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半夜醒來。
她動了一下才發現,墨梟躺在身邊。
他們怎麼又睡到一張牀上來了?
而且她不是讓趙騰不要告訴墨梟嗎?
真是辦事不牢!
這時,她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病房裏竟然掛着很多星星燈。
暖黃的星星燈,讓人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而且星星燈,充當了夜燈的功能。
她怕黑,所以墨梟準備了這個?
她的心臟悸動了一下。
墨梟明明嘴上說着和她劃清界限,然而,他還是沒辦法狠心。
既然他不能,就讓她來做吧。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牀。
然後拿起自己的外套,邁步就往外走。
她打開門,走出來,再次一愣。
整個樓層竟然都被裝點上了星星燈。
“你要走了嗎?”墨梟低沉的嗓音從她背後傳來。
白傾一怔。
他醒了?
“嗯。”白傾不去看他:“你好好在醫院裏休養。”
說着,她邁步就走。
墨梟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腕。
白傾一下子就被他拉回來。
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直接跌進了墨梟的懷裏。
墨梟抱着她,嗓音沙啞:“你逞什麼強?”
“墨梟。”白傾蹙眉:“你先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我,這半個月你都在病房裏休養。”墨梟冷冷道。
白傾擰眉:“我沒什麼,我身體很好。”
“白傾!”墨梟冷肅:“你別逼我,你知道我沒有辦法拿你怎麼樣,可是我能把我自己解決了。”
白傾無語。
“進來!”墨梟抱着她回到房間。
墨梟把她按在牀上,命令道:“你給我好好躺着,不許亂動,外面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明天冷唯就下葬了,我要去。”白傾掙扎着。
“我會讓你去的。”墨梟冷酷:“但是你現在必須給我好好躺着,不然我就在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
他把一把水果刀拿起來,抵在自己的腹部。
白傾十分爲難。
“你把刀放下,我不走就是了。”她沒有辦法。
墨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閉上眼睛睡覺。”墨梟站在牀邊命令着。
白傾無力的看着他:“你把刀放下,我真的不走。”
墨梟站着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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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跟她耗着的樣子。
墨梟的身體比她虛弱。
白傾無奈道:“好好,我睡覺,你也趕快去休息。”
說完,她就躺下。
墨梟坐下來,“我看着你睡。”
白傾雙手交握,放在小腹上:“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嗎?”
“我會查清楚的。”墨梟清冷。
“上次雲家找人給你下毒,你在飲食上一定非常主意了。”白傾微微蹙眉:“唯一能讓你放鬆警惕的,就是我給你開的那些藥吧?”
墨梟蹙眉:“你知道?”
“猜測。”白傾擰着眉:“居然有人敢在我的藥裏動手腳,不想活了!”
“你倒是沒有懷疑是冷辭想弄死我。”墨梟半開玩笑辦認真道。
“他不會。”白傾清冷:“我相信他。”
冷辭還是要臉的。
如果他真的做了這種事被揭穿,那多沒品。
墨梟低笑,然而他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白傾相信冷辭,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我明天會問問冷辭的,讓他自查一下。”白傾蹙着眉:“你讓你的人也查一下……”
忽然,她感覺不對勁。
她坐起來,看着趴在牀邊睡着的墨梟,微微皺眉。
“逞什麼強。”白傾無語。
她拿過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
然後忍不住摸摸他的臉。
“墨梟,你真的不要再靠近我了。”白傾嗓音沙啞:“不然,我真的很爲難。”
——
墨梟醒過來的時候。
白傾已經不在了。
他躺在病牀上,朝着趙騰發脾氣:“你怎麼回事,竟然讓她走了?”
“總,總裁,我也沒有辦法。”趙騰結結巴巴的解釋:“那可是白小姐。”
誰敢動她?
“你們就不會把我叫醒?”墨梟看着不爭氣的他們。
趙騰訕然:“總裁不是我不想啊,是白小姐給你下藥了,我也無能爲力,她說你必須好好睡一覺,時間到了自然醒。”
墨梟:“……”
他倒是給忘了白傾還有這個本事了。
“她去哪裏了?”墨梟冰冷的問。
“回冷家了。”趙騰解釋。
“備車。”墨梟黑着臉。
“是。”趙騰立刻就去準備。
墨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臉色更加陰沉。
——
冷家。
“你這一天一夜去哪裏了?”白辰蹙眉看着白傾,“臉色怎麼這麼白?”
“我沒事。”白傾把手藏在衣袖裏:“冷辭呢?”
“剛纔還在這裏。”白辰回答。
“我去找他。”白傾轉身。
白辰深深地擰眉。
他怎麼聞到了一股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白傾找到冷辭。
冷辭正在對傭人交代:“把所有的菊花換成百合,我姐姐只喜歡百合。”
“是。”傭人點點頭。
他看到白傾走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傭人轉身而去。
他深沉的看着白傾:“回來了?”
白傾點點頭。
“墨梟怎麼樣?”冷辭清冷的問。
“沒什麼大礙。”白傾擰眉:“冷辭,墨梟是中毒。”
“哦?”冷辭不冷不熱的。
白傾解釋:“前段時間,他也中毒過,從那以後他在飲食上都非常注意,可他昨天還是中毒了。”
冷辭蹙眉:“和我有關係?”
“是從你們冷氏集團旗下藥房抓得藥。”白傾幽幽道。
冷辭不悅:“你的意思是我害他?你怎麼不覺得是我和你走的太近,他喫醋,所以害我?”
白傾擰着眉:“墨梟沒有這麼齷齪。”
“你的意思是我齷齪?”冷辭勾起她的下巴:“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心裏肯定是覺得,是我害他,對嗎?”
白傾推開他的手:“我只是讓你自查一下,並沒有說你害他,如果我懷疑是你,冷辭我就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了。”
冷辭睨着她,認真道:“你說我要怎麼才能把墨梟從你的心裏拔除呢?”
白傾清冷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麼在乎他,讓我很喫醋。”冷辭低下頭看着白傾烏黑的眼睛:“白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也有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