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點的玩法雖然簡單,但是莊家和閑家之間還有些複雜規則。
短短一局的講解,紀檸只是知道了大概玩法,真要上桌和別人賭還是得有宋巍陽指點才行。
不過因為不能讓紀檸在一堆npc之間露餡,所以是宋巍陽上場,紀檸在他旁邊看。
幾場看下來,紀檸才知道莊家如果是黑傑克就要直接翻牌,莊家閑家都是黑傑克平局,否則莊家贏。
如果不是黑傑克,且莊家拿明A的時候閑家還能買保險,但凡莊家暗牌為10,閑家能拿回1倍賭注不虧錢。
五人的牌局,共用兩副牌,閑家全明牌式。
宋巍陽當了四次閑家一次莊家,平局一次贏四次,短短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掙了近二十萬的籌碼。
紀檸看懂了,雖然這個遊戲看似是拚運氣的玩法,但其實每發出一張牌,都要在心裡計算剩下的牌型和數量,算出爆牌幾率。還要觀察其他玩家拿到牌後的表情。
莊家和閑家之間更是你來我往的心理博弈。
宋巍陽每一次要牌和停牌都非常果斷,就算手裡捏著18點、19點,也能拿出21點的氣勢。
偏偏他的外形還極具迷惑性,本來那些玩家以為能從他身上吸點血,幾圈下來铩羽而歸,本錢少的都離場了。
賭場裡頻繁換桌很正常,宋巍陽收好籌碼站起身,和紀檸走到角落邊。
見他開箱子取籌碼,還讓她也把箱子打開,紀檸往後撤一步:“你要幹嘛!”
“我初始六十萬,現在八十多了,分一些給你。”她後退,宋巍陽就前進一步,把她堵在牆邊用身子蹭她。
像是要佔人便宜的色狼。
紙醉金迷的賭場裡這樣香豔的事不少見,玩家和服務生都見怪不怪,沒人多給眼神看他們。
紀檸一根手指抵在宋巍陽胸膛上:“任務都是一樣的,幾十萬也沒多少差別,我不要你的錢。”
宋巍陽低頭親在她手指上,不肯讓步:“你要拿,不然就是不喜歡我。”
紀檸:?
這不是道德綁架嗎?她好像在酒桌上被人勸酒“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本來她就要被綁架成功了,但是看這個大男孩在她面前這麽貼心又溫順,她就止不住想逗他。
“不喜歡你就能不拿嗎?那我不用拿呀。”紀檸忍笑說。
“嘖。”宋巍陽俊眉一皺,急了,又往前一步再次拉進兩人距離,“不行,你要喜歡。”
為了讓賭徒亢奮不止,賭場裡甚至持續充著氧氣。
在酒精和香水的烘托下,氣氛本就曖昧。兩人靠的這樣近,注意力全被對方的身體吸引。
“無功不受祿。”紀檸撥弄他的小領結,“那今晚我能蹭蹭你的房間嗎?也好省個房費。”
“房間給你蹭。”宋巍陽低頭用下巴蹭紀檸手背,“我也給你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檸還是拿了他剛贏的,還熱乎乎的二十萬籌碼。
這下兩人一人六十萬,處於同一起跑線了。
直到四十個橙色籌碼都轉移到紀檸的箱子裡,宋巍陽才舒服了。
因為兩人都得掙錢,一直在一起不太方便,所以早就約好等紀檸學會二十一點就分開行動。她玩二十一點,宋巍陽去玩別的。
“如果有什麽意外,直接給我打電話。”宋巍陽不是很放心,臨分別前還再三叮囑。
紀檸重重點頭:“好,我記得。你也千萬小心。”
……
到單打獨鬥的時候了。
紀檸在二十一點的區域轉了一圈,尋找看起來籌碼多一些的場子。
所幸因為二十一點玩法簡單翻台快,還是玩家與玩家之間,不受荷官控制的遊戲,所以玩這個的人挺多。整個一片邊角區域十幾張桌子都是二十一點的戰場。
紀檸不僅學的快,還歸納出了兩點技巧。
其一,她在明知道自己的點數比別人小的情況下,哪怕已經形成容易爆點的尷尬點數,十七點、十八點這種,也會繼續要牌,賭一個反超。
其二,雖然莊家發牌很快,但是紀檸會在腦子裡計算已出牌的情況,如果已出大牌數超過小牌,那麽她要牌也會更加肯定。
整整三個小時,紀檸越打越得心應手,輸少贏多,把八十萬翻了兩倍多,成了一百七十多萬。
她感覺已經很盡力了,戰果也非常滿意。然而比起最終目標一千萬,還是差的很遠。
夜已經深了,除了在賭場過夜和熬夜賭博的人,其余客人越來越少,因為她贏的太多,二十一點區的客人流失的更嚴重。
這裡玩不了,紀檸只好在回歸最原始的玩法,在骰寶遊戲和鬥地主區來回切換。
男人們的目光追隨著穿著香檳色衣裙的麗影,從沒丟失過她的動向。
系統要求任務時限48小時,短暫的時間和高額任務的壓迫感讓紀檸不敢停下來。
深夜三點,她打著鬥地主已經呵欠連天,都困出了眼淚,還是打起精神繼續新的一局。
宋巍陽來找她,看她這麽困,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撐在她身前桌子上:“這把打了跟我走吧,該兌現我用籌碼換的好處了。”
有人在,兩人最好還是演一演“賭場419”男女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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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檸點頭,她也真的打不動了。
籌碼攢到了兩百五十萬,其它不夠的明天再想辦法。
這局鬥地主結束後,兩人並肩乘電梯上樓開房。
酒店前台空出後,晏喬上前,遞上籌碼給服務生:“開一間房,給我安排在剛才那一對男女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