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易豐是心理醫生,很權威的,他和韓在行是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兩人一直有在聯繫。
不過大家長大後都很忙,在世界各地跑,所以見面的時間很少。
這次能接到喬易豐的電話,還剛好兩人都在京都,喬易豐說聚聚韓在行自然答應。
韓在行掛了電話,對湛樂說:“媽,我帶林簾出去見個朋友,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不用做飯等我們。”
兩人出去見朋友,那好啊,湛樂很高興。
“去,快去。”
休息好了,飯也吃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韓在行牽着林簾上樓。
湛樂看着兩人,臉上都是笑,但很快,她臉上的笑消失。
那天在柳家,爺爺單獨把她和在行叫到房間裏,問廉時有沒有做什麼,她們說沒有,爺爺沒再問。
但後面她和爺爺去醫院的路上,爺爺問她了,問她在行和林簾有沒有打算要孩子。
這話來的突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最終她說有。
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回答有。
爺爺說,讓他們儘快要個孩子,把婚禮辦了吧。
她說她回去跟在行說。
但她沒說。
到現在也沒說。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且就算她說了,在行也不一定會聽她的。
這孩子在林簾的事上很有主見。
湛樂嘆氣,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在行心裏是什麼想法。
但不管怎麼樣,她希望在行和林簾能一直這麼幸福的走下去。
林簾和韓在行回到臥室,林簾說:“見你朋友?”
林簾從沒有見過韓在行的朋友,但沒見過不代表韓在行沒有朋友。
她有些緊張。
“嗯,我高中時候的朋友。”
韓在行牽着林簾來衣帽間,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出來。
“穿這件,暖和。”
她手總是很涼,好像怎麼穿都很冷一樣。
林簾看着羽絨服,說:“不太正式吧。”
去見他的朋友,穿這麼隨意不太好。
韓在行看她這緊張的模樣,一下笑了,“不要怕,我朋友不喫人。”
被他取笑,林簾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說:“怎麼都第一次見,還是正式點好。”
說着拿過她的米白色大衣。
但剛拿過來就被韓在行給拿走了。
林簾,“在行……”
韓在行打斷她,“不是什麼很正式的場合,他也是個很隨意的人,如果你穿的很正式,他反而不好意思。”
“相信我。”
韓在行看着她,眼裏都是溫柔,而這溫柔裏含着綿綿的笑意。
她這麼在乎這次見面,不就是在乎他?
他很開心,心裏都是甜的。
“好吧。”
林簾答應了,但還是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纔跟韓在行一起出門。
他尊重她,她也尊重他,包括他的朋友。
韓在行開車,很快車子駛進城裏。
這算得上是林簾第三次來京都。
第一次是被韓琳帶來的,第二次是來這看韓在行的爺爺,第三次也就是這次。
前面兩次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地方,這次似乎可以好好看看了。
林簾看窗外景物飛逝,陌生的建築,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腦子裏浮起第一次她來這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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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簾手蜷起。
韓在行感覺到握着的手的變化,他轉頭看林簾,看見她微涼的臉。
“怎麼了?”
前方紅綠燈,韓在行踩下剎車,看着林簾。
林簾屏退腦子裏突然浮起的畫面,轉頭對他笑了下,“沒事,我聽說京都下雪下的早,不知道初雪下沒有。”
她明顯的不想告訴他怎麼了,韓在行沒再問。
他指腹在她手背摩擦了兩下,似安撫。
然後看着前方,“應該沒有。”
初雪,冬季第一場雪。
國內京都不是最早下雪的城市,每年大概十二月下第一場雪。
但也不排除偶爾提前。
韓在行記得的一次就是他小時候好像,下雪就下的很早,十一月就下了。
但今年,看着不像。
“想看雪?”韓在行看着林簾。
她看着前方,眼裏的光在閃動。
“沒有,就突然想到。”
林簾睫毛眨了下,眼裏的光點消失。
她看着韓在行,笑着說:“別顧着跟我說話,綠燈了。”
她剛說完後面車子也在按喇叭催了。
韓在行看前方,的確綠燈了。
他無奈,握了握林簾的手,踩下油門,很快車子駛向前方。
喬易豐訂的地方在醉雅軒。
醉雅軒是京都高檔的娛樂休閒會所。
這裏的會所不是那些鶯歌燕舞的會所,級別很高。
如果拿神仙打比喻的話,一般的會所是小仙,中高檔的是大仙,這裏就是上神。
來這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非富即貴。
車子停在醉雅軒,泊車小弟很快過來,韓在行把鑰匙給他,牽着林簾進去。
一穿着旗袍,畫着精緻妝容的優雅女人走過來,“先生,請問有預定嗎?”
“vip8906。”
“好的,這邊請。”
林簾和韓在行都穿的很休閒,一點都不正式,但女人眼裏沒有一點看低,非常的客氣,禮貌。
很快,女人領着兩人來到三十七樓,一扇鎏金大門外。
女人先敲門,裏面說進來後,女人開門,“先生,小姐,裏面請。”
“謝謝。”
“不客氣。”
兩人進去,女人把門關上。
林簾聽着關門聲,視線看向前方。
這一看,林簾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