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無聲的落下來,滿臉都是。
周圍突然變的靜悄悄的,只聽到她的眼淚掉落。
“他有沒有告訴你,有一天有個男人會找過來,不顧一切也要把你帶走?”
他壓低着嗓音問她。
他不知道她跟那個男人發生了什麼,但是聽她那麼維護那個人,他猜,他們一定相處的很愉快。
玩弄女人這件事上,那個人,的確有些本事。
她搖了搖頭。
瑞斯從沒有跟她提過這些。
會不會是巧合?
卓簡望着他,漸漸地停下了眼淚,她想離開,她又站起來,雙手緊抓着自己的衣服下襬,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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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這麼說了,你還要走?”
“可是我不是你,找的那個。”
她低着頭,眼淚默默地掉下來。
“你什麼都不記得,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他生氣質問她,卻只能壓着火。
他不能把她嚇壞,但是……
他突然就明白了當時卓簡在這裏找到他的時候,他卻說自己是別人的丈夫的時候她的感受。
怪不得她讓他走,連他都想放她走了。
她現在這副要被強迫綁架的模樣。
“我老公待我很好。”
她小聲說。
她甚至不敢大聲,怕他生氣的一把將她逮了去,不知道扔到哪個黑暗的角落裏。
她覺得她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裏呆了好久。
她腦海裏總是浮現出那樣的場景,特別黑暗,特別的黑暗。
可是醒來又發現自己在漂亮溫馨的臥房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全世界,對你最不好的人,就是我。”
“……”
她以爲自己聽錯,疑惑的看他。
“……”
可是他突然也沉默了。
他不過說句愛她,她便像個傻子一樣,纏着他懷裏一夜。
可是……
他們的幸福,難道只能維持一夜?
這真特麼的天大的嘲諷。
他轉頭看向外面。
卓簡也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她也看過去。
很快,她看到了希望。
是瑞威來了,並且帶了人。
但是……
緊接着。
瑞威還沒跑到門口,就現有穿着制服的人跑了過來,不是一位兩位,而是,二三十位?
她數不清,她只是疑惑的看着外面。
她摘下了眼鏡,用力擦着眼淚望着往外,她不知道發生什麼,她能不能獲救?
這一刻,她無比想回家。
不,她想去監獄。
待在那個人身邊,最有安全感。
是誰聯絡了警方?
傅衍夜望了她一眼,然後起身。
卓簡聽到椅子響動,轉眼看他。
他好高。
好像有一米九的樣子。
她看他走到她面前,瑟瑟發抖的望着他,“你,你要幹什麼?”
“帶你回家。”
“你不要這樣,我們是法治國家,你這樣擄走我是犯法的。”
“是嗎?那我就犯了。”
他冷清的一聲,稍稍彎身就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扛在肩上。
走到門口,一直站在那裏的王瑞低頭:“老闆。”
“把她的東西收拾了一起帶回去。”
“是。”
王瑞答應,然後很快便走了進去。
他扛着她上了直升機。
她不停的踢打着他,直到他用只能她聽到的聲音問她:“再鬧把你當衆剝光了信不信?”
她冷靜了下來,卻被帶到了飛機上。
她嚇的趴着窗戶上不停的敲打,希望有人救她。
可是傅衍夜很快在她旁邊坐下,飛機很快便飛高了。
她的眼睛揣在口袋裏,她本來就近視眼,現在更是什麼都看不清了。
——
那家咖啡廳,註定要成爲歷史。
他們的歷史。
也是結束。
他不打算再留着那家咖啡廳。
他們不能再在那裏遇見。
傅衍夜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下面,他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
哪怕旁邊的女人哭的像個失去了寶貝的孩子一樣。
傅衍夜冷冷的朝她看去。
她當然不知道,她們的女兒找不到媽媽的時候,便也會這樣哭。
她只是覺得自己離開了……
她管那個男人叫老公?
那個兩次害的他們要家破人亡的人,呵。
他老婆有出息了呢。
敢這麼折磨他,而他竟然還不敢教訓她。
A城的天是陰雲密佈的,他們下飛機後傅衍夜迅速將她帶入盛園裏。
已經夜深,他把她放在牀上,她睡的迷迷糊糊,傅衍夜叫醫生來給她抽血化驗。
他沒有第一時間將她帶到大家面前,那大概會嚇着她。
傅衍夜慢慢坐在牀邊,看着她沉睡的模樣,擡手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
卓簡做了噩夢,不停的出汗。
“不要,我要回家。”
她從噩夢中驚醒。
可是自己卻在一個陌生的懷抱裏,她嚇到了,緊張的立即要推開他。
“別動。”
“你是誰?流氓,快鬆開我,救命,救命……”
她掙扎着,黑暗中,嘴巴被堵住。
她突然停下來掙扎,連喘息都變的小心翼翼。
傅衍夜壓在她身上低喃:“再鬧就不是用手了知道嗎?”
卓簡嚇的眼淚汪汪的,用力地點了下頭。
傅衍夜這才鬆開她,看她淚水流出來,擡手替她輕輕擦拭,“這裏沒有人會傷害你。”
“……”
她不敢說話,一雙大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他。
傅衍夜失笑:“我更不會。”
“我想回家。”
她沙啞着嗓子說出來。
“傻瓜,這裏就是你的家。”
他低喃着,心疼的一抽抽的,想吻她安慰她,卻被她立即轉頭躲開。
“卓簡,記住這個名字,這纔是你的真實姓名,你要是睡不着,我給你看些照片跟影像好不好?“
他望着那個頭髮被剪的很短的女人,輕聲詢問。
卓簡想了想,還是那句話:“我想回家。”
傅衍夜:“……”
“我可以回家嗎?會不會我只是跟你太太長得很像?”
她啞着的嗓子,輕輕地聲音,小心翼翼的詢問他。
傅衍夜在黑暗裏翻身到她一側,打開壁燈,從牀頭櫃拿起他們的擺臺,“過來。”
她瑟瑟發抖的往他那裏看了眼,想着應該是他跟他太太的照片。
傅衍夜見她那麼被強迫的可憐模樣,忍不住心裏一緊,隨即便硬生生忍着那份不適,等她靠近,輕聲:“像嗎?”
她要使勁仰着脖子往他那裏湊才能看清。
她的眼鏡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她伸出小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她,長頭髮。”
傅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