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白傾掙扎着。
她看到自己的血被抽出來,整個人都慌了。
“白小姐,我們可是有墨總籤的同意書。”醫生拿出另外一張同意書。
白傾看到上面的簽字,確實和墨梟的筆記一模一樣。
他怎麼能這樣!!
昨天還說不離婚。
今天就這樣來抽她的骨髓。
她還懷着寶寶啊。
“你們趕快放開我!”白傾眼眶猩紅:“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墨老夫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燕秋卻道:“你醒醒吧,墨老夫人又如何,只要總裁護着雲小姐,墨老夫人也沒有辦法。”
“你!”白傾咬着牙。
“呵,不然你以爲爲什麼總裁忽然讓我保護你?”燕秋諷刺:“那就是爲了看着你,不讓你跑掉。”
白傾手腳都被綁着,她動彈不得。
“救命!”她朝着門口大喊:“救命!”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都沒幾個,就算有人聽見了,也不會來救你的,死了心吧。”燕秋冷漠道。
白傾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被抽走。
他們並沒有用循環系統。
相當於,他們把她血抽出來,提取了骨髓以後,並沒有把血再輸送回她的體內。
而且白白的放掉了。
白傾感覺身體越來越冰涼。
墨梟,他太狠了。
他以爲自己走了,再讓人這麼做,就可以了嗎?
呵呵。
果然,之前的那些好,都是錯覺。
就是爲了讓她放下戒備吧。
好狠啊。
“白傾是不是在裏面?”鬱琪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趕快離開!”外面有人守着。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鬱琪蹙着眉,“白傾,你是不是在裏面?”
“鬱琪,你快跑,你去找墨老夫人,讓她……呃!”白傾希望鬱琪去找墨老夫人救自己。
可是卻被燕秋一下子就打昏了。
鬱琪一聽就不對勁兒。
她轉身就跑。
她有沈晚的聯繫方式。
找到了沈晚就能找到墨老夫人了。
可惜,她剛跑了兩步,就被燕秋抓了回去。
燕秋的伸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而且燕秋出手特別狠辣。
她直接把鬱琪給打昏了。
然後把鬱琪扔在手術室外。
骨髓提取出來以後。
醫生就趕快去給雲七七動手術了。
她們誰都沒有管白傾。
以爲到了時間,她就會醒。
誰都沒有發現,她的下體在流血。
一點一點的,一直到身體都被染紅了。
鬱琪忽然醒了。
可是她卻站不起來。
燕秋那一下非常的用力,正好打在她的神經線上。
所以她雙腿沒有力氣。
她知道,自己現在爬進去也無濟於事了。
不管裏面發生了什麼,她都阻止不了。
找人來給白傾主持公道纔是最重要的。
她摸出口袋裏的手機,打給沈晚。
也不知道這麼晚了,沈晚會不會已經睡了?
“鬱小姐?”沈晚沒有睡。
“墨夫人,醫院,救白傾,快!”鬱琪的脖子很疼,疼得她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救白傾?
“好,我馬上過去!”沈晚翻身下牀,掛斷了電話。
墨塵蹙眉:“老婆怎麼了?”
“傾傾可能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醫院。”沈晚沉聲道。
“一起去。”墨塵也不放心。
他們倆快速的換好衣服,然後出門。
鬱琪放了一半的心。
她掙扎着坐起來,靠着牆。
這時,她面前的門打開。
護士急匆匆的走出來,她去找醫生。
“醫生,不好了,白傾流了好多的血。”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我感覺要出大事了,萬一人死了,我們可付不起責任啊。”
醫生黑着臉:“你等等,我去問問。”
醫生轉身進去。
過了一會兒,又出來。
“雲小姐說了,既然已經沒有辦法了,那就不搶就了,直接送到太平間去,反正墨總回來也不會追究的。”醫生冷漠道。
“救救她!”鬱琪的聲音很虛弱:“求求你們,救救她!”
護士也很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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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場手術就不應該做。
現在還出了這種事。
“她已經死了。”醫生冷冷道。
“不會的,她不會死的。”鬱琪爬過去。
她拉着醫生的褲腿:“求求你了,救救她!”
醫生一腳把鬱琪踢開:“滾!別耽誤我給未來的墨少奶奶治病!”
說完,醫生頭也不回的就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護士看了一眼鬱琪,流出無奈的神情。
鬱琪想求她。
她卻後退了半步:“她真的快沒有呼吸了,我去叫讓人把她送去太平間吧。”
鬱琪慌了。
如果把白傾送到太平間,那就真的完了。
“不要,不要!”鬱琪搖着頭。
她往前一撲,死死地抓着護士的褲腿:“我不會讓你走的。”
她要堅持到沈晚來。
必須要堅持住。
這時,燕秋從隔壁房間出來。
看到鬱琪拉着那個護士,上去就給了鬱琪一腳。
鬱琪喫痛,卻緊咬着牙不鬆手。
燕秋又重重的給了她腦袋一腳。
即便如此,鬱琪還是不送。
燕秋盛怒,“不自量力。”
說着,她揪着鬱琪的衣領,把鬱琪的腦袋往牆上撞。
頓時,鮮血四濺。
“啊!”護士嚇了一跳:“你別再鬧出人命來!”
“放心,我有分寸!”燕秋冷漠:“你去叫人。”
護士點點頭。
鬱琪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能幫白傾的,也只有這些了。
最後,她像一個破口袋一樣,被扔在了牆邊。
燕秋擺擺手:“再敢鬧事,我把你扔到太平間去!”
很快,護士就帶着兩個人來了。
他們拿着裹屍袋。
把白傾裝進去。
白傾殘留着一口氣,臉色蒼白如紙。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把白傾放到一輛手推車上。
準備推走。
這時,沈晚和墨塵來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裹屍袋裏裝的是白傾。
他們只看到了鬱琪。
“鬱小姐,你沒事吧?”沈晚把鬱琪扶起來。
鬱琪還沒有徹底的昏過去。
她擡着手指着被推走的白傾。
沈晚蹙眉。
墨塵卻明白了,他冷冷道:“站住!”
其實那兩個人和護士已經慌了。
他們以爲不會有人來救白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