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知道沈晚是真的關心自己。
“媽,謝謝你的理解。”白傾幽幽道:“我會好好地想一想的。”
沈晚點點頭:“好,總之你記住,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你怎麼決定,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嗯。”白傾點點頭。
“我第一次來,到我參觀一下吧。”沈晚勾脣。
白傾訕然:“我也是第一次住進來。”
“那正好,咱們一起參觀。”沈晚握着白傾的手,在別墅裏逛起來。
沈晚握着白傾的手,想,這手可真是冰涼啊。
明明家裏這麼暖和了。
越想,沈晚越擔心。
心裏更加後悔,就那麼輕易的放過了雲七七那個賤人。
她們一起在別墅裏逛起來。
逛完別墅,已經是傍晚。
“媽,留下來一起喫晚飯吧?”白傾就道。
沈晚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
她纔不要當電燈泡。
沈晚要走。
白傾送她上車。
沈晚坐進車裏,“墨梟說,過些日子要辦婚禮,你知道嗎?”
白傾頷首:“知道,我有阻攔,可他不聽。”
沈晚嘆氣。
看來墨梟並沒有意識到最重要的一點。
也就是挽回白傾最重要的地方。
他還在一意孤行。
雖然,他這個方式,也確實很有個人特色。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讓墨梟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恐怕沒那麼容易的。
“婚禮的事情,我會幫你弄的。”沈晚安慰着她:“反正就讓他折騰去,你有什麼不滿就告訴他,別忍着。”
白傾點點頭:“是,我記住了。”
沈晚頷首:“好了,你進去吧,外面太冷,凍壞了墨梟說不定要跟我翻臉。”
白傾訕然。
沈晚開車而去。
她這纔回屋。
過了一會兒,墨梟就從外面走進來。
白傾聽到聲音,站起來,走到玄關。
墨梟攜帶着一身清冷的寒意:“下午睡覺了嗎?”
白傾點點頭。
墨梟脫下外套,交給風管家,然後走到白傾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膀,“我們先喫飯,喫完飯再討論關於婚禮的事情。”
白傾訕然。
需要討論嗎?
他做決定不就完了嗎?
不過,她不敢說。
誰讓她慫呢。
喫完飯以後。
墨梟拉着白傾到書房去討論。
白傾其實對婚禮沒什麼改變。
要說期待,她也曾經期待過自己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現在,她卻很迷茫。
想不到自己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
“你做主吧。”白傾只說了這四個字,她站起來,就往外走。
墨梟蹙眉,她不滿意?
可是他已經讓她提要求了。
正想着,墨梟的手機就響了。
沈晚打來的。
“媽?”墨梟打開提示音,他單手捏着眉心,“有事?”
“你還真打算舉辦婚禮?”沈晚手裏捏着紅色的請柬:“日子你都訂好了,我作爲你媽,居然像外人一樣,就收到一封請柬?”
“要不然,你想要兩封?”墨梟蹙眉。
沈晚:“……”
這個兒子,她不想要了。
“墨梟,你問過白傾沒?”沈晚清冷的問:“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問了,但是她不太感興趣。”墨梟蹙着眉。
“墨梟,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沈晚忍不住了。
“什麼問題?”墨梟蹙眉。
“白傾需要的是尊重,不是你霸道獨裁。”沈晚告訴他。
墨梟冷笑:“她想跟我離婚,我要是順着她,這婚就離了。”
“喲,你還知道啊。”沈晚冷哼:“她就是想跟你離婚,現在孩子沒了就要跟你離婚,你有什麼好的,除了有錢長得帥,你哪裏說,你說!”
墨梟:“……”
“我打電話,不是要跟你吵,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和白傾之間的問題。”沈晚解釋着。
“不管如何,婚,是不可能離的。”墨梟冷漠道:“她休想離開我。”
沈晚無語。
“媽,沒什麼事就掛了吧,你早點睡,不然容易老。”墨梟掛了電話。
沈晚:“……”
她特麼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然後又被親生兒子諷刺太老!
墨塵看到沈晚臉色不好,走過去,“老婆,你怎麼了?”
“墨塵,都怪你,生了一個讓我這麼費心的兒子!!”沈晚暴躁了。
墨梟緊張:“老婆,你別激動,是我的錯,是我的基因變異出現了問題,才生出了一個不孝子。”
哼!
沈晚不想說話。
墨塵試探性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墨梟爲了補償傾傾,要辦婚禮。”沈晚把請柬遞給他。
墨塵蹙眉:“他覺得傾傾是一場婚禮能哄回來的?”
“你看,大家都知道,這不可能。”沈晚氣道。
墨塵想了想:“老婆,其實也不能怪墨梟,你說他從一出生就什麼都有,他哪有花過心思去考慮別人怎麼想呢?”
“那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啊,傾傾不想辦婚禮。”沈酒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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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不想,可是墨梟想。”墨塵清幽道:“墨梟爲什麼想?那是因爲他想留住傾傾。他知道傾傾的心不在了,他想挽回。雖然辦法笨拙了一些,可是總比以前那樣好吧?”
沈晚抿抿脣,不說話。
不過怒火滅了一半。
“我們想來不干涉他們小夫妻的事情,以前如此,今後也是一樣,除非他們倆主動找我們。”墨塵握着沈晚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長輩的,還是不要干涉太多比較好。”
沈晚咬着脣:“你是不是真的不懂我?!”
墨塵淡笑:“我懂,其實你是爲了墨梟才這麼着急的,因爲你想讓墨梟留住白傾,我們都知道白傾是一個好姑娘,她對墨梟是真心的,不像雲七七帶着算計,那個傻姑娘滿心滿眼都是咱們那個蠢兒子,咱們的蠢兒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說你什麼都明白,你兒子怎麼就不懂!”沈晚氣道。
墨塵微笑:“寶貝,我多大了,他纔多大?”
沈晚不語。
“給墨梟一點時間吧,他現在對白傾一定是認真的。”墨塵安慰:“雖然我也知道,想讓白傾原諒墨梟,很難,但是我們作爲父母,也應該幫助一下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