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射過之後仍擁著她不肯松手,身上蒸騰著欲的濁氣,每寸皮膚都是滾熱,壓在她身上窒悶得緊。她原打算推開他,卻在對上他雙目時心忽然一軟,就像是堅冰遇上熾熱的利刃,無聲無息就被切化出一道深痕。
她輕撫著他微顫的眼皮,呢喃細語,“我喜歡你的眼睛……”
如深山中陪伴她修行的靈鹿之眼,他的眼眸是溫柔的褐色,看向她的眼神癡迷繾綣,使得他原本銳利的線條融化,變得別樣柔軟。
聞言,江彌面上一紅,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像是醉了酒一般,腦袋懵懵。本能的從她輕顫的睫羽一直親吻到濕潤的面頰,充滿了狂熱和迷戀。
“我喜歡邀月,哪裡都喜歡。”
他親得她有些發癢,像是小狗的舔舐,忍不住扭著身子去躲,可還沒動兩下,便覺得身體裡埋著的東西又開始臌脹跳動,撐得她脊背一僵。
“……江彌,你不累嗎?”
他略一停頓,眼底是近乎懇求的渴盼,“不累,還可以服侍邀月。”
“……”這話聽著好像她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她張口結舌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先拔出來。”
那孽根“啵嘰”一聲抽出,勾連著濕液和白灼打濕了大片床單,看得她面紅耳赤立即施了個清潔法術。過程中江彌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她,少女低頭時露出的白皙細滑的頸項,耳朵還有點粉紅,統統落在他眼裡,下身翹得更高。
他剛想開口,卻見邀月抬頭凝視著他,水紅色的唇角略微上勾,露出個狡黠而戲謔的笑容。
她右手食指勾著粉嫩的菇頭下拉,松手之後它立馬又彈了回去,惹得男人發出一聲粗喘才緩緩道:“江彌,你要練的是天星經,不是合歡功。”
青年悵然看著她離開的手,喉結滾動,訕訕道:“我知道了。”
她話鋒卻突然一轉,眉眼間蕩漾出絲絲邪氣,“天星經一共九卷,你學會一卷,我便獎勵你一次,如何?”
江彌俊美的臉染上紅暈,似乎受了激勵,眸中幾許期翼閃爍,腰背挺直應了聲“好”。
一瞬間仿佛能看到他身後有一條正在擺動的尾巴,她被逗的眉彎眼笑,將那本天星經扔給他,心裡悄悄喊了句傻子。
這下男人倒是來了勁,好似有無窮的精力一般,到了不眠不休的程度。邀月已是羽化境,睡覺早就是可有可無之事,但江彌方才築基,竟一點不顯疲態,學完便眼巴巴地纏著她歡愛,有時趁著她沉淪情欲還會多做幾次,直到她下身被他玩的紅腫才會摟著她射出來。
他其實不笨,甚至比她見過的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明,星象的形狀和迂回的路徑幾乎是過目不忘。當然,這只限於她將圖畫在紙上,若是用氣在他身體裡引導,他恐怕這輩子都學不會。
“邀月……再來一次,好不好?”
牆壁上的門重新顯現,他央求著不想走,像是吃不夠糖的孩子,從身後緊緊摟著少女,揉捏著椒乳不肯放手。胯下兩顆卵蛋瀉了那麽多次也不見癟,鼓鼓囊囊地裝滿亟待射入她體內的精水。
銅鏡裡照出耳鬢廝磨的兩個人,說話的氣息打在她耳廓上。她心頭急跳,舔了舔唇,妥協似的歎了口氣。
“那你快點……”
江彌頭埋在她發絲凌亂的頸窩裡,輕舔她的耳根,舌和臂膀皆是滾燙。舔得她雙腳發軟站也站不住,輕喘一聲靠在他身上任他作弄,“抱我、抱我去裡面……”
這外間的四具骷髏仍像初入秘境時排排坐,空洞的眼骨正對著他們的方向,她可沒興趣在它們面前演春宮戲。
才一繞過屏風,江彌就撩起她半褪的裙子從後頂入,一插到底。青筋暴起的陰莖沒入緊窄的花穴,二人俱是一聲喟歎,她雙腿一軟就要向前倒去,被他一把撈進懷裡,托著屁股一下深過一下地肏乾起來。
青年已然熟悉她穴內所有敏感點,碩大的陽具不停碾過,她只剩哆嗦著呻吟的力氣。兩具身體如蛇糾纏不休,纏綿的喘息充斥滿室。邀月輕顫著抬起手,掌心卻被他握住了,拉到自己唇邊在指節上印下了細微的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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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正濃時,突然一道蒼勁的聲音傳入房中——
“咳咳,乖徒兒,為師相信小姑娘是好人了。但老衲時間不多了,二位能否抓緊出來啊?”
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收緊了身子,直絞得男人悶哼一聲泄了出來。也來不及享受高潮的余韻,她紅著臉嗔了句“死禿驢”,當即施法術將二人身體清理乾淨。
等她整理好衣物抬頭就見江彌一副大夢初醒,惶然若失的模樣。
“怎麽了?”
“沒事。”
兩個字如綿似絮,輕得幾乎沒有半分力氣,纏纏繞繞到心腑間去,軟軟薄薄,品出一種異樣的茫然無力之感。
他說沒事,就一準有事。
邀月冰雪聰明,他在想什麽隱隱約約能猜到一二,於是踮腳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挑眉淺笑——
“是出門,又不是出家,你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