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儒坐在總裁辦公室裏等着。
他站在落地窗前，眉頭始終皺着。
從昨天韓在行離開後到現在，他就這樣。
咔擦。
門打開。
林欽儒轉身，看着走進來的人。
一身休閒西裝，依舊是深色，不過，不再是黑色。
是深灰。
襯的湛廉時越發沉穩。
林欽儒看着湛廉時，臉上終於有了笑。
“我還在想，你可能不會來。”
湛廉時坐到沙發上，身體後靠，雙腿交疊，雙手交叉，落在腿上。
他看着林欽儒，“你應該料定了我會來。”
林欽儒搖頭。
很無奈的搖頭。
他坐到湛廉時對面，“我和韓在行見面，你知道了。”
“嗯。”
“果真。”
祕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放下，離開。
門關上，總裁室恢復安靜。
湛廉時沒說話，他看着林欽儒，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
林欽儒看着他這神色，知道湛廉時在等着他說下去。
他臉上的笑頓時無奈。
“你知道韓在行的一切，韓在行也知道你的一切。”
“你們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
湛廉時目光沒動，即便林欽儒挑明韓在行對湛廉時這邊知道的情況。
“這個你不該問我。”
林欽儒手張開，臉上的笑大了，“我讓韓在行放下，但他不放。”
“而你，也不放下，你們怎麼弄？”
“鬥個你死我活？”
林欽儒臉上的笑沒了，他眉頭皺起，如之前。
“廉時，這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
湛廉時的目光終於移動。
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擡眸，看着林欽儒，“我的確不想看到。”
“那你……”
“宓寧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們有一個女兒，她現在過的很幸福。”
“……”
林欽儒驚訝。
女兒……
他們什麼時候有女兒的？
難道這半年……
林欽儒眉頭一瞬皺起，“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宓寧現在很幸福。”
所以，林欽儒，你是要她幸福，還是痛苦。
林欽儒臉色變了。
他終於意識到湛廉時來見他的含義，
他要他選擇，是讓林簾痛，還是快樂。
他當然是希望林簾快樂，但是……
“廉時，你確定她現在快樂嗎？”
他那天看見林簾，他看見了她臉上的笑。
那樣簡單幹淨的笑，以前從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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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林簾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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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爲什麼林簾變成了這樣。
而知道答案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人。
“快樂。”
即便是虛構，他也要讓着虛構長久。
林欽儒沒說話了。
他看着湛廉時眼裏的神色，裏面一瞬變得可怕。
可怕的佔有，可怕的不顧一切，可怕的瘋狂。
他比韓在行都要可怕。
“你們湛家人都是瘋子嗎？”
都是爲了一個女人，就這麼不管不顧？
湛廉時眼睛微動，裏面的神色眨眼間消失。
他看着林欽儒，眸裏染上了一層寒意，“不要讓宓寧看見你。”
林欽儒笑了，大笑，到最後，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湛廉時，你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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