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玥定珠一看,但見版面上一個男人的照片佔了大大一幅,雖然照片上的男人沒有戴着他那副象徵性的金絲眼鏡,但那卻是她再熟悉的五官,視線再往下移,但見這巨照下還有一張五寸大小的照片,竟是她與他兩人走在路上的照片,她是側着臉孔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偷-拍的照片。睍蓴璩曉
照片上面一個大大的標題:世紀最隱祕的一段豪門婚姻,副題:現代辛德瑞拉,御豐集團首腦李文瀚隱婚夫人爆光,又一豪門新寵誕生。
震驚過後,她不敢相信地抹了抹雙眸,再定珠一看,報紙上的人依舊沒人,她不由得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弄錯了吧?”
說話間,眼前卻突然間跟閃電一般閃爍了一下,一名胸前掛着記者證的男人快步衝到了她的跟前,對着她說道:“您好,我是川大日報的記者,請李太太給我們報社做個專訪吧!”說話間,他毫不客氣地舉起相機對着她的臉就是一陣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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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千玥楞在那裏,對於來人的冒昧,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能一味的伸手去擋臉攴。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蘇姍姍,她大步上前,奮身擋在兩人之間,冷着臉說道:“請你出去好嗎?這裏是不給外人進來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一陣喧譁吵雜聲,一大羣記者相繼涌了進來,這批如蝗蟲的記者一衝進來,二話不說,高高舉着相機就衝着穆千玥就是一陣狂拍。
“請你們出去好嗎?這裏是辦公場所---”蘇姍姍衝着這羣得寸進尺的人大聲吼道,可惜衆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謇。
穆千玥哪裏見過這陣式,嚇得臉色一青一白,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一味地躲避。要這班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一味地對着她狂按快門。最後,最終,穆千玥實在忍無可忍,伸手猛烈地推開一名檔在跟前的記者,找着一個空隙倉皇逃了出去---
望着那一羣記者窮追不捨地追了出去,廖碧兒雙眸掩不住的妒意,直到現在她依然不太相信,一直以來她最瞧不起的穆千玥竟搶先自己一步,一躍跳上了龍門。
就她那出身、,就她那長相---怎麼會?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穆千玥不知如何是好。公司雖大,卻沒有地方能讓她去,她只能選擇躲進了洗手間,藏身於衛生間狹小的空間內,她只覺得頭昏沉沉的。
老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想要問他,然而手機卻不在身邊,外面的陣式讓她不敢踏出衛生間一步。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什麼御豐集團,她老公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不會的,不會是的。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她腦海不停地閃過各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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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摩天樓最頂層的辦公室,偌大的空間散發着一股比往日更爲凝重的氣氛。
金特助與兩名祕書靜靜地恭候在一旁,不敢發出丁點的聲音,此刻離他們三四米開外,一名高大偉岸的男人正鐵青着臉站在落地玻璃窗跟前,拿着手機不停地撥打着。
然而,始終接通不了的電-話讓他好看的眉宇幾乎擰成一塊。
在男人背對着的辦公桌上,正有一份東方快報的報紙攤在那裏,而報紙頭版的照片正是這男人本尊。
李文瀚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電-話,電-話那頭繼續響着,卻久久沒人接聽。
“該死的!”他不由得咒罵了一聲,將手機重重地拍落於覆蓋在辦公桌上報紙上方。
那一聲巨響讓恭立在前方的三人不由得一震。
李文瀚如鷹的雙眸盯在報紙上方,片刻,再擡眸,眸色內透過一絲寒霜,他一臉怒容地對着跟前的人下令道:“金特助,查清楚,這是誰幹的。”
“是!”金特助趕緊應道,一擡眸,卻見李文瀚匆匆抽開抽屜拿起裏頭一條車匙,金特助一楞,趕緊追問道:“瀚少,您這是要去哪裏?”
“她不接電-話,我去接她。”男人匆匆丟下這話,舉步就往外走去。
“瀚少,不行的,現在樓下很多記者圍在那裏,可想而知,夫人那邊肯定也亂成一團了,您要是現在現身了,情況肯定會更亂更槽糕的---”金特助一邊說道,一邊追了上去攔在男人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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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子躡手躡腳地走進洗手間,輕輕敲了敲緊最裏那緊閉着的門:“千玥,你在裏面吧?”
裏頭沒有迴應,但女子篤定她就躲在裏面,不由得又說道:“我是姍姍,外頭的記者全都走了,你出來吧---”
她話音剛落,隔間的門就被推了開來,一個身形顫顫畏畏地從裏頭走了出來。
蘇姍姍見她臉色蒼白,不由得上前扶她一把:“千玥,你沒事吧。”
“我有點頭暈!”穆千玥扶着腦袋喃喃說道。
“可能在裏面呆太久,悶着了---你已經在裏頭呆了將近一個小時了---”蘇姍姍將她領到茶水間,時值中午時分,許多同事都出去喫飯了,整個辦公室顯得冷冷清清的,茶水間更是空無一人。
見她狀態不佳,蘇姍姍給她倒了一杯水:“來,喝口水!”
穆千玥這才覺得自己此刻正口乾舌燥,她接過來,仰頭一喝了一口,這才衝一臉感激地衝着蘇姍姍說了聲謝謝。
蘇姍姍坐在她身旁望着穆千玥,清晨當穆千玥看到那份報紙的那一刻,蘇姍姍將她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那樣的震驚與茫然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心中的一個可能性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她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千玥,你老公的身份,你該不會是一直被矇在鼓裏的吧?”
穆千玥此刻臉上的神色讓她瞭解,原來她猜得沒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會是御豐集團的董事長,不可能的呀---”此時此刻,穆千玥依然不敢相信。
若他當真是一個身價千億的集團首腦,那自己算什麼?這段婚姻又算什麼?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開着豪車來接自己,跟自己說那是借公司的車,還有那家宮廷酒店,她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能帶自己到那種地方去消費了,還有、還有格格,他說是老總不要轉送給他的,現在想想,竟然全都是扯淡。是自己太過單純太過傻,他無論說什麼,自己竟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從不提出質疑。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竟是世紀最大的傻瓜、笨蛋。
文才坐在衛生隔間中,望着那四面牆,她腦海不停地盤旋着這種種,然而越是猜測她就越是茫然、越是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