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驅蠱

發佈時間: 2024-10-03 16:3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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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老見禮道:“主上,永王已將其子夏靖羽打入宗族地牢中,並勒令其三年不得外出。”

“另外,永王希冀能當面向主上請罪。”

布袍中年眉頭微皺,冷哼道:“作爲皇室子弟,卻勾結天湮魔門那些邪魔之輩,永王就僅僅作出如此懲處?”

他轉身而去,“老狗,你再去把我的態度告訴永王,他若還不明白該怎麼做,你就幫他明白。”

聲音還在飄蕩,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喏!”

水老躬身領命。

當夜。

永王府,夏靖羽修爲被廢,淪爲一劫凡俗之輩。

和夏靖羽有關的黨羽,皆被處死。

只是消息,卻被封鎖在永王府,外人已無法得知。

所謂威勢,概莫如此。

……

青雲小院。

茂林修竹,亭臺樓榭,綠水環繞流淌。

錯落有致的玉樓殿宇,彌散着古色古香的氣息,簡雅精巧。

夜色下,大紅燈籠高高掛,光影明澈,溫煦靜謐。

除此,青雲小院內尚有打坐靜修的雅室,有飲茶賞景的玉臺,有煉丹、煉器所需的密室……

無論佈局,還是裝飾和擺設,皆透着一股清貴非凡的氣息。

就連池塘中豢養的魚兒,都是極罕見的彩色靈鯉,一條便價值十塊五品靈石。

而似這樣的彩色靈鯉,池塘中成羣成羣的出沒……

總之,這青雲小院內大到房屋建築,小到一花一草,皆匠心獨運,透着一股唯有歲月沉澱中才能感受到的清貴氣息。

這樣一座宅邸,位於九鼎城寸土寸金的青龍坊內,毗鄰朱雀大街,足足佔地百畝!

青雲小院一側,便是九鼎城赫赫有名的“金鱗湖”,此湖是一等一的靈秀寶地,讓青龍坊附近區域的天地元氣,也遠比其他地方厚重濃郁。

“這地方不錯。”

蘇奕點頭,抵達青雲小院後,他已經將月詩蟬交給白問晴,由白問晴安置在爲他準備的房間中。

打算今晚養精蓄稅之後,便爲其解除體內的“巫魔毒蠱”。

“蘇前輩,今日妾身前往雲澤樓後……”

白問晴把今天在雲澤樓的經歷一五一十說出,而後將龍雀玉佩還給了蘇奕。

“那湯劍森竟敢打你的主意,簡直該死!”

元恆很生氣。

白問晴心中一暖,柔聲道:“元恆大哥不用再擔心,那湯劍森已遭到報應了。對了,今晚你和蘇前輩去哪裏了?”

元恆頓時心虛,結結巴巴道:“這個……那個……嗯……這就說來話長了,等有空我好好跟你講。”

蘇奕鄙夷地瞥了元恆一眼,去一趟青樓而已,至於如此窘迫?

“你們也早些歇息吧。”

蘇奕朝自己所居的樓閣走去。

一路上,他指尖輕輕摩挲着掌心的龍雀玉佩,心中卻微微有些異樣。

花信風的身份不簡單啊!

九鼎城物價奇高,一般的修士根本別指望能在城中擁有一方可供遮風擋雨的立錐之地。

而這青雲小院所在的青龍坊,若不是九鼎城中頂尖層次的大宗族大勢力,便

是花費再多的財富,也休想在青龍坊內擁有棲居之地!

如今,僅憑一塊玉佩,就能讓雲澤樓安排這樣一座宅邸,花信風的身份豈可能簡單了?

更別提雲澤樓還因爲這塊玉佩,直接把湯劍森這個大勢力嫡系子弟狠狠收拾了一頓。

這一切都足以證明,花信風背後的實力何等強大。

當然,蘇奕並不在意這些。

他只是通過此事,做出了一個推斷,而這個推斷既和龍雀玉佩有關,也和那翁九的主人有關係。

“那翁九的主人定會再找上門的,到時候一問便知。”

蘇奕暗道。

他收起玉佩,走進了自己房間。

牀榻上,月詩蟬安靜地躺在那,眼眸閉合,昏迷不醒,清麗如畫的容顏有些蒼白,楚楚可憐。

蘇奕心中泛起一絲憐惜。

遙想當初在大周,羽流王月詩蟬堪稱是年輕一代的傳奇,無數武者心中宛如仙子般的存在。

她白衣負劍,眉目如畫,劍心澄澈堅定,慣常獨來獨往,似天地一驚鴻。

她也是蘇奕在大周最欣賞的一顆好苗子,擁有玄照靈體,才情驚豔,於劍道之上有遠超其他人的天賦和恆心。

和小劍妖聞心照不同,月詩蟬性情內斂而清冷,內心極有主見,脾氣很倔強,也很要強。

而聞心照的性情則要明媚外向許多,落落大方,渾身透着一股靈秀的氣息。

兩個少女,同樣執着於劍途,皆有絕代風姿,皆讓蘇奕很欣賞,只不過,她們卻是

截然不同的性情和風韻。

恰似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蘇奕沒想到的是,在自己抵達九鼎城的第一天,月詩蟬一個風姿絕世的少女,卻竟差點在今夜慘遭毒手!

默默凝視月詩蟬片刻,蘇奕擡手,將被子掀起,露出月詩蟬曼妙起伏的修長身影。

而後,蘇奕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讓傾綰來褪去月詩蟬的衣衫。

唰!

傾綰憑空浮現而出,一襲鮮紅如火的裙裳,肌膚雪白晶瑩,深邃清澈的大眼睛似天上彎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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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曾渡了一場詭異曠世的化形之劫,如今已是修行之輩,此時俏生生立在那,生動詮釋了什麼叫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只是,當得知蘇奕要自己動手褪去月詩蟬的衣服時,傾綰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漂亮的小臉霞飛雙頰,羞得低下螓首,怯生生道:“主人,您……您這是要……雙……雙修麼?”

蘇奕:“……”

半響,他沒好氣道:“你這小腦袋瓜天天想什麼呢,更何況,我就是要雙修,何須由你來動手脫衣服?”

“呃……”

傾綰頓時尷尬,訕訕不已。

“快動手吧,我這是要幫她解毒。”

蘇奕吩咐道,“唔,別脫光了,留下貼身衣物便可。”

說着,他目光卻看着牀榻上的月詩蟬,渾沒有“非禮勿視”的覺悟。

這是他的房間,自然不會因爲避嫌就離開。

更何況,待會還要親自幫月詩蟬解毒,該看不該看,該摸不該摸的,註定都不可避免。

傾綰不敢遲疑,上前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