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一頓,嫌棄道:“我是那麼沒腦子的人嗎?!”
她是有智商的好嗎!
“好,沒腦子的是我。”墨梟無奈一笑。
“你知道就好。”白傾冷幽幽道:“晚安。”
“對了,謝謝你的藥。”墨梟看着白傾纖細窈窕的背影:“不過我沒喝過這麼苦的。”
“我就是故意開了一些苦的。”白傾清冷道。
墨梟:“……”
白傾繼續往前走。
“我會喝完的。”墨梟幽幽道,甚至聽起來有些委屈。
白傾嫣紅的脣微微一勾,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陽臺上的門。
墨梟看到她拉上了窗簾,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纔回房間。
他剛到房間,手機就響了。
是雲七七打來的。
這個女人用這個號碼給他打過幾次電話。
除了第一次,他接了,剩下的,他都沒有。
這一次,墨梟接了。
“墨總不打算澄清嗎?”雲七七似笑非笑道。
墨梟眼底覆蓋着嫌棄:“不。”
雲七七勾着脣:“也不知道白傾會怎麼想,她現在應該很生氣,把什麼都算在你的頭上吧?”
“她比你有腦子。”墨梟的俊臉十分冰冷。
雲七七咬着牙:“墨梟你追不到白傾的!”
“一年前,是你給白傾發了合成的語音的?”墨梟冷冷的質問。
雲七七一頓:“對,沒有錯,是我。”
墨梟眼底黑不見底:“很好。”
因爲這件事,他和白傾的誤會非常深。
竟然都是因爲雲七七!
“呵呵,墨梟,就算你證明語音是我合成的又有什麼用呢?”雲七七嘲諷着:“你覺得白傾會認爲我們沒做過嗎?”
墨梟不語。
“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關係還是很正常的,你覺得白傾會相信,你沒有碰過我嗎?”雲七七得意的笑着:“這件事,你又沒辦法像女人一樣,有道膜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墨梟冷然:“你真是夠噁心的。”
拿這種事作爲一種炫耀的資本。
噁心?!
雲七七面露猙獰:“是你逼我的!當初你直接娶了我多好!就不會有這種事!”
面對雲七七的時候,墨梟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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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應該想想,我爲什麼不娶你。”墨梟英氣的臉十分冰冷。
“爲什麼?”雲七七急不可耐的問:“爲什麼?!”
“因爲我不愛你。”墨梟墨眸陰鷙。
雲七七震住。
這六個字比用一把刀捅她,還讓她難受。
因爲不愛她。
其實她早就猜到的。
墨梟如果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又怎麼會掙脫不開墨家給她的枷鎖呢。
終究是覺得不值得。
雲七七不甘心:“你在騙我,又或者白傾是不是在你身邊?”
“她不在。”墨梟注視着對面的陽臺。
那邊已經熄燈了。
“別再打電話來。”墨梟冷冷的掛了電話。
“墨梟!”雲七七嘶吼。
可是墨梟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雲七七用力的捏着手機,眼眸猩紅。
她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墨梟就是不愛她。
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墨梟的真心,從來沒有!
所以她冒充墨梟的救命恩人又有什麼用?
不過她也不能讓墨梟知道,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誰!
——
翌日。
白傾出門,上車前,看到了墨梟朝自己走來。
他穿着白色襯衫,黑色毛衣,黑色西裝,還有一件戧駁領的大衣,優雅俊美。
“早。”墨梟薄脣微勾。
“七點?”白傾驚訝:“你這麼早去上班嗎?”
“車上聊?”墨梟看着她:“正事。”
“所以你承認,有些事不是正事?”白傾幽幽的。
墨梟清冷一笑:“都是正事。”
白傾輕哼。
“上車,太冷了。”墨梟看着白傾。
她本來就是軟軟糯糯的,穿白色毛衣和白色羽絨服,更像一個糯米餈。
“我穿的比你多。”白傾看着他,穿的單薄。
京城的深冬,一件大衣是扛不住的。
“心疼我?”墨梟勾脣。
白傾哼了哼:“凍死你算了。”
墨梟眼底掠過一抹邪肆的光:“上我的車。”
“不要,我怕誤會,你上我的車。”白傾就道。
“那還要麻煩你送我去公司,你來得及嗎?”墨梟似笑非笑的問。
白傾抿抿脣:“什麼事,你不能打電話說?”
“正經事當然要面對面的談。”墨梟雙眸清沉:“而且我九點鐘的飛機。”
白傾一頓。
“我出差兩天。”墨梟解釋。
“你出差不用跟我說。”白傾邁步朝他的車走去。
墨梟勾了勾脣角。
他邁步跟上。
他提前預熱了車,車裏是暖和的。
白傾捧着保溫杯,保溫杯裏是咖啡,是用來提神的。
墨梟坐進車中,繫上安全帶。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
白傾又看到了婚戒。
她的頭有點疼。
墨梟開着車。
白傾才問:“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關於未來城的。”墨梟語氣清冷:“三天後未來城正式啓動,作爲合夥人,你是不是應該來參加奠基儀式?”
白傾一愣:“我?”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合夥人。”墨梟勾脣。
清晨的光照進來,令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十分的閃耀。
“好,那你把時間告訴我哥,讓他幫我安排。”白傾幽幽道。
“你哥不喜歡我。”墨梟清冷道:“找他,說不定直接給我拒絕了。”
白傾訕然:“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墨梟:“……”
“那你把具體時間告訴我,我來跟他說。”白傾說道。
“好。”墨梟點點頭。
其實就這麼點兒事情。
白傾覺得墨梟就是想騙自己上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側眸,看到放在格子裏的中藥。
她拿出來。
“一會兒到機場我再喝。”墨梟解釋。
“你記得熱一下。”白傾又放回去。
“不用。”墨梟語氣淡淡。
“你脾胃本來就弱,你還喝涼的,是不想活了嗎?”白傾有些惱火:“作爲一個醫生看到病人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你覺得醫生能開心嗎?”
墨梟眼底有星星點點的溫柔:“我真的沒時間。”
“都說讓你找個阿姨了。”白傾擰着眉。
她把中藥拿出來,把自己口袋裏的暖寶寶放在一起。
這樣,藥就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