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開車?”白傾冷冷的問:“雲七七不是在等你嗎?”
墨梟本想讓她坐前面來的。
可是她這麼一說,墨梟就直接啓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他們倆一句話都沒有。
氣氛前所未有的僵硬。
而墨梟覺得,這一切都是白傾的錯。
她如果和以前一樣,他們就不會吵架。
半路上,墨梟的手機再次響起。
依舊是雲七七打來的。
“你說什麼,我這就過去!”墨梟忽然把車停下,對白傾道:“下車,我等下讓趙騰來接你回去。”
白傾沒有動。
“下車。”墨梟冷然。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你要把我一個女人扔在路邊嗎?”白傾胸口很疼。
“趙騰,五分鐘就到。”墨梟清冷道。
白傾心臟頓疼,臉色都白了。
她咬咬脣,下了車。
“五分鐘,趙騰就會到,你在這裏乖乖的等。”墨梟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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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低着頭不說話。
時至今日,她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就算他對她沒有一絲的情感。
可他出於安全也應該明白,把她一個女孩子扔在大馬路上有多危險。
可是他竟然就這樣把她扔下了。
墨梟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她低着頭的樣子,讓他有些難受。
但是手機卻又響了。
雲七七需要他。
他想也不想的就開車走了。
白傾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滴落在地上。
五分鐘後。
趙騰來接人。
然而大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少奶奶呢?!
趙騰有白傾的手機號,他給白傾打電話。
然而白傾的手機卻無法接通。
趙騰頓時感覺不好,他給墨梟打電話。
“接到人了?”墨梟嗓音低沉:“安全把她送回家,如果她餓了,讓……”
“總裁,少奶奶不見了。”趙騰的聲音帶着顫抖。
“不見了?”墨梟擰眉。
“是的。”趙騰有些慌張:“大馬路上沒有人,我給她打電話,可是手機無法接通。”
“多派幾個人去找。”墨梟沉聲道:“務必找到!”
如果白傾出事了,他該怎麼辦?!
“好的。”趙騰掛了電話,又多叫來了幾個人一起幫着找。
然而方圓十公里,他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人。
趙騰查了一下監控。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白傾果然是碰到壞人。
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把她拉近了一個小衚衕。
趙騰臉色煞白的給墨梟打電話。
墨梟震住,“我這就過去!”
說完,他站起來就要走。
雲七七捏住他的衣角:“墨梟,怎麼了?”
“白傾出事了。”墨梟沉然。
“出事了?”雲七七抿抿脣:“會不會是因爲,她不想離婚,故意搞出來的?”
“不會。”墨梟非常的篤定。
白傾很單純,她想不到這種辦法。
“那好,你早去早回,我等你。”雲七七幽幽道。
墨梟點了一頭,轉身就往外走。
雲七七咬着脣,白傾,你手段可真是不少啊!
可是沒用的。
墨梟是她的。
墨梟趕到白傾出事的地方。
趙騰交給他一部手機:“總裁,是少奶奶的,上面有血。”
墨梟渾身冰涼:“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趙騰點點頭,然後立刻指揮其他人再仔細找一遍。
墨梟捏着白傾的手,骨節慘白,她千萬不要出事。
——
“我去!”鬱琪打開門,看着鬱君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嚇了一跳。
“別廢話,讓開!”鬱君沉聲道。
鬱琪讓開。
鬱君抱着白傾把她放在沙發上。
鬱琪走過來:“這是……白傾?!”
“嗯。”鬱君看着她:“拿個毛巾來。”
“好!”鬱琪去衛生間,拿了一塊溼毛巾,遞給鬱君:“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來找你,半路上看到她被一個酒鬼欺負,就把她救下來了,救下來才發現是白傾。”鬱君幫白傾擦了擦臉。
“這血?”鬱琪蹙眉。
“是那個酒鬼的,她沒受傷。”鬱君沉然。
鬱琪雙手抱臂:“哥,你不是應該把她送到醫院嗎?”
“她昏迷前,求我不要把她送到醫院去。”鬱君就道。
“爲什麼?”鬱琪不明白。
“我怎麼知道?”鬱君無語:“我把人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哥,你去哪裏啊,你這一身血別人看見了還不報警?”鬱琪擔心道。
“我就是警察報什麼警?”鬱君清冷道:“我去警察局查查,給白傾的家人打個電話。”
鬱琪眸光一暗:“她還有家人嗎?她和我們一樣,都失去了爸媽。”
鬱君沉然:“那也要查查。”
因爲剛纔白傾昏迷的時候,一直喊着“阿墨”。
這個阿墨應該是她的“親人”吧,也許是男朋友。
也是,這多年不見了,她有了男朋友也不奇怪。
可是他卻有些難過。
鬱君走了。
他走得時候說了,“如果白傾醒了,你問問她的家裏還有什麼人,然後打個電話,讓她家人來接她,如果她不肯說,也別勉強她。”
鬱琪看着白傾的臉,嘆了一口氣。
她拿着毛巾去擦白傾的臉,沒有想到白傾卻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鬱琪很高興。
白傾愣了一下,她幽幽的看着鬱琪的臉,“小琪?”
“喲,還記得我呀?”鬱琪調侃:“還以爲你被墨家收養以後,就不認識我這種平民了。”
白傾一頓:“我沒有被墨家收養。”
“怎麼樣都好,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鬱琪打量着她。
幾年不見,白傾還是那麼的漂亮。
“我很好。”白傾抿抿脣:“這是哪裏?”
“我家。”鬱琪解釋:“你是被我哥給救了,對了,他說你醒了就給你家人打個電話,免得你家裏人擔心。”
白傾神情恍然:“我沒有家人了。”
等和墨梟離婚以後,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鬱琪一頓,神情黯然:“是啊,我們都沒有家人了。”
“你還有鬱君。”白傾就道。
鬱琪嘆氣:“話說,你要不要給墨家打個電話?”
給墨家打電話?
那墨梟能饒得了她嗎?
被墨老夫人和沈晚知道,大晚上的,他把她扔在大馬路上,然後差點被醉漢輕薄。
那樣墨老夫人就知道墨梟去陪雲七七了。
墨梟恐怕又要對她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