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我不要是因爲我那時候還喜歡你,和你談錢我覺得傷感情。”白傾清冷的看着他:“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表現的再好在你看來我也是罪大惡極,倒不如只和你談利益,什麼感情不感情的,累贅。”
她想通了。
所以心也就沒有那麼痛了。
雖然墨梟已經成爲她生命中的一步。
如果撕掉會很疼。
但是墨梟已經成了她心臟上的一顆爛肉了。
不挖掉不行。
不挖掉的話,她整個人都會要死掉。
墨梟冷哼:“累贅?”
“對,無用的東西就是累贅。”白傾冷淡道:“所以離不離?”
“不離。”墨梟冷然。
“不離?”白傾諷刺道:“怎麼喜歡上我了?”
“白傾,別自作多情。”墨梟聲線冷酷:“我不離婚是因爲你還沒有答應給七七捐骨髓。”
白傾漠漠的看着他:“我不會捐的,那就這麼僵持着吧,反正着急我們離婚的,不是我。”
也不是墨家的人。
是他和雲七七。
“你到底爲什麼不答應?”墨梟抓住她的手腕:“明明只要你答應,就什麼都是你的了?然而你就是不鬆口,白傾你是不是……”
白傾無比緊張的看着他。
難道他懷疑她懷孕了?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墨梟冷冷的問。
白傾抿抿脣。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讓人緊張不安了。
“不是,我不喜歡你了。”白傾垂着烏眸:“墨梟,我要和你離婚,但是我絕對不會捐骨髓給她的,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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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太累了。
她真的很想逃離現在的一切。
“和我打官司?”墨梟忽然冷笑:“好,我奉陪到底。”
“墨梟,我不想走到那一步。”白傾溫軟的嗓音十分的沙啞:“而且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們對簿公堂,我們的關係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被所有人知道?
墨梟不屑道:“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
說完,墨梟走進了浴室。
白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十分無奈的神色。
她現在和墨梟真的是陷入了死循環。
她不捐骨髓,墨梟不肯離婚。
她想離婚,但是不想給雲七七捐骨髓。
因爲她有寶寶。
真是心累。
墨梟站在花灑下,衝着熱水澡。
他身材頎長健美,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此時此刻。
他的腦海裏都是白傾的畫面。
有她哭的,有她笑的,有她傷心欲絕,也有她咄咄逼人氣他的。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記得這麼清楚。
昨天,看到她從喬嘉義上的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既然有種妒火中燒的感覺。
喬嘉義,他做了調查。
二婚,帶着一個女兒,經營着一家圖文出版社。
他脾氣很好,也非常的體恤下屬,在同行裏的口碑也很好。
只是白傾憑什麼要嫁給一個二婚的,還是帶着一個孩子的?
他洗完澡出去。
白傾還坐在桌子前,她在認真的畫圖。
她今天穿着一套非常舒適的居家服,長髮攏到左邊的肩膀上,然後紮起來。
十分的可可愛愛,很宜家宜室的感覺。
墨梟走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
白傾一愣:“你幹什麼?!”
她緊張起來。
墨梟剛洗完澡他不會是想?
上次是迫不得已。
這次,她不想迎合他了。
他被雲七七碰過了。
髒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吃不了你?”墨梟冷然。
白傾咬着粉脣:“有什麼咱們可以好好說,但是墨梟,既然我們說了要離婚,那就要有離婚的樣子,你不許碰我!”
不許碰她?
“你覺得這種事是你能做主的?”墨梟冷然。
白傾抿抿脣,聲音溫軟卻冰冷:“你如果敢硬來,我就叫,這裏不是我們的公寓,奶奶他們聽到我叫,一定是以爲我會你家暴了,不可能不來救我的。”
“白傾,我家暴過你嗎?”墨梟黑着臉。
她真是張嘴就來。
“我覺得快了。”白傾膽子很大:“總之,任何親密的行爲都應該被制止,我們現在是要離婚的夫妻,請你自重。”
墨梟冷笑:“如果我們不離婚呢?”
不離婚?
“那也只是暫時的,你只是想讓我給雲七七捐骨髓,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早就離婚了。”白傾不悅的說。
“如果我就是不同意離婚呢?”墨梟盯着她的臉,她的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沒有瑕疵。
她的皮膚怎麼這麼好?
就是太嬌氣。
隨便磕磕碰碰的就會露出很大的痕跡。
讓人心疼,
“那就耗着吧。”白傾也放棄了掙扎:“大不了把雲七七耗死。”
墨梟黑着臉。
白傾從他懷裏出來,站在一旁,整理着裙襬:“墨梟,和我離婚,你和雲七七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然你們永遠都沒有機會,你就不怕她抱憾終身嗎?”
墨梟冷然。
“你不用拿什麼我舅舅的事情來威脅我,我已經很寬容了,這些年我雖然是你的妻子,但是除了幾個人,有誰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呢?”白傾委屈:“你明知道仁愛永遠都是我爸媽的老同事,他們雖然也不清楚我們的關係,但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從頭到尾,你只會用金錢來收買我,因爲你覺得我就是愛你的錢,要麼就是用我舅舅的事情來威脅我,你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哪怕只有一點點。”白傾泫然,“可惜是我錯付了,可是我現在要離婚,怎麼就這麼難呢?如果你不同意我們離婚,那你就別怪我鬧得滿城風雨了。”
“你想做什麼?”墨梟清冷的看着她。
“我要告訴所有人,我纔是你的妻子,雲七七是小三,你說她會是什麼反應?”白傾也試着去威脅墨梟。
墨梟卻冷笑:“好啊,墨少奶奶居然那麼想讓別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參加一個舞會如何,到時候你想怎麼宣佈就怎麼宣佈,如何?”
白傾感覺有陰謀:“我不去,我發條微博就好。”
“我覺得你是不敢,小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