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德喝酒的動作一頓。太過於驚愕的神情也沒有掩飾的展露在臉上。
於正德猜想過無數次徐恆瑞給予他的答案，無論是哪一個，其中都必然不會有這個。
“這樣啊。”於正德似乎有些惆悵，尾音拉長，久久不絕。而後又笑了笑，“如此也罷，那今天就先到這吧，感謝徐少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老頭子我還是很開心啊。”
說完，便與徐恆瑞道別。
剛剛步出包廂，於正德便嘆了口氣。
一旁的助理不明白的看着自家老總，“總裁，剛剛徐少爺不是說了要回家與徐總商量一下嗎？您嘆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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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正德轉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是唉聲嘆氣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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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恆瑞本就是徐氏集團的少東家，加上徐老總早已經退下了總裁之位。事實上，徐氏集團原本就是徐恆瑞在掌控着。
如今，徐恆瑞這麼一說，一切都不過是顧及了他的面子，所以才說的表面話。事實上，徐恆瑞已經拒絕與他合作的方案。
小助理不知道箇中內情，所以纔會有此疑問罷了。
“真是莫名其妙。”小助理一頭霧水的看着漸漸走遠的於正德，連忙追上去。“總裁，等等我。”
待到於正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腳步聲也漸漸遠去，徐恆瑞的臉上才浮現冷冷的笑意。
季氏與李氏合併，並會打破m市一直以來的平衡。喫虧的不僅僅是他徐家，當然也有很多其他企業。而季氏這麼一來，便會得罪很多小的企業。這些企業雖小，但數量頗多。
於正德來尋他合作，也並不無道理，按情況來說，m市除了季氏，便是徐氏，於氏的天下了。
雖說於氏因爲於正德的老去而慢慢衰退着，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他倒不懷疑於正德來尋他合作的動機，不想與他合作的理由也很簡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徐恆瑞忽然憶及剛剛與一男子拉扯的李琳君，眸子的深處染上一絲怒意。
那個拉着上官瑋瑋的人，就是季氏的少東家——季宇軒！
徐恆瑞一個惱怒，手裏的精緻的杯子，被狠狠地砸到一邊的牆上。
上官瑋瑋，你倒是好得很！
他的眼眸深處，隱隱翻滾着怒氣。腦海迴旋着的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上官瑋瑋的不對勁。
他抿脣，嘴角的笑意，是從未有過的冷意。他從來都不知道，原本上官瑋瑋還挺有勾引人的潛力。
有了他還不夠，偏還招惹上季宇軒。
想起剛剛進餐廳時，上官瑋瑋低眉順首的乖巧模樣，徐恆瑞就覺得有一塊巨大的石塊壓在自己的胸口。
大手一揮，杯子與酒瓶散落一地。也碎落一地。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冷得刺骨的寒意。
“上官瑋瑋…”
另一個包廂裏，上官瑋瑋當然不知道還發生了這等事情，只是被季宇軒強迫壓在位置上，身旁，雖沒有其他人，但是只要季宇軒在，她想要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
季宇軒徑自開了一瓶洋酒，沒有擡頭，只是語氣淡淡的問道，“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上官瑋瑋愕然，那些熟悉的，幾乎不用想便能描繪的畫面，在此時，竟是那般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