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一位天帝的擁抱,蘇奕當然躲不開,只是心中卻很牴觸。
兩個大男人抱成一團,成何體統?
不對。
旋即,蘇奕猛地想起,自己這好兄弟其實是個女人來着……
一下子,蘇奕心中異樣,感覺都變得微妙了,鼻端隱隱嗅到一絲沁人心脾的幽冽體香,連軀體接觸產生的感覺也柔軟和富有彈性。
這算不算溫香軟玉入懷來?
遠處,妖君蓮落朝蘇奕促狹地眨了眨眼,挑起大拇指,一個字沒說,但那耐人尋味的眼神,顯得極爲欠揍。
砰!
一襲紅裳飄曳,呂紅袍如閃電般,一巴掌打在蓮落光潔的頭頂,打得後者哀嚎一聲,抱頭鼠竄。
呂紅袍一聲冷笑,“下次再敢這麼猥瑣,挖了你的眼睛!”
蓮落連忙點頭哈腰道:“屬下有眼無珠,剛纔什麼也沒看見,主上放心!”
蘇奕:“……”
這是不是有點越描越黑了?
旋即,蘇奕就顧不得這些,他忽地發現,在場之中,只有呂紅袍和妖君蓮落二人。
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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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資格活命的,都已離開了,沒資格活命的,都已經死了。”
呂紅袍笑吟吟道,“一切善後之事,我都已幫你做了。”
蘇奕心中一動,“白虹劍閣和青葉劍宗那邊也……”
呂紅袍笑着點了點頭。
蘇奕頓時如釋重負。
雖然,他早預感到呂紅袍會出手解決一些隱患,但對方能夠細心地考慮到白虹劍閣、青葉劍宗的安危,還是出乎蘇奕意料。
“具體如何善後的,待會讓蓮落告訴你。”
呂紅袍興沖沖上前,擡手勾住蘇奕肩膀,“現在,咱們找個地方先去喝酒,喝他孃的一個不醉不歸!”
聲音還在迴盪,他已帶着蘇奕憑空消失。
……
文洲。
霞潤金閣。
文洲首屈一指的銷金窟,往來皆是世間一等一的貴胄人物。
別說一般修道者,就是天君勢力中的大佬,沒有熟人引薦,連霞潤金閣的門都進不了。
當然,在呂紅袍眼中,這就是一座青樓。陪侍的姑娘,都來自一個名喚“百花洞天”的地方,在很久以前,百花洞天是一方天君勢力,門中盡是各種先天靈體所化的女子門徒,草木精怪、狐媚花妖、應有
盡有。
其中不乏一些道行高深的仙子。
可惜,百花洞天遭遇大難,宗門沒落,又被外敵趁機侵襲,以至於山門傾塌,道統斷絕。
這霞潤金閣,就是由百花洞天遺落在世間的門徒組建而成。
在世俗中,藝伎尋常可見。
在永恆天域,自然也不缺青樓畫舫,只是和世俗不一樣,修道者在那勾欄煙花之地尋的樂子花樣更多,也更與衆不同。
有的視青樓之地爲煉心的絕佳之地。
有的爲參悟雙修妙法而來。
有的僅僅只爲了欣賞一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色,開闊一下眼界。
……總之,修道者逛青樓,倒也談不上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到處可見。
不過像霞潤金閣這種銷金窟,還是極其之少的。
據說一些天君都不惜砸下重金,只爲在霞潤金閣一晌貪歡。
可想而知,霞潤金閣的魅力有多大。
此時,在霞潤金閣的一座頂樓殿宇內。
蘇奕就見識到了這座文洲頂級青樓的厲害。
那一個個端茶倒水的侍女丫鬟,竟都生的千嬌百媚,無不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而侍奉一側的姑娘,更是各有各的風情,風姿如畫,極盡妍態。
呂紅袍愜意地席地而坐,由兩個絕美女子侍奉着,儀態很是慵懶鬆弛。
他一邊飲酒,一邊感慨,“不瞞你說,我也很久不曾逛青樓了,一個人逛着終究沒意思,還是有好兄弟陪着,才其樂融融。”
她身旁一個絕色女子明眸善睞,掩嘴輕笑,以手指輕輕揉着呂紅袍肩膀,那會笑的眼眸似乎會說話般,說不盡的旖旎和溫柔。
蘇奕身旁,則坐着個容貌清冷,體態卻婀娜曼妙的女子,可用“清媚”二字形容。
據介紹,這名叫“清喬”的女子是罕見的一只先天靈蝶,逍遙境修爲,以她的資質,擱在天君勢力中,輕鬆能成爲內門真傳!
想一想,在神域不朽神主眼中,永恆道途何等高高在上。
可在這霞潤金閣,踏足永恆道途的清喬,也無非是一個……陪侍姑娘。
人生之參差,可見一斑。
蘇奕的確開了眼界,可並沒多少感觸。
閒來無事,勾欄聽曲,倚紅偎翠,醉枕香玉,消遣而已。
在這一點,天下青樓是一樣的。
 蘇奕可不會因爲在座那些姑娘一個個極爲出衆,就心生憐惜。
完全沒必要。
別人一天賺的,都足夠羞煞天下大多數修道者了,哪需要憐惜?
更別提,這霞潤金閣的姑娘,還講究個眼緣,不是誰花點錢就能一親芳澤的。
說句殘忍的,這銷金窟中的一個丫鬟所享受的,就是世間大多數修道者求而不得的生活!
一邊飲酒,一邊和呂紅袍閒聊,談論的都是一些風花雪月。
直至酒過三巡,呂紅袍忽地坐起身,擡手一指蘇奕身邊那名叫“清喬”的姑娘,“你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衆人一怔,但都很識趣地退去。
頓時,大殿內只剩下蘇奕、呂紅袍、清喬三人。
呂紅袍笑眯眯看着清喬,道,“酒也喝了,各位姑娘的美麗,我們也見識過了,‘清漪夫人’還不表示一下?”
清漪夫人?
蘇奕有些意外,這才意識到,呂紅袍拉着自己來逛青樓,原來是另有目的。
清喬怔了怔,眼神悄然發生變化,道:“那大人覺得,妾身該如何表示?”
呂紅袍笑道,“要不夫人寬衣解帶,和我這好兄弟雙宿雙飛一場?”
清喬臉色驟然變冷,整個人氣質都變得莊重威儀許多。
一下子,仿似從一個清豔絕美的藝伎,化作了威懾四海的女帝。
她兀自坐在那,眼神平靜道,“大人既然能識破妾身的身份,自然清楚妾身怎樣的性情,也請大人自重。”呂紅袍長身而起,大步來到清喬身前,伸手擡起清喬的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笑眯眯道,“不知者不罪,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乖乖拿出一張‘隱道符’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