張口。
“你不要急着拒絕我。”墨梟怕白傾拒絕,率先張口說道,“傾傾,難道我連爲你做點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雲七七永遠橫在我們中間。”白傾清冷的看着墨梟,“我們回不去了。”
說完,她邁步而去。
墨梟看着她絕情的背影,胸口一疼。
唔!
他嘔出一口鮮血。
白傾聽見了。
她本想折回去的。
但是轉念一想,她重新擡起腳步,走進了別墅。
墨梟看着她的背影,倒在了地上。
白傾看着傭人:“你去外面看看,找人把墨梟送到醫院去。”
“好的。”傭人點點頭。
白傾回到房間立刻去窗戶前看着外面。
她看到傭人把墨梟搬到了車上,然後送去了醫院。
她抿抿脣,無力的垂下雙手。
就這樣吧。
她累了。
也許,當初她就不應該跟着白辰回來。
讓白辰自己把雲家的事情處理了就好了。
其實她也試圖去放下過去。
可惜,她不行。
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
翌日。
墨梟醒來。
他的目光十分的陰鷙。
沈晚坐在一旁:“你醒了?”
墨梟點點頭。
“墨梟,傾傾的事情……”沈晚猶豫了一下。
“她的事,和我無關。”墨梟冷酷:“她對我恨之入骨。”
“墨梟,你不能怪她。”沈晚安慰。
“我沒有怪她。”墨梟嗓音低沉:“我只是成全她,放她自由。”
僅此而已。
他不會再去糾纏她了。
沈晚抿抿脣:“你想開一點。”
“媽,我想自己待會兒。”墨梟清冷:“你放心,我不會自殘的。”
“好。”沈晚點點頭,她起身離開。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病房裏變得十分安靜。
墨梟只能聽到窗外鳥兒的叫聲。
已經是春天了。
可是他整個人都是冰的。
都是冷的。
他閉了閉眼睛:“趙騰!”
趙騰一直都在外面。
聽到墨梟的聲音就進來了。
“總裁。”趙騰筆直的站在墨梟的牀邊。
“追蹤到雲七七的下落了?”墨梟冷酷的問。
“是的。”趙騰點點頭。
“很好。”墨梟冷然:“先不用着急,白傾婚禮的前幾天再把她抓來。”
“好的。”趙騰幽幽道。
墨梟心臟很疼。
一想到白傾,一聽到她的名字,或者說出她的名字,他都疼。
“林楓那邊可以動手了!”墨梟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厲,“蘇婷也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您的意思是?”趙騰疑惑的揣測。
“把讓冷唯嘗過的苦,都讓他們嘗一遍!”墨梟冷酷道。
趙騰心裏立即有了方案,“好的總裁,我立馬去安排。”
“你去吧。”墨梟閉上眼睛。
他很累。
很想就這樣睡下去。
永遠不再醒來。
——
雲家。
白傾接到了白辰的電話。
“新聞是真的?”白辰微微蹙眉。
“嗯。”白傾點點頭。
“你……”白辰想了想:“你想好了就行。”
“哥,你不用擔心我這裏,我和冷辭已經把話說清楚了。”白傾解釋着:“我忙完了就過去。”
“你不用過來,我這邊沒什麼事情。”白辰叮囑着:“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白傾抿抿脣:“哥,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我知道衛無端和衛無極的手段,你如果誰都不幫,他們肯定會先對付你的,你是衛然最信任的義子,你在極樂門的地位舉足輕重,我必須過去。”
白辰自責道:“當初我尋找你是想在自己臨死之前能見見自己的親人,但是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爲你的拖累。”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白傾幽幽道:“不是你,我也撐不下去的。”
白辰深沉道:“傾傾,我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白傾嚴肅道:“對我來說,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好,我知道了。”白辰勾着脣:“你的婚禮我不能參加了。”
“沒關係,本來就是假的。”白傾頓了頓:“對了,我承諾冷辭,要把航線的問題解決。”
“我來辦,你別管了。”白辰就道。
“好,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就告訴我。”白傾深沉:“那邊港口的負責人還欠了我人情呢。”
“明白。”白辰語氣溫柔:“你早點休息,我掛了。”
“哥,晚安。”白傾就道。
“晚安。”白辰掛了電話。
他看着窗外清冷的月,然後用手捂着胸口:“我不能拖累了傾傾,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