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墨梟動也不動。
白辰心疼:“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她就是因爲喜歡你纔不能原諒自己的。其實我們所有人都明白,她不是不能原諒你,而是不能原諒自己。”
房間裏十分寂靜。
墨梟的呼吸十分勻稱。
“你那麼傷害她,她還愛你,所以她沒辦法原諒自己,她覺得自己又蠢又傻,明明知道你傷害了她,可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她很自責。”白辰幽然:“這些你都能理解嗎?你能嗎?!”
終究還是白傾太愛墨梟。
可是愛,卻又抵消不了墨梟所做的一切。
白傾恨自己,爲什麼對墨梟沒有那麼深的恨。
甚至在見到墨梟以後,心理防線就一直在崩潰。
白辰嘆了一口氣:“我真恨不得替我妹妹殺了你,一了百了。”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
那樣白傾會更傷心的。
白辰真的很無奈。
——
翌日。
白傾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墨梟。
她給墨梟號脈。
“脈象平穩。”白傾勾脣:“哥,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白辰坐在沙發裏冷哼。
“那我去洗漱了。”白傾又出去。
白辰無奈。
她難道都沒有看到他的黑眼圈嗎?!
哪有這樣的妹妹!!
白傾洗漱完,就去喫早餐。
她拿着一張藥方遞給阿姨:“你按照這個去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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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小姐。”阿姨收下。
白傾喝着豆漿:“抓回來就把藥煎上,浴缸裏的藥也要換一遍。”
“我明白。”阿姨點點頭。
白傾交代完,繼續喫早餐。
然後童藝他們開車來接她。
她去劇組拍戲。
白辰喝着咖啡,無語道:“從剛纔到現在,她都沒有關心我一下,我死了!”
阿姨笑道:“少爺可真是的,大小姐給我兩個藥方,其中一個就是給少爺的。”
“是嗎?”白辰心情好了很多。
阿姨遞過去。
白辰看到上面確實寫着自己的名字:“算她有良心。”
“少爺,我去抓藥了。”阿姨就道。
“嗯,你去冷家的藥房抓藥,被人問起來,你就拿冷辭當擋箭牌。”白辰叮囑。
阿姨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阿姨離開以後。
白辰去樓上照看着墨梟。
雖然他很不情不願。
可畢竟是白傾交代的事情,必須辦好,不能敷衍。
——
中午。
冷辭來探班。
他帶來了餐飲車。
白傾無語的看着他。
冷辭勾着脣:“這算是給你長臉了吧?”
“你過來,我有話說。”白傾清冷道。
冷辭邁步走過去:“什麼事?”
“晚上有空嗎?”白傾幽幽的問。
“你想去哪裏約會?”冷辭似笑非笑的問:“山上海邊,還是哪裏?”
“我家。”白傾清冷:“有空嗎?”
“你家?”冷辭眯起狹眸:“我們這麼快真的好嗎?”
白傾氣笑:“怎麼,慫了?”
“我慫?”冷辭睨着她:“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你。”
說完,他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
白傾清冷:“不嫌棄無聊,你就等吧。”
說完,她繼續拍戲去了。
冷辭說等就等,一下午哪裏都沒有去。
他讓冷非把公司的文件送來,在這裏處理工作。
這下大家都知道冷辭在追求白傾了,而且非常的認真。
收工後。
白傾回到休息室。
她先去換了衣服。
然後走到冷辭的面前。
冷辭正在打電話:“沈先生邀請我去我自然是要去的。”
沈先生?
“沈先生放心,我絕對會去捧場的。”冷辭微微勾脣。
說完,他掛了電話。
白傾幽然的看着冷辭:“沈先生是沈柏喬嗎?”
“你認識?”冷辭挑眉。
“聽說過。”白傾語氣淡淡:“怎麼,你們倆還有合作?”
“沈柏喬想拉我入夥,未來城我和他都沒有參與上,都被墨梟一個人獨攬了。”冷辭語氣幽然:“接下來南海那邊有一個很大的填海造市的大項目,我和他都感興趣。”
填海造市?
想必這就是趙騰昨天說墨梟規劃好的墨氏集團的發展路線。
原來冷辭也有興趣。
“這麼說你們準備聯手了?”白傾拿起一瓶水,她用力的擰沒擰開。
冷辭拿過去,幫她擰開:“那可是國家項目,我們當然感興趣了,不過誰能拿到還不一定呢,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也不是一家就能吞下的。”
“墨梟也不可以?”白傾好奇。
冷辭深不可測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關心墨梟能不能吞下這個項目?”
白傾勾脣:“當然,如果墨梟一個人就能吞下,你和沈柏喬聯手才能和他打平手,我確實要考慮一下了,而且你不要忘了,未來城,我也有份參與的。”
冷辭深沉的一笑:“小姑娘還是少摻和這種事。”
“小姑娘?”白傾幽然的笑着:“墨梟都不敢這麼說我呢。”
冷辭一頓。
“不過嘛,你這麼說了,弄得我非常不爽。”白傾幽然:“我忽然也對這個項目感興趣了。”
冷辭眯起眼睛:“要不要,我們聯手?”
“不了。”白傾搖搖頭:“你剛纔瞧不起我了,我要是和你聯手,你將來肯定會說,那都是你的功勞而否定我的付出的。”
冷辭頓住,他後悔自己剛纔心直口快了。
“不過你和誰合作,我都沒有意見。”白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是沈柏喬這個人,我勸你三思。”
冷辭高深莫測的看着她:“爲什麼?”
“直覺。”白傾烏眸清澈:“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冷辭抓住白傾的皓腕,嗓音低沉:“那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你不是。”白傾篤定。
“那墨梟呢?”冷辭又問。
“他當然肯定也不是了。”白傾幽幽的一笑:“只是雖然你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惡人,可是沈柏喬不一樣。”
冷辭狹眸深沉。
“冷辭,我沒有要阻止你的意思,其實你和誰合作都和我無關。”白傾甩開他的手:“走吧,不說要去我家嗎?”
冷辭眯起眼睛:“我以爲你生氣不讓我去了。”
“怎麼會呢。”白傾涼薄的一笑:“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