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爺爺,那我先告辭了。”白傾嫣然一笑。
“好好,路上小心。”於院長目送她出門。
白傾從醫院裏出來,然後上了車。
她給冷辭打電話。
電話在兩聲之後,被人接聽。
“你好。”冷辭的聲線低沉而冰冷:“你是誰?”
“冷總,你好。”白傾客氣道:“我是白傾。”
白傾?
冷辭立刻想到的就是墨梟的前妻!
她沒什麼打給自己?
“冷總,我是從於院長那裏要到了你的手機號碼的。”白傾解釋:“我想要買一些中藥,於院長說你這裏會有我需要的。”
“原來是於院長讓你來的。”冷辭淡漠:“你想要什麼?”
“我這裏有一份清單。”白傾就道:“我需要的都是純野生的,價錢不是問題。”
“純野生的中藥,非常難找而且昂貴。”冷辭聲音淡漠:“就算我有,你也不見得能付得起價格。”
白傾:“……”
“把你的清單發過來,我看一看。”冷辭冷淡。
白傾聽他的語氣好像也不是不肯幫忙。
“冷總,我加你微信吧。”白傾幽幽道:“這樣比較方便。”
“嗯。”冷辭頷首。
白傾掛了電話,然後搜了一下冷辭的手機號。
她搜到了冷辭。
冷辭的微信名,就叫冷辭。
她申請加冷辭爲好友。
冷辭通過。
白傾把清單發過去。
片刻之後。
冷辭:你這不是清單,是藥方。
白傾:其實沒什麼區別。
冷辭:你自己開的藥方?
白傾:是。
冷辭:你知道白楊嗎?
白傾一頓:他是我外公。
冷辭:你外公?
白傾:對,我外公。
冷辭眯了眯眼睛: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我可以把這些藥免費給你。
白傾驚訝,還有這種好事?!
白傾:只要不是殺人越貨,我可以答應你。
冷辭:今晚九點,來我家。
白傾一愣。
冷辭:我派人去接你。
白傾僵住。
等等!
難道冷辭他……
白傾:冷總,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不是那種女人!
半天,冷辭都沒有回覆她。
是沒見到?
還是假裝沒看到?
白傾後悔答應的那麼爽快了。
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
晚上,八點。
冷辭來接白傾。
白辰看着冷辭的邁巴赫,對白傾道:“在京城,我看過最囂張的車牌,一個是你前夫墨梟的,4個A,另外一個就是這個4個1。”
白傾嘆氣:“我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聽聞冷辭未婚,連女朋友都沒有。”白辰激動:“你不要林陌也沒事,他和墨梟是表兄弟,怎麼着都感覺怪怪的,可是冷辭不一樣!”
白傾不想說什麼。
她裹着黑色羽絨服,走出門去。
她上了冷辭的車。
冷辭,冷酷,俊美。
和墨梟的冷不同,冷辭的冷更透着無情。
而墨梟的冷則是嗜血而殘忍的。
簡單來說,就是冷辭比墨梟更有溫度一些。
墨梟是徹頭徹尾的冷。
“冷總,那個……”白傾幽幽的開口。
冷辭修長的手握着方向盤,清冷道:“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
白傾:“……”
既然冷辭都這麼說了,白傾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不過,冷辭爲什麼這麼晚了,還要讓她去他家呢?!
一路上,白傾的心裏都有些忐忑。
這時,她手機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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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
是墨梟發來的。
墨梟:睡了嗎?
白傾:睡了。
墨梟:晚安。
白傾嘆氣。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騙墨梟,她有種被捉姦的尷尬感。
但是轉念一想。
自己和墨梟都離婚了。
這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從何而來?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停下了。
冷辭側眸,看着白傾。
這個女人比電視上看着還漂亮,乖乖巧巧,倒是很安靜。
“下車吧。”冷辭聲線低沉。
“好。”白傾跟着他下車。
兩個人朝別墅走去。
冷辭多年來都是一個人住。
他的家人都在國外。
所以他家顯得十分清冷。
白傾跟他進到別墅中。
白傾幽幽的問:“冷辭,你把我叫到你家裏來,到底有什麼事嗎?”
“跟我上樓。”冷辭不想解釋太多。
白傾猶豫了一下,邁步跟他上樓。
她的手就放在口袋裏。
出來的時候,她多帶了一罐防狼噴霧。
冷辭看到她手的動作,神情十分冰冷。
他帶白傾上樓,然後來到一扇房門前。
他推開門,“進來!”
白傾一頓,邁步進去。
房間十分的明亮,但是裏面除了一張牀,就沒有其他的傢俱了。
在牆角縮着一個女人。
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她看起來很瘦。
嘩啦。
女人動了一下,傳來鐵鏈的聲音。
白傾注意到,女人的腳鎖着鐵鏈,鐵鏈的另外一頭固定在牆上。
白傾震驚:“你?!”
冷辭斜眸:“她瘋了。”
白傾擰眉。
“我聽說你外公有一門絕學,專治瘋病。”冷辭睨着白傾:“你有學過嗎?”
“她真的瘋了?”白傾蹙眉:“你確定不是因爲你囚禁,她才瘋的?”
冷辭:“……”
“白小姐,如果我真的是那種人,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帶到我家,然後對你進行囚禁。”冷辭漠然:“我不會親自去你家接你的。”
“她是誰?”白傾看着那個女人。
冷辭清冷道:“你不需要知道。”
白傾擰着眉。
“白小姐,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冷辭冷冰冰道:“只要你能讓她變得正常,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白傾猶豫了一下。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被冷辭非法囚禁在這裏的,自己現在和冷辭鬧翻也救不了她。
當然自己也不能無端就這麼懷疑冷辭。
白傾一頓,邁步朝女人走去。
她蹲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下意識的往後躲。
“她叫什麼?”白傾問道。
“小唯。”冷辭告訴她。
白傾扭頭看着女人:“小唯?”
女人沒有反應。
白傾伸手,輕輕的放在小唯的頭頂上,然後揉了揉:“乖,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冷辭微微蹙眉。
小唯竟然沒有推開她。
往常,小唯早就把接近自己或者碰觸自己的人推開了。
還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