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事。“
淡漠的一句話,如常的音色,沒有起伏,沒有溫度,沒有情緒,卻讓幾人聽出了幾個意思。
湛廉時和劉妗的關係似乎還好。
但兩人的關係也僅限於還好。
幾人神色各異。
唯獨林簾,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在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後,她似乎進入了一個狀態。
無比冷靜的狀態。
即便現在湛廉時看着她,她也冷靜異常。
韓在行清楚的看見湛廉時落在林簾臉上的視線,他眼裏覆上一層寒霜,握着林簾的手收緊。
現在就這麼肆無忌憚了。
湛廉時,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幾人聊天,說的都是各自的近況,但大多是湛樂和湛文舒說。
偶爾韓在行和林簾說。
湛廉時說的最少。
一般都是湛文舒或者湛樂問他才說。
說的時候也就寥寥幾個字,永遠的惜字如金。
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也就沒說什麼。
只是,湛樂和湛文舒聊着聊着便聊到韓在行和林簾身上,問一些兩人的情況,開一下兩人的小玩笑,兩人如尋常夫妻般,如常應對,氣氛倒也融洽。
而湛廉時就坐在那,似個局外人,又似一個掌控者,看着林簾,看着她臉上的笑,眉眼的溫柔,眸深沉。
時間很快過去,到中午,幾人留下來喫午餐。
氣氛依舊不錯。
韓在行和林簾坐在一起,對面湛樂和湛廉時坐在一起,湛文舒坐主位。
不過,這位置上還是有講究的。
林簾的對面按理該是湛樂。
但湛樂還沒坐下,湛廉時便坐到了林簾對面。
看到這,湛樂有些尷尬,有些複雜。
她感覺今天廉時很不對勁。
一直看着林簾不說,還故意坐林簾對面,廉時想做什麼?
湛樂不放心,可她又不好說。
正好這時候,湛文舒的聲音落進耳裏。
“樂樂站着做什麼?坐下啊!”
湛文舒讓人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好似未看見湛樂臉上的複雜,招呼着湛樂。
招呼湛樂了,對坐在對面的韓在行說:“在行,你坐你小舅對面,你們兩個久沒看見了,好好說說話。”
湛家沒有桌上喫飯時說話的習慣,湛文舒這麼說,明顯就是找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讓韓在行和林簾換座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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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在行對林簾說:“你坐這邊。”
“好。”
林簾坐到韓在行剛坐的位置上,剛好和湛樂對上。
然而湛樂並沒有放心。
她很擔心。
擔心廉時會做什麼。
菜上好,幾人喫飯。
韓在行夾了魚到碗裏,把刺一根根挑了,然後把沒有一根刺到魚肉放進林簾碗裏。
林簾喜歡喫魚,他知道的。
林簾夾起這塊魚肉吃了,然後夾了塊糯米排骨給韓在行。
韓在行眼裏有了笑,從看見湛廉時那一刻開始一直冷硬的下顎線條也柔和。
湛樂和湛文舒看着兩人無聲的對對方在乎,心中稍稍放心。
不論廉時什麼想法,甚至怎麼做,也改變不了林簾嫁給了在行的事實。
這個午餐在幾人心思各異中結束。
而午餐結束後,湛樂便想說他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以此讓韓在行和林簾離開湛廉時。
這幾人在一起,湛樂總是心驚膽戰的。
但不等湛樂說,湛文舒便說:“前段時間我一朋友家裏的金邊蘭我瞧着不錯,移植了幾株過來,樂樂,林簾,我帶你們去看看。”
不等湛樂回答,湛文舒便對湛廉時和韓在行說:“你們兩個是不喜歡花的,我知道,你們隨意,想去哪玩去哪玩。”
說完,拉着林簾和湛樂去了樓上,看她的金邊蘭。
很快樓下便剩下韓在行和湛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