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電-話那頭的千峯卻信誓旦旦地說道:“是真的,姐,開始我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但我到銀行去查了餘額,賬上的確多出了四萬五千塊錢。睍蓴璩曉”
“真的嗎?”穆千玥依然不敢相信。
“珍珠都沒那麼真,姐,你等着,我現在就在銀行,我立馬就把錢給你打過去---你等着啊---五分鐘,五分鐘後你再查一下賬。”說完這話,不等她任何迴應,穆千峯就興沖沖地掛了電-話。
一切太過出乎意料了,拿着話筒,穆千玥卻依然身在雲霧之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過了五分鐘,她半信半疑地拿起話筒撥打了銀行電-話語音--攴-
“你好,您現在的餘額是四萬五千三百---”
真的,賬上真的多出了四萬多,她一臉的不可置信,疑惑的同時,她掩不住萬分的激動,拿着話筒雙手不由得抵制不住地微微顫動着---這,是不是代表她不再需要爲那三萬塊錢發愁?甚至連借君子的那筆錢也可以還上了?
她握住話筒久久不能放下來,直到耳畔傳來一聲輕咳,她一擡眸,對上了冬姐一雙譏誚的眸:“誰讓你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的?還是佔用公司的電-話。褰”
她趕緊將話筒放了下來。
冬姐卻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但見她冷哼一聲,站在她的跟前對她說道:“穆千玥啊,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的,鬧出了這麼丟人的事,你還這麼大咧咧的跑來上班,這要換作是我,我早就不敢踏進公司一步了,你怎麼能跟沒事人一樣呢?啊---?。”
面對她的挖苦,穆千玥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見狀,冬姐不爽地斜睨了她一眼:“不過你也別太過老定啊?別說我沒給你打預防針,你這事已經傳到上頭去了,這公司呀,你恐怕是呆不久的,我要是你,就聰明地自動遞辭呈,化被動爲主動,至少給自己留個臉面,不然的話-----”她刻意將尾音拉得老高。
她的話讓穆千玥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自己的真的會因爲這件事被逼辭退嗎?
可轉念一想,隨遇而安吧,真要被辭退的那一刻,再走也不遲,要是現在自己主動辭職了,不就代表了自己心虛了麼?
是的,她深信身正不怕影斜,她一斂神,仰臉衝着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冬姐,今天的附件我全入電腦了,你有空幫我檢查一下吧!”
面對那意料之外的笑靨,陳曉冬不由得楞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那費盡心思的挖苦沒得到預期的後果,她不由得一陣懊惱。
穆千玥沒再理會她,收拾了一下桌面,低頭拉開抽屜,將挎包提出來,然後將手機鑰匙放進包內,提着挎包就站了起來,對着林曉冬招呼了一句:“冬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先下班了!”
說罷,她提着挎包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辦公室。
隨着人羣走出大樓,挎包內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一臉疑惑地按下了接扣鍵:“喂---請問是哪一位?”
“千玥,是我!”電-話那來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她卻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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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似乎聽出她的疑惑,開口解除了她的疑惑:“我是高欽陽!”
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電-話,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晌纔對着電-話應了一聲:“哦---”
“千玥,我能再見你一面嗎?這樣吧,我在上次咱們碰面那個咖啡廳等你!”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說完這話,高欽陽就掛了電-話。
穆千玥不由得望着手機發呆----
走進咖啡廳,就見高欽陽衝着自己招手。
她默默地走了過去,衝着他露出一絲微笑:“欽陽,你找我什麼事?”她的語調有些生硬,似乎爲了刻意拉開與他的距離。
“來,先坐下!”高欽陽卻沒將她份刻意看在眼裏,一如故我熱情地走過來,爲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了下去,又將一杯奶茶給她推了過去,並衝着她一笑,說道:“你腸胃向來不好,我就自作主張給你點了杯熱奶茶。”
“謝謝!”她伸手接過杯子,低頭輕輕呷了一口。
“好喝嗎?”他一臉殷切地望着她。
“嗯!”她默默地點了點頭:“欽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再次開口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跟你聚一聚舊。”
“哦---”面對這個男人殷切的目光,穆千玥有些不太自在地垂下了眼臉。
“千玥,其實我有些話一直要告訴你的。”
聽他這麼說,穆千玥這才擡起雙眸望着他。
高欽陽衝着她露出一絲苦笑,他垂眸望着跟前的咖啡茶,陷入了回想當中:“其實,當初去吉布提不是我自願的。”
“啊?”穆千玥一臉不解地望着他,不是自願的,難道是被逼的不成?
“沒錯,我是被逼留在吉布提的,你還記得吧,在大二那年,八月份吧,你說喜歡看海,那個週末,我就約了你還有君子她們一班人到金沙灣去玩。”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就是那次之後,他就不告而別了。
高欽陽眸色閃動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那天,我剛送你回家,走在榕樹頭那裏,突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棒。”
“什麼?”她一臉詫異地望着他。
高欽陽沉溺於回憶當中,繼續說道:“我被打暈了過去,當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周圍全是黑色的人種,說着我聽不懂的話語,後來我才知道,那裏是吉布提,南非的一個國度。”
“怎麼會這樣?”穆千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我就這樣呆在了人生路不熟的吉布提,而且奇怪的是,每天都人給我送喫的,總之,我就是餓不死,後來,我找到了當地的領事館,希望得到幫助,但是哪裏的人卻對我避如蛇蠍,我身上根本就沒有護照,沒有領事館的幫助我壓根就離不開那裏,我就那樣被強迫留在了那個鬼地方了。”
聽了他一段話,穆千玥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她不由得說道:“現在是法治國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高欽陽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唄---”
“是黑社會?”在她的認知中,只有電視劇中演的黑社會會幹出這種禁錮人身自由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