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端了水,將羅伯特將其中一杯水遞給了年輕的警察,他就將自己那杯水,遞給了另一個警察。兩個警察又對羅伯特詢問了一些問題,做了記錄,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這才起身告辭。
離開的時候,赫伯特突然問抓住那個年輕警察的衣服,問他們,“水你們不喝了麼”兩個人的水都還沒有喝完。
吉米想了想,拿起自己的那杯水離開了。那個中年警察則沒有帶走那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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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警察,羅伯特將門關上,赫伯特正在收拾餐桌。羅伯特走到他身後,忽然說了句,“把你的手伸出來。”
赫伯特嘴脣一咬,整個人都緊繃着,不敢回頭。
羅伯特再開口時,聲音裏已經沒有適才的溫度。“赫伯特,把你的右手伸開。”
赫伯特只得轉身,他的右手捏成了拳頭,怎麼也不肯鬆開。
羅伯特冷笑着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扳開,扳開後,他盯着赫伯特掌心裏用黑色記號筆寫的sos,他想到什麼,轉身撿起垃圾桶裏那個中年警察留下的被子,一看,杯底就印着一個sos的信號。
羅伯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殘忍的笑。“很好,你個婊子養的,你敢背叛我”
羅伯特直接一拳走在赫伯特的腦袋上。
赫伯特身子一偏,頭磕在桌子上,他倒在地上,頭在流血。他以爲羅伯特會弄死他,結果羅伯特卻大步走進了健身室。意識到羅伯特要做什麼,赫伯特慢慢地朝健身室爬了過去。
他還沒有爬到健身室,就聽到地下室裏傳來硬物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伴隨着那道聲音響起的,是羅伯特的咒罵聲
“夢,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那個白眼狼,竟然想害我”
“他不乖,不聽話,都是你害的”
赫伯特跑進地下室,看到的就是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母親。
他以爲母親被打死了,結果她又活過來了,只是有些難看。
本來被鎖在樓上的瀟夢,這次被鎖在了地下室內。
那兩個警察離開他們的家,中年警察對吉米說,“我覺得羅伯特醫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他看上去太無害了。”
吉米沒有說話,他在研究手裏的杯子。
“嘿,你在做什麼”中年警察見吉米盯着手中的一次性水杯瞧,有些納悶。
吉米將杯子轉了幾個圈,確認杯子上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這才扔掉了杯子。“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據鎮上的人說,羅伯特的妻子是個很溫柔顧家的人,她怎麼會撇下孩子獨自回孃家呢”
“嘿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人家兩口子吵架了,一怒之下他就回了孃家。”
“我跟你說,女人就是這麼愛無理取鬧”
男人在說什麼,吉米已經無心再聽了,他邊走邊思考這幾起案子的關聯之處,可怎麼看,這兇手的犯案規律都是無跡可尋的,他專挑那種腦神經比較異常的人。
這些人,要麼是特別聰明的人,要麼是神經異常的人。在衆多的嫌棄人中,吉米總覺得這個看上去最正常的羅伯特醫生,實際上最可疑
。
但這是辦案,吉米不敢依照自己的直覺去判定一個人是否可疑。
吉米快要結婚了,他和女朋友瑞秋打算下個月結婚,現在兩個人居住在一起,不過瑞秋工作的地方有些遠,常常好幾天都沒有回家。吉米脫了衣服,洗了澡,也沒洗衣服,直接就躺在了牀上,繼續思考這幾起案子來。
克麗絲好幾天都沒有看見赫伯特那傢伙了,這天早上,她早早地來到赫伯特的家中,跟正打算出去工作的羅伯特撞見了。
羅伯特見到她,有些意外。
“你好啊,小朋友。”羅伯特朝她勾起溫柔的笑。
克麗絲盯着這個人,心裏是有些發怵的。
她知道這個人微笑的背後,靈魂有多麼的邪惡扭曲。
好在克麗絲膽子夠大,她朝羅伯特喊了聲,“叔叔。”見羅伯特笑容更加燦爛了,克麗絲這才問他,“赫伯特呢”
羅伯特有些詫異。
“你認識我們赫伯特”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
“哦,真高興他能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羅伯特指了指樓上,說,“赫伯特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感冒了,在樓上休息了,我這會兒要去上班了,不便招待你,或許你可以晚上來”
克麗絲說好。
看着克麗絲轉身離開,羅伯特盯着她的小小身影,像是一只老鷹在看無處可逃的小兔子。
克麗絲並不知道身後的那個魔鬼,已經準備朝她伸出魔爪來。
她回到家,見茱莉亞氣色不錯,心情也飛揚了起來。“過兩天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可以去鎮上逛逛,我聽說鎮上有一家手工製作的藝術品店,我們可以請老闆幫你做一條貝殼項鍊。”
聞言,茱莉亞果然來了興趣。“他做得好看麼”
“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可以讓赫伯特帶我們去。”
“你剛纔去他家了”
“嗯。沒看到他,羅伯特說他生病了,在休息。”
“這樣啊。”
再次見到赫伯特,是在那之後的第三天。
赫伯特比之前更加憂鬱了,看人的時候,目光越發冷漠,還顯得陰鬱。早上,他在自家院子門口閒逛的時候,看到了草叢裏的一只紙杯,赫伯特盯着那個紙杯,目光裏閃過一絲冷意。
警察,都是不可靠的。
他都在那個人身上留下求救信號了,他是沒看到,還是看到了,卻裝作沒有看見
赫伯特一個人思考着這件事,一個小石子,忽然打到了他的背上。
他回頭,看見了茱莉亞和克麗絲姐妹倆。
“赫伯特,你感冒好了”克麗絲兩顆眼珠子盯着赫伯特的臉頰,試圖在他臉上尋找生病的痕跡。她倒是沒看見赫伯特有多虛弱,卻發現赫伯特的劉海全部放了下來,像是在遮擋什麼痕跡一樣。
克麗絲眸子一眯,心想:他這幾天到底是感冒了,還是在躲起來養傷
赫伯特一臉冷漠地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