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接了雲七七的電話。
神情間,很是溫柔。
雖然墨梟對她也是溫柔的。
然而,他溫柔的目光會透過她的臉去懷念另外一個女人。
那纔是最令白傾心痛的地方。
由始至終,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白傾看過。
只把她當成了一個替身。
有些時候,白傾真的很痛恨自己爲什麼會長了一張和雲七七那麼相似的臉。
明明毫無血緣,卻長得如此相像。
“別哭,我這就過去。”墨梟聲線溫柔,他掛了電話,然後側身看着白傾:“一會兒我讓趙騰陪你去醫院。”
白傾微怔,抱怨着:“你還真是不相信我呀。”
“嗯,不相信。”墨梟無情道。
白傾抿着漂亮的櫻脣,眼底沒有光,“我知道了。”
“奶奶那邊你抓緊時間。”墨梟神情冷漠。
“奶奶最近身體不好,你確定要我現在說嗎?”白傾凝着他俊美冷峻的面容。
“嗯,七七等不了。”墨梟冷淡道。
雲七七等不了?
所以他就可以不在乎奶奶的生死嗎?
果然是愛到極致,就可以六親不認啊。
白傾知道自己輸了。
卻沒有想到自己輸的很徹底。
“好。”白傾軟糯的點點頭:“不過你再着急,也要給我三天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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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墨梟冷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怎麼會呢?”白傾笑得讓人心疼:“不管是這三年的婚姻,還是作爲你的妻子,我有讓你失望過嗎?”
墨梟微微一頓。
她說的沒有錯。
結婚三年,她沒有讓他失望過。
不管哪方面,她都做的非常好,非常的完美。
特別是在牀上。
她總是縱容他,滿足他,各種要求。
就這一點,他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那最好不過。”墨梟轉身走進衣帽間去換衣服。
白傾裹着被子怔怔的出神。
要結束了嗎?
雖然心有不甘,可她知道,這件事由不得她。
墨梟走後。
白傾也起牀。
她去洗澡,然後穿上了一條漂亮的小裙子,準備去見墨老夫人。
可她剛出門,就看到了趙騰。
白傾雙手抱臂,嬌美的臉不快的看着趙騰:“幹嘛?”
趙騰訕然。
要說這個少奶奶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在墨總面前,那就是乖巧可人溫軟可愛的小兔子。
在他面前,那就是一只很“兇殘”的。
“墨總,讓我帶你去檢查。”趙騰解釋。
“哼!”白傾不悅:“他居然這麼不相信我。”
趙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去仁心。”白傾點名了一家醫院。
這是京城最好的一傢俬立醫院。
擁有全國最好的醫療條件和頂級的醫生。
然而趙騰卻有些諱莫如深。
“怎麼,嫌太貴?”白傾冷冰冰的問。
“不,不是。”趙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少奶奶,請吧。”
白傾仰着自己素面朝天卻依舊明媚精緻的臉就往外走。
上車後,白傾一直看着車窗外。
她選擇“仁心”並不是拿腔拿調,而是她爸媽就是這裏的醫生。
她也是在這裏出生的。
這裏從院長到護士,都認識她。
都把她當成家人一樣看待。
而且,白傾如果找他們幫忙,他們也不會不答應的。
許久之後。
趙騰忽然開口:“少奶奶到了。”
白傾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她推開車門下車就往裏走。
趙騰跟在身後欲言又止。
到了婦產科門口,白傾轉過身:“趙特助,留步,這裏男士不得入內。”
趙騰一看到了門口的牌子,一陣尷尬。
“是。”趙騰很無奈。
其實這種事應該是總裁親自來的。
畢竟這是總裁的媳婦。
他來算怎麼回事啊。
白傾轉身進去。
她跟醫生找了一聲招呼:“王阿姨。”
王清夢看到她來一愣:“傾傾還真的是你呀,我剛纔看到單子還以爲是重名的。”
“對呀,是我。”白傾坐下來。
“所以你是來檢查自己有沒有懷孕的?”王清夢驚訝的問。
白傾點點頭:“王阿姨,我應該是真的懷孕了,不過,你能不能幫我隱瞞一下?”
王清夢震驚:“爲什麼?”
“王阿姨,我可能要離婚了,但是我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丈夫他不會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所以王阿姨,我希望你能幫我。”白傾懇求道。
“你這個孩子真的是瞎胡鬧!”王清夢生氣又心疼:“你知道一個女孩子離了婚還帶着一個孩子,有多艱難嗎?”
白傾垂眸:“王阿姨,我知道,不過我有錢,我可以把這個孩子養好。”
“這和有錢沒錢沒關係。”王清夢着急:“你丈夫到底是誰,之前你告訴我結婚了,我一直問你,可你就是不肯說,現在你告訴我,你丈夫到底是誰,他是看着你爸媽都不在了,就這麼欺負你嗎?!”
“王阿姨,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白傾白皙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嫁給他,我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現在離婚了,我也沒什麼好怨言的,所以王阿姨,你就幫幫我吧,等和他離婚了,我就帶着孩子,離開這裏。”
不離開也不行,會被墨梟發現的。
王清夢痛心疾首。
終究還是因爲白傾沒有親人在,沒有人可以給她撐腰,纔會讓她這麼被欺負。
“傾傾,實在不行你去求求墨老夫人吧,她拿你當親孫女。”王清夢並不知道內情:“那個墨梟不是也把你當妹妹嗎,他肯定會幫你教訓那個小子的。”
白傾斂眸:“王阿姨,唯獨這件事,我不能找墨家幫忙,所以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王清夢蹙着眉,神情複雜:“好吧,你先躺好,讓我看看。”
“嗯。”
檢查完畢。
王清夢推了推眼鏡:“已經八週了,不過你底子差有些貧血,要多喫,多喫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我本來就是早產兒,體質就是不好,天生的。”白傾無奈道。
“難道你丈夫也不知道嗎?”王清夢嚴肅的問。
“他從來不問,我也沒有說過。”白傾有些黯然。
雖然墨梟對她的衣食住行都很大方,但他從來都不會問,都是交給阿姨,讓阿姨來弄。
他只負責給錢。
王清夢嘆了一口氣,遞給她一張單子:“這是你要的,傾傾希望你能想明白。”
白傾看着眼前的單子,緋脣微勾:“哪有什麼我想不想要的,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說着,她站起來要走。
王清夢叫住她:“傾傾,你老公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