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盯着兩人的視線，也如箭一般刺過去。
可惜，上官瑋瑋沒有發現，季宇軒也沒有發現。
站在身旁的於正德，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徐總。”
他擔憂的問了一聲。順着徐恆瑞的視線望過去，卻只有不時走動的服務員，並無其他。
徐恆瑞垂在褲子邊的手緊握成拳。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黝黑的眼眸，淡漠的看着上官瑋瑋隨着季宇軒的身後，走進那個幽閉的包廂。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眸裏，徐恆瑞才慢慢的收回視線。俊臉上，此時已經是寒冰一片。
“走吧。”
淡漠，不顯情緒的丟下這麼一句話，徐恆瑞首先舉步前行。
跟在他身後的於正德，此時早已經滿頭大汗。他擦拭着額上不斷滲出的冷汗，心裏一陣清涼。
即使自己已經年過半百，也曾叱吒商場數十年，閱人無數，即便不敢說自己有一雙多麼犀利的眼睛，但也敢說自己的眼睛起碼還是有一點眼力的。
但是在這個年輕的領袖面前，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徐恆瑞雖然一話不說，但是渾身散發的寒氣，卻讓人不敢直視。
被其他人看去，也會笑話他。看是於正德此刻心底卻是隱隱顫抖。眼前之人，果真是不能惹。
回神的時候，徐恆瑞已經走遠，於正德連忙邁開步伐，緊跟而上。
於正德身後的助理，看着自家老闆如此畏懼徐恆瑞，心裏有些不滿，但又不敢多言。只好憋屈的緊跟而上。
徐恆瑞走到原先便已定下的天字號包廂，門口的服務員很是恭敬地對他打招呼，“徐少爺。”
徐恆瑞卻恍如未聞，踏步進去。
於正德進入包廂的時候，徐恆瑞已經開了一瓶洋酒，端着杯子衝着於正德輕笑，“於總的步伐慢了點。我口渴，便讓人開了一支好酒，不知道於總是否和胃口。”
於正德在徐恆瑞的對面坐下，眼眸一瞥，便看到那個熟悉的牌子。拉菲，1862。笑道。
“果真是徐總的面子大，要是我來，經理定不肯拿出這般的好酒來招待我。”
徐恆瑞也不去猜測他話裏面的深意。只是長臂一伸，取過那支洋酒，優雅的往於正德面前的高腳杯倒去，緋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於總真是愛開玩笑。誰人不知，於總喫的，穿的，用的，必定都是最好的。就連我這個門外漢，也都聽過好幾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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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正德爲人倒不算多拘束，但對於喫喝穿着，卻甚是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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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正德抿脣一笑。的確，在這一方面他從更不肯輸於他人。許是少年時家境的窮苦，讓他成功之後，不願再去碰觸那一段回憶。
他閃了閃眸，後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也是輕輕晃動，沒有提徐恆瑞剛纔失神的事情，反倒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聽說，徐夫人很是掛心徐少爺的情感生活，最近正如火如荼的爲你準備一場又一場的相親會。”
語氣裏，頗有種調儻的意味。
徐恆瑞也不甚在意，也沒有去猜想於正德究竟是怎麼知道這鮮爲人知之事。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俊臉上是柔柔的笑意，卻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