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傾。
墨梟的心臟撕裂一般的疼。
“我也可以替他好好活着,我陪你,好不好?”墨梟嗓音低啞。
白傾推開他:“我不會允許你繼續霸佔他的身體的,我也不喜歡你,我不喜歡!”
墨梟冰冷的笑着:“是嗎?既然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他,那就讓我和他一起死掉算了。”
什麼?!
墨梟拿着鑰匙走到窗戶前。
白傾知道他要幹什麼。
“墨梟,住手!”白傾跑過去。
可惜,她還是晚了。
墨梟把鑰匙扔出去。
窗戶的下面就是海。
鑰匙掉進去,肯定是找不到了。
白傾非常無奈的看着他。
墨梟一把將白傾抱進懷裏,聲音清冷:“我在這座城堡裏放了炸藥,我會帶着雲七七一起去死的,我們都是你最恨最恨的人,我們死了,你就能好好的活着了。”
什麼?!
“你瘋了!”白傾想要掙脫開他。
然而,她感覺脖子一痛。
頓時,她的身體就沒有了戾氣。
“墨梟,你幹什麼?”白傾被他抱着。
“沒什麼。”墨梟將她公主抱起來。
他走到門口:“我把你放到車上,你等趙騰他們來。”
“你呢?”白傾昏昏沉沉沒有力氣。
墨梟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將永遠留在這裏。”
白傾的眼眶積滿了淚水:“墨梟不會想死的,他不會的。”
“我說了,現在這個身體我做主。”墨梟給白傾裹上自己的風衣,抱她出去。
外面很冷。
墨梟把她抱到車上。
他把白傾放在駕駛座上,然後伸手摸摸她的臉:“再見了。”
“墨梟!”白傾急了:“你別走。”
墨梟低下頭,忍不住親了她一下:“是時候了,我讓你這麼討厭,還是不存在的比較好。”
“不,不是的。”白傾眼淚掉下來:“墨梟,那天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就會有危險。”
危險?
墨梟擰着眉。
白傾的手沒什麼力氣,她虛弱的拉着墨梟的衣服:“墨梟,我不想你死,真的。”
“你在騙我。”墨梟不相信。
他握着她的手,放回到她自己的身上:“這是最後一面,白傾,不管哪個我,都是愛你的。”
“不要!”白傾再次伸手:“墨梟,我說的是真的,有人要殺你,當時狙擊手就在冷家附近,冷辭也看到了,他只是配合我演戲。”
墨梟頓住。
“呃……”他忽然捂着心臟。
他疼得臉色煞白。
“回去!回去!”墨梟嘶吼着。
白傾擰眉。
他好像是在和誰說話?!
白傾用力所有的力氣,抓着墨梟的手臂:“墨梟,是我,我是白傾,你不能再被他控制了,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我有很多的話想和你說,求求你了,你來見我好不好?”
墨梟雙眸陰鷙而猩紅的看着她,冰冷的笑着:“你不願意看到我嗎?他是墨梟,難道我不是?”
白傾心臟難受:“你別怪我,我只想要那個墨梟。”
呵呵!
“好殘忍的小姑娘。”墨梟摸了一下她的臉,忽然他平靜道:“如你所願吧。”
白傾深深地看着他:“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墨梟目光帶着不捨:“纔跟你見面就要分開,等他病好了,我就消失了。”
白傾頓住。
“不過你開心就好。”墨梟聲音越來越低,他的眼皮也變得十分沉重。
很快。
他就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整個人往後倒去。
“墨梟!”白傾喊道。
她沒什麼力氣,從車上下來。
奈何,這裏就只有他們。
她把身上的風衣給墨梟蓋上,然後坐在他身邊守着他。
此時,夜空開始電閃雷鳴。
要下雨了。
白傾讓墨梟的頭枕着自己的腿。
很快,大雨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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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抱着墨梟的頭,不讓他被雨淋着。
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藥效什麼時候能過去。
也不知道趙騰什麼時候能來。
如果雨越下越大的話,那她和墨梟扛一晚上,到了第二天肯定都要完蛋的。
唉。
她想了想,把墨梟的頭放在地上。
她打開車後座的車門。
然後,她試着把墨梟往車上搬。
可惜,根本不行。
折騰了幾下,她自己都快要沒有力氣了。
她無奈了。
“咳咳……”
這時,墨梟醒了。
白傾驚喜,她爬過去:“墨梟,你醒了?”
“傾傾?”墨梟嗓音沙啞:“你怎麼……”
“能站起來嗎?”白傾問道:“咱們倆要想辦法避避雨。”
墨梟站起來,他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去抱白傾。
直接把她抱起來,兩個人回到了城堡中。
墨梟的下巴始終緊繃着。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傾……”墨梟嗓音低啞。
“別站在這裏,上樓,我們倆都需要泡熱水澡。”白傾命令着。
“好。”墨梟二話不說,抱着白傾上樓。
白傾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是墨梟!
他們到了房間。
墨梟去浴室裏放熱水。
白傾把身上溼漉漉的衣服脫掉,用被子裹着自己。
她和墨梟不一樣。
墨梟中毒,又輸了她的血,所以不會有事。
可她失血過多,身體本來就虛弱,再這麼一折騰,身體更扛不住了。
墨梟從浴室裏出來,他走到白傾的面前:“好了,我抱你過去。”
白傾放下被子。
墨梟看着赤身裸體的她,喉結滾動。
“別看了,你以前也不是沒看過,你想凍死我嗎?”白傾抱怨。
墨梟無奈。
他抱起白傾,走進浴室。
然後把她放進了浴缸裏。
暖意起來,白傾舒服的哼了哼。
“好了,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去洗澡吧。”白傾閉上眼睛。
她好累。
“好。”墨梟嗓音沙啞。
他起身去隔壁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回來。
他直接穿着浴袍就進來了。
“洗好了嗎?”他蹲在浴缸旁邊。
白傾緩緩地睜開眼睛:“你這個病,治過嗎?”
墨梟僵住。
他預感的沒有錯。
“傾傾,我不會傷害你的。”墨梟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不管哪一個我,都不會的。”
白傾頭疼:“你確實沒有,不過你自殘我也受不了。”
墨梟幽幽的問:“你很怕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