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歐的天色剛剛放亮。
剛睜開眼的建功伯歐伯君,便收到了一條陌生人發來的信息。
短信只有寥寥四個字,寫着:那不勒斯。
歐伯君知道,這四個字,一定就是右軍都督府所在的位置。
即便不是,也應該是去右軍都督府的第一站。
說來也有些心酸,即便是身爲四大伯爵的歐伯君,都不知道右軍都督府的具體位置,以及內部的人員架構。
在破清會,四大伯爵雖然說起來是僅次於英主的存在,但這也僅限於個人實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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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主雖然對四大伯爵非常重視、也一直在破清會內部其他人面前捧着他們、甚至給了他們不少用於提升修爲的丹藥與材料,但其實,他卻一直在有意控制四大伯爵在破清會的權利,幾乎不會讓他們擁有直接控制任何破清會成規模、成建制組織的權利。
無論是死士,還是驍騎衛,亦或者凌駕於之上的五軍都督府,都不聽從四大伯爵的任何命令。
而英主真正的心腹,也並非是這四大伯爵,而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
五軍都督府的架構,纔是破清會真正的核心,每一個都督府下面,都有大量人員、產業、物資、武器以及金錢。
每一個都督府下面,都擁有至少一個死士駐地,幾千名死士、幾百名驍騎衛、幾名節度使以及特使。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如馮子棟父母一樣,被外派到世界各地的外派人員、許多像葉辰那個三舅媽一樣,以正常身份被安插在各個國家、各個領域的特勤人員。
沒有四大伯爵,破清會只是少了四個巔峯實力的超級高手,但如果沒了五軍都督府,破清會就等於斷了手腳。
所以,英主自己把控着五軍都督府,甚至還一直防着四大伯爵,不希望他們對五軍都督府瞭解太多。
因此,歐伯君他們四個,說起來是四大伯爵,但其實就是破清會的四大吉祥物。
此時的歐伯君不敢有任何耽擱,他匆忙起牀離開酒店,打電話聯繫了一家公務機通航公司,以三萬歐元的價格,租了一架灣流飛機,從奧蘇城直飛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
飛行的這一路,歐伯君一直在分析破清會目前的局勢,以及英主目前的困頓。
身爲四大伯爵的他,其實也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
他一來想不明白,英主爲何要對林婉兒如此執着;
二來想不明白,林婉兒所謂的戒指究竟有多神奇,能讓英主如此癡迷;
三來想不明白,英主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派長勝伯殺了葉長纓夫婦,爲何還一直對安家念念不忘,甚至時隔二十年突然對安家痛下殺手;
四來想不明白,英主爲什麼忽然又讓長勝伯去尋找葉長纓兒子的下落。
不過,雖然有這麼多問題沒搞明白,但他卻通過這些情況,察覺到了一個明顯的變化,那就是英主現在對他們這四名伯爵更加倚重,從以前的對他們處處設防,逐漸開始有了鬆動。
所以,在歐伯君看來,不管自己能不能趁機立功,將來的處境都會好很多。
三小時的飛行過後,歐伯君乘坐的飛機在那不勒斯機場降落。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不過他對這座城市倒是早有耳聞,這也得益於足球傳奇馬拉多納曾經在那不勒斯足球俱樂部效力過。
此時的他,在那不勒斯機場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去哪,不知道該找誰。
他一直在等着手機響起,可是直到他走出機場的那一刻,他依舊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這時,一名中年人邁步來到他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建功伯您一路辛苦了,請隨我走吧。”
歐伯君看着來人,開口問道:“你姓誰名誰、在右軍都督府是什麼身份?”
那人連忙說道:“回建功伯,屬下乃右軍都督府參將袁成澤!”
歐伯君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那便請袁參將前面帶路。”
說這話時,他心中卻在感嘆:“什麼叫差距,這他媽就是差距,我身爲四大伯爵之一,來到這個地方,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該找誰,可眼前這人卻知道我的一切行蹤,英主啊英主,你防我們,還真像防賊一樣。”
袁成澤帶着歐伯君,上了一輛本地牌照的邁巴赫轎車,袁成澤親自開車,載着歐伯君駛向那不勒斯市區。
開車時,袁成澤問歐伯君:“建功伯您到過那不勒斯嗎?”
“沒有。”歐伯君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次來。”
袁成澤笑道:“既然是第一次,那屬下晚些時候帶您好好逛一逛那不勒斯。”
歐伯君淡淡道:“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逛了,不知吳書同吳都督人在哪裏?我想盡快與他見面。”
袁成澤忙道:“都督已經在那不勒斯最好的中餐廳定好酒席,等着給建功伯您接風洗塵了!”
半小時後。
袁成澤駕駛的邁巴赫,停在了一處名叫悅榕記的中餐廳前。
這家餐廳,開在一棟四十層的高樓底部,從一層底商進去,其內部共有三層。
他親自爲歐伯君打開車門,帶着歐伯君快步走進餐廳。
兩人乘坐內部電梯來到三樓,一出門,便有多名宮廷打扮的女服務人員恭敬的向兩人行禮,口中還恭敬的喊出恭迎建功伯的華語。
歐伯君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震驚之餘,又忽然發現,這些女服務員,竟然無一例外全是武者,而且實力最差的也有三星,實力最強的已經達到六星。
看來,這裏已經到了右軍都督府的內部區域。
袁成澤在前面引路,邊走邊道:“建功伯第一次來右軍都督府,我給您大概介紹一下,這座酒樓,便是右軍都督府的產業,一樓到二樓正常對外營業,三樓說是會員制,但其實並不對外,來這裏的,都是我們右軍都督府的內部人員,而且在這家店裏,您不用擔心有什麼暴露身份的風險,因爲這裏的工作人員無一例外,全是死士與驍騎衛以及其他部門成員的子女。”
歐伯君驚訝的問:“這裏難道就是右軍都督府嗎?”
“是,也不全是。”袁成澤微微笑道:“其實這棟四十層的高樓,整個都是我們的產業,這裏面雖然有一半以上的面積被我們租給了當地企業,但與這座酒樓直上直下的這南端部分,全部都沒有對外出租,而且最上面的三層,表面上是租給了一家航運公司,但實際上那公司也是我們的,並且這部分與酒樓有祕密的電梯相通,其實這裏的最頂層纔是右軍都督府的駐地。”
歐伯君聽的咋舌。
他一邊驚訝於這右軍都督府的規模,一邊也覺得,自己在飛機上的推測得到了印證,這袁成澤一見面就把右軍都督府的情況詳細告訴自己,想來一定是英主授意過的,看來,英主以後勢必要逐步放開對自己以及其他三位伯爵的諸多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