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找筆和紙。
大家語言不通沒有關係,但可以比劃,可以看圖。
她如果能畫圖,那老太太應該能看懂她的意思。
但臥室裏沒有紙和筆,除了一些裝飾擺件,傢俱,臥室裏什麼都沒有。
這是完全隔絕了她和外界聯繫嗎?
可如果隔絕了爲什麼又不看着她,讓她自由活動?
老太太很快來,把托盤裏的早餐放牀頭櫃上,拉着她,讓她喫早餐。
林簾看老太太和善的臉,心裏微動,手指在掌心裏寫寫畫畫,邊寫邊說:“您有紙和筆嗎?”
老太太見她又是說話,又是比劃,完全聽不懂,看不懂。
林簾泄氣。
一個人處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身邊又是語言不通的人,就好像自己去了火星,只有自己一個異類。
這種感覺很不好。
老太太見她不動,也沒再說什麼,離開了。
林簾看牀頭櫃上的早餐,再看離開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見了,林越應該是急壞了。
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一定是在行,她會給在行打電話。
在行就會找她。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在行應該急瘋了。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
林簾立刻下樓,跑出去。
既然沒有人看着她,她便跑出去看看,她不信外面沒有人不會英文。
但林簾跑到樓下便被門外的保鏢攔住了。
看到這,林簾苦笑,她還真是天真,會以爲沒有人看着她。
西西里,斯米爾酒店。
韓在行站在酒店門口,看着劉妗,“林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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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提行李箱,身上穿着昨晚的演出服,就這樣風塵僕僕的來到劉妗給他的地址。
可到了這,他看到的不是林簾,而是劉妗。
韓在行臉色冷了。
劉妗彎脣,“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似看不到韓在行眼裏壓着的怒色,劉妗轉身進去,給韓在行泡了杯咖啡。
韓在行站在門口卻沒有動,唯有一雙眼睛看着她,裏面沒有一點溫度。
“你所謂的安全不是我認爲的安全,我要見她。”
劉妗拿着咖啡走過來,遞給韓在行。
韓在行沒接,劉妗倒也不生氣,笑容優雅,“在行,你該相信我。”
“對於曾經傷害過我妻子的人來說,沒有信任可言。”
“呵。”
劉妗笑了聲,拿起咖啡喝了口,看着他,“你不相信我,那你來這做什麼?”
她臉上帶笑,這笑卻帶着諷刺。
但很快,她笑意一轉,看着他的眼神深了,“在行,我要的不過是廉時能來和我結婚,對於這個結果我相信你也是期待的,這個時候我希望你配合。”
配合她,等着廉時來和她結婚。
然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和林簾在一起。
她和廉時也再難分開。
韓在行眼裏的怒火消退,眼神變得平靜。
心亦是。
“在你眼裏,爲達目的不折手斷,但在我眼裏不是。”
“我愛的人不是拿來利用的,更不是拿來算計的。”
“抱歉。”
韓在行轉身離開。
劉妗不告訴他林簾在哪,那好,他自己找。
他一定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