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玥又吃了兩口,這才擡起頭望着站在跟前這個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頭,手又長、腳也長出了名高妹的死黨,笑道:“你煲個粥都這麼難喫,看你以後怎麼嫁得出去。睍蓴璩傷”
“小月子,你少沒良心,本小姐可是大把大把人追的,只是本小姐看不上罷了;再說了,我可是獨身主義,沒打算嫁人,你看你,這麼早就嫁了,可生了病還不是只有我陪在你身邊,你那老公呢?我連鬼影都沒看見。”
“他出差了,我怕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
“算了吧!”高妹顯得有些不以爲然:“你就別爲他辯解了,男人都那樣。剛結婚時就把你當塊寶,可過沒多久,你就成了家裏的一件傢俱,可有可無了,別說我嚇你,再過幾年呀,他就嫌你這傢俱又醜又舊又礙地方,恨不得能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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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沒你說的那麼恐怖呢,他挺好的。你就少在我耳邊說什麼獨身主義好的話了,我聽都聽膩了。”她這個死黨,性子大咧咧的,剪了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短髮,還成天將獨身主義掛在嘴邊,似乎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變成獨人主義一樣,她每每說起她那些理論就一串串道理,口齒伶俐的都說不過她,就更別提有些口拙的自己了轢。
穆千玥懶得再與她較勁,低頭一口口喫着粥。
黃羣君見她口中雖然說這粥難喫,卻喫得絲毫不含糊,不由得開始得瑟了----
“怎麼樣?我這死黨說是爲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也不爲過吧?你看你這小月子平常沒事都不找我的,現在三更半夜的一個電-話過來,我就不遠千里奮身而來,又是送你去醫院又是給你煲粥。好得沒話說了吧?小月子,我告訴你,能認識我,指不定你三生修來多少的福呢!餱”
見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穆千玥不由得說道:“是,對,我能認識黃大俠你,並與你結爲死黨肯定是我前世修了什麼福,指不定我上一輩子還拯救過人類什麼的呢!不然我怎麼這麼好運能交到你這麼有義氣的朋友呢?”
見她會開玩笑,黃羣君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她一改方纔老不正經的模樣,正色地說道:“那是,別的不論,就我從家裏過來這段路,深更半夜的,又不通地鐵、又不通公交,就打出租車的車費都令我大出血了,等你好了,你得請我喫飯。”
“行,請你多少頓都可以。”穆千玥應着,端起杯,就着碗口跟喝白開水一樣喝起了粥來,如此一折騰,她真的餓壞了。
沒一會,一碗粥吃了個低朝天,黃羣君見她臉色還是不太好,於是催促着她上牀睡覺,穆千玥順從地走進了臥室,上了榻,拉過被子躺了下來,很快又再度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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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過來,只覺口乾舌燥,穆千玥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一旁有人在幫她拉了拉被褥,她輕喊一聲:“君子---?”
然而,伸過來的卻是一只熟悉不過的強而有力手臂,即使她感冒鼻塞依舊還能聞到那專屬於他的熟悉味道。穆千玥翻過身子,望着坐在牀沿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老公?你怎麼回來了?君子呢?”
“她有急事要回去,所以打電-話給我之後就走了。”李文瀚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怎麼樣?身子還不舒服嗎?”
穆千玥不由得扁起嘴脣,說道:“那你那邊的工作怎麼樣?我讓她不要打電-話給你的。”
“別擔心,我已經交給同事幫忙處理了,千玥---”他望着她,喚了她一聲,臉上那肅然的神色讓穆千玥暗自咬了咬牙,她知道,這是他要教訓自己的前兆。
然而這個男人只是望着她,過了良久後,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口吻突然變得輕柔起來:
“答應我,你以後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男人的聲線帶着無形的魔力,讓穆千玥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我渴了,想喝水---”她望着他,那有些紅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對着他喃喃說道。
男人離開牀榻,轉身出去給她端了杯水出來,手上卻多出了一些東西,在她跟前攤開來,但見那掌心上躺着幾顆不同顏色的藥丸。
穆千玥見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她身子往下一躺,手抓過被子就欲蓋過頭顱,男人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她的手臂。
“吃了它---”
那是不容抗拒的嚴肅口吻。
穆千玥不甘不願地接過他掌心的藥丸和着水放進口腔,吞了一口,卻還有幾顆藥丸留在口腔,她又喝了一口水,繼續吞,連吞了幾口水,口腔的藥丸才被吞了下去,此時只覺得口腔留有一股苦澀的味道,讓她想要作嘔---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吃藥,她都覺得吞嚥困難,所以她特別討厭吃藥。
她好看的眉眼皺成一團,對着跟前的男人控訴着:“好苦---”
男人沒說什麼,只是讓她將杯中的水飲盡,將杯子接了過去。
“現在什麼時候了?”她問
“下午三點!”
什麼?下午了?:“哎喲,我忘記請假了---”穆千玥一驚。
“放心吧,你那朋友說她已經幫你打電-話請假了---”
“真的假的?”穆千玥頗感意外:“沒想到君子也有這麼細心的時候。”
睡了將近十個小時,穆千玥變得精神許多,喫過飯後,她在牀上是再也呆不住了,抱着被子走到客廳,打開電視,將音量調得大大的,隨即死活將書房裏的男人拖出來,纏着他陪自己看電視;依着她的話,就是病號是最大的---
她懶洋洋地蜷着被褥躺在沙發上,頭枕着男人的大腿,扭頭專注地看着電視,偶爾從紙筒抽出一張紙巾擦擦鼻水,在看到韓劇中的一個境頭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得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起來。
正在放映着的電視情節根本沒有任何搞笑萬分,男人見狀,不由得一臉不解地俯身望着她。
“老公,你的那個同事有點搞笑---”她說道。
“同事?”男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天幫你拿家裏鑰匙去我公司的那個同事呀---”
男人一聽,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他竟敢喊我夫人,還不停地衝着我鞠躬,當時把我給驚得,我都不知道給什麼反應好了,老公,你公司的同事都這麼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