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什麼都不想說。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墓園。
她回到車上,坐在車裏,閉上眼睛。
聽了這麼多人的話,她其實也很矛盾。
她也不清楚自己對墨梟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特別是看到墨梟給兩個孩子立的墓碑。
她的心情也更加的複雜。
但是那又如何呢?
曾經所有的一切就能一筆勾銷嗎?
他們說墨梟會死。
那她被雲七七差點送進了太平間。
而墨梟卻騙了她,還把雲七七藏起來。
他就有想過她嗎?
她沒辦法輕易原諒墨梟。
想起這件事,她的心裏依舊是氣憤的,難以平復的。
她不止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也沒有辦法原諒墨梟。
她深深地呼吸。
她和墨梟有緣無分。
還是算了吧。
這時,手機的鈴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喂?”她戴上藍牙耳機。
“晚上有空嗎?”冷辭坐在辦公室裏:“陪我參加舞會?”
“我不想去。”白傾拒絕:“我晚上去看冷唯。”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冷辭微微眯眸:“畢竟話我都放出去了。”
“你可真是……”白傾不知道說什麼了。
“晚禮服我來準備。”冷辭勾着脣,掛了電話。
白傾一嘆。
那就跟他去看看吧。
——
下午。
白傾來到冷家。
冷辭不在。
不過冷辭給她準備的晚禮服倒是提前送來了。
那是一條抹胸的紫色長裙,長度只到腳踝,還配了一雙紫色的高跟鞋。
白傾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不得不說,冷辭確實下了功夫。
她喜歡紫色。
就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打聽來的。
她邁步上樓,去看冷唯。
冷唯還是被綁在牀上。
她看着白傾,眼神空洞。
白傾幽幽的看着她,走過去,“還記得我嗎?”
冷唯皺了皺眉,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白傾。”白傾坐到牀邊:“我叫白傾。”
“白傾……”冷唯嗓音透着一種茫然無措。
白傾看着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她伸出手抱住了冷唯。
冷唯激靈了一下,她想推開白傾,“不要碰我,我髒,不要碰我!”
“你不髒。”白傾用力的抱着冷唯:“不髒,真的。”
“不,他說我是髒的,他說我的肚子裏懷着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說我髒,說我的孩子是賤種。”冷唯哭泣道。
白傾聽了心疼:“那是因爲他不瞭解你,你不要去在意他說什麼,而且只有他這麼說,別人都沒有。”
“別人不在乎,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我?”冷唯哭得肝腸寸斷:“我那麼愛他,他卻把我……啊!”
冷唯再次瘋狂起來:“不要碰我,我髒,我真的髒了!”
白傾卻死死的不鬆手。
“冷唯,你別管那個男人說你什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最重要!”白傾安撫着:“髒的不是你,你不要去在意他說的話。”
“哇!”冷唯崩潰大哭。
但是她已經不在掙扎了。
白傾把她抱進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漸漸地。
冷唯就在白傾的懷裏睡着了。
白傾把冷唯放下,然後給她施針。
“這算是心靈和身體的雙線治療?”冷辭雙手抱臂靠在門框。
白傾頭也不擡:“這貌似是你姐姐。”
“以後會是我們的姐姐。”冷辭眯起眼睛。
白傾:“……”
“衣服喜歡嗎?”冷辭問道。
白傾點點頭:“顏色很喜歡。”
冷辭勾着薄脣:“不枉我研究了你所有的採訪視頻。”
白傾詫異:“你看了我所有的採訪視頻?”
“何止,還把你所以的照片研究了一遍。”冷辭捏捏眉心:“困死了,一晚上沒睡覺,一大清早還要去給你掙錢。”
“呵!”白傾被氣笑:“你的錢給我掙的?”
“將來咱們結婚,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冷辭挑眉。
白傾:“……”
冷辭目光深邃:“要不要喫點東西再去?”
他一副生怕餓着白傾的樣子。
白傾幽幽的看着他:“冷辭,我沒答應和你交往呢,你考慮的有點多。”
“我這叫未雨綢繆。”冷辭聳聳肩:“如果事到臨頭才知道想辦法,管什麼用?”
白傾無奈的望着他:“其實你大可不必,萬一我不想和你交往呢?”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所以纔要努力。”冷辭雙眸深邃的看着白傾。
越相處,他越覺得白傾有意思。
看着軟軟的,其實是一個非常堅韌有性格的姑娘。
墨梟錯過了這麼好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白傾不敢去看冷辭的眼睛。
她發現冷辭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冷辭這個人雖然冷漠但是比較直接。
他不像林陌那麼能隱忍。
相反,冷辭非常喜歡直接表達自己。
冷辭更像是直線球的那種人,他的心裏不會藏有太多的東西。
其實和這種人相處起來會更輕鬆。
但是,前提是喜歡他的前提下。
不喜歡的話,就會很累。
白傾就有這種感覺。
冷辭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修長的大長腿交疊,雙手抱臂,一直等着她。
不會催促,不會焦慮。
非常的安靜。
白傾也是不疾不徐的。
她給冷唯施完針,纔去準備。
二十分鐘後。
她穿着那條紫色的裙子來到冷辭的面前。
冷辭雙眸發直的看着她。
然後一笑:“你真好看。”
白傾的臉一紅。
冷辭並沒有奉承,他說的是真心話。
白傾又白又軟,穿紫色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特別是她長髮微卷,耳朵上還戴着一只紫色流蘇的耳環,十分好看。
冷辭伸手。
阿姨把白傾白色的羊絨大衣遞上來。
冷辭幫白傾穿上。
“謝謝。”白傾道謝。
冷辭清冷:“跟我說什麼謝謝。”
他伸手幫白傾把頭髮從大衣里弄出來。
別說,他確實很細心。
白傾耳朵有點紅:“我自己來。”
“美女就應該享受男人的照顧。”冷辭深沉的一笑:“更何況,我樂意,只不過我第一次這麼照顧女孩子,有什麼不好的,你就說。”
白傾訕然:“我哪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冷辭雙手抱臂:“你跟我是平等的,愛或不愛我都應該對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