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沒有緊張。”白傾咬着緋脣,“墨梟,我不想回頭。”
她也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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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梟側眸,看着她精緻而嫣紅的臉蛋,想親卻又忍住。
“嗯。”墨梟嗓音沙啞:“我也沒有逼你回頭。”
白傾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墨梟轉身上車。
“想喫什麼?”墨梟問道。
白傾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過了一點鐘了。
“隨便找一家餐廳吧。”白傾想了想:“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單獨在外面喫過飯。”
墨梟點點頭:“確實沒有。”
“那時候你總是怕媒體拍到我們,你是不是怕被雲七七知道,然後她一怒之下不回來了?”白傾好奇地問。
墨梟側眸深沉的看着她:“你想聽真話?”
白傾頷首:“不聽真話,我問什麼?”
“不全是。”墨梟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讓你曝光,對你的生活會有很大的困擾。當然,我確實忽略了你的感受。至於雲七七,其實我沒有想過那麼多。”
他確實沒有想過。
他只是覺得有應該保護好隱私。
不過他現在也總算是明白。
想要保護隱私,並不是要某個人犧牲的。
大大方方承認的話,媒體也不是一直咬着不放的。
白傾眨眨眼睛,苦澀道:“看來我們都不夠了解彼此,所以分開也是正常的,也許沒有云七七,我們也會分開的。”
“未必。”墨梟深沉道。
其實後來他想過。
他未必真的會和她離婚。
因爲當他開始意識到喜歡白傾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放手。
只不過是後來……白傾走上了極端。
如果不是她以死相逼。
他是不會和她分開的。
她怨也好,恨也罷,他都不會和她分開的。
只是,那一切,都已經成爲了過去。
白傾走出來了。
可他沒有。
也許,他這輩子都走不出來。
——
墨梟帶着白傾回到市中心,找了一家日料。
天氣太冷,墨梟給白傾要了壽喜燒。
白傾吃了一點熱乎的東西,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一下子就紅潤起來。
可可愛愛跟一顆小水蜜桃一樣。
墨梟俊美沉雋,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看着她,心裏莫名的滿足。
喫飯的途中。
白傾接到了沈玉打來的電話。
她趕忙放下碗筷去接聽。
“阿姨。”白傾訕然。
“傾傾,事情我都聽說了,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沈玉的聲音透着無奈:“其實我公公什麼樣子,我很清楚,我就是忘了告訴你一聲了,沒有想到當初他和婆婆阻攔我和林慕,現在連林陌的婚事也摻和!”
“阿姨,沒關係的,其實從林老爺子的角度出發,他的想法也沒有錯。”白傾淡淡道:“只不過我和林陌本來就是假的,卻騙了你們。”
“真的是假的嗎?”沈玉幽幽的問。
“嗯。”白傾點點頭:“我和林陌哥就只是朋友的關係。”
沈玉失望。
這下完蛋了。
白傾心思透徹。
又撞見了林陌和何雪晴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從房間裏出來。
那麼白傾肯定不會再有任何和林陌在一起的念頭了。
“傾傾,阿姨理解你的意思。”沈玉嘆息:“不過林陌是真的喜歡你的。”
白傾抿抿脣:“阿姨,我很抱歉。”
沈玉淡淡一笑:“沒關係,喜歡這種事情確實是不能勉強的。”
“阿姨,幫我多勸勸林陌吧。”白傾只能這麼說。
“林陌現在一直堅稱自己沒有對何雪晴做過什麼,他也報警找了警察給自己和何雪晴做鑑定,相信明天就會有結果了。”沈玉就道。
“嗯。”白傾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吧。”沈玉掛了電話。
白傾這才舒了一口氣。
墨梟清幽的看着她:“怎麼了?”
白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看來今後男孩子也要在外面保護好自己。”
墨梟:“……”
白傾喝着大麥茶。
“我家人還沒那麼坑。”墨梟冷淡道:“林祖業不喜歡你,其實多半原因是因爲,他曾經是爺爺的手下敗將,而且他喜歡過奶奶。”
咳咳!
白傾喫到了一個驚天大瓜。
有些激動。
墨梟睨着她:“只是暗戀,奶奶和爺爺是彼此的初戀,這你知道的。”
白傾幽幽的頷首:“這我當然知道了。”
“所以,林祖業討厭你,多半是因爲這個原因,並不是因爲你是二婚。”墨梟意味深長道。
白傾想了想:“你不會是爲了安慰我,故意編故事騙我的吧?”
墨梟看着她明媚的明媚,“沒有,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奶奶。”
白傾訕然:“我纔不去呢,萬一尷尬了怎麼辦?”
墨梟垂眸寵溺的笑着:“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這種事也沒有必要騙她。
白傾拿起筷子繼續喫,把兩個腮幫子塞得滿滿的,一臉的幸福。
墨梟睨着她,雙眸深不可測。
如果能給她更多的幸福和快樂就好了。
她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每次這麼想,墨梟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
要怎麼做,才能再次讓她愛上自己呢。
——
喫完飯。
白傾對墨梟道:“你回公司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我送你。”墨梟穿上外套。
“你的手機亮了好幾次,肯定是趙騰有事找你。”白傾擡起頭看着面前俊美矜貴的男人:“你不必爲了我浪費時間,耽誤掙錢。”
墨梟疏冷的喉結一滾:“錢,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數字。”
“呵,你少在我面前凡爾賽了。”白傾輕嗤:“你把錢看成是一個數字,那你幹嘛加班?”
“因爲回家也很無聊。”墨梟幽沉的解釋。
白傾一頓,她無比認真的看着墨梟:“墨梟,就算不是雲七七,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的,你又不是沒人愛,何必非要孤獨終老呢?”
墨梟看着她溫軟的臉,俊美矜貴的臉變得十分陰沉:“愛我又如何,我不愛有什麼用?換做是你,你就能接受個愛你,而你卻不愛的人嗎?”
白傾頓住。
她不能。
“抱歉。”白傾訕然:“我說錯了,我只是想勸你……”
墨梟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嚴肅:“親人也有不能逾越的雷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