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還想跟她紀念？
紀念，是的，紀念。
他煩悶的扔下手裏的東西，然後轉身便出去，拿着沙發裏的外套往外走。
卓簡幾乎以爲自己出現錯覺，好像有人出去了。
可是沒過多久，又聽到門響。
她懷疑他點了外賣。
其實並不是。
他只是離開後又想起自己做着早飯呢，又回來了。
但是周身都透着不情願，還有，隱忍。
他不知道他能忍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某天他又突然爆發了。
他就不該叫她這樣一個人在外面放縱。
卓簡完全忘記昨晚抽的煙沒收，只是躺在牀上擺爛。
不久後傅衍夜煮好飯，站在門口，用力敲了兩下門。
卓簡擡眼就看到他不高興，用眼神問他幹嘛。
“喫飯。”
傅衍夜冷淡一句，轉身就走。
卓簡雖然不明白，但是還真有點餓了。
如果她嗅覺沒問題，他應該是煮了蔥花面，還給她加了荷包蛋。
卓簡走到餐廳去坐下，傅衍夜把面送到她面前，然後卻站在她旁邊那麼不高興的望着她。
卓簡只管吃麪，喫的差不多湊了張紙擦了擦嘴，擡頭：“幫我拿個勺？”
她真以爲他一直站在她旁邊是想着聽她拆遷呢。
傅衍夜聽後也沒反駁，真的去幫她拿了勺子放到碗裏。
卓簡喝了幾口湯，然後才又看他，“你幹嘛一直站在這裏？”
傅衍夜突然傾身，到她眼前。
卓簡嚇的往後退了退，一雙大眼睛裏都是驚慌，防備。
“喜歡抽什麼煙？明天我找人給你帶兩條回來。”
他從旁邊抽了張紙，一邊幫她擦嘴一邊說道。
就像是真的要幫忙一樣。
卓簡望着他，她可不覺的他會那麼好心。
“爲什麼要幫我帶？”
卓簡問他。
“可能是想同歸於盡吧。”
“……”
卓簡嚇的汗毛都立起來。
“又或者只是簡單的幫忙。”
“……”
卓簡更不懂了，這話不如那句同歸於盡透徹。
她抿住脣，望着他，想從他的眼裏發現些什麼。
但是他停下來給她擦嘴的動作，放下紙巾後又上前，這次卻是捏住了她的下巴，望着她被他擦乾淨的嘴脣，他微笑，他一向都喜歡她這張小嘴親起來的感覺，不過他也沒親過別人的。
傅衍夜不覺的非要親幾個人才能分辨出他喜歡哪一個，他認定就是這張嘴，只是他卻還是眯起眼，“卓簡，我突然好奇你這張嘴，還碰過什麼髒東西？”
“……”
卓簡不自覺的眼睛在他臉上打量，然後往下到他的喉結。
“老子不是髒東西。”
傅衍夜立即明白她表達的意思，反駁了句。
老子？
卓簡沉默着望着他，他這時候這麼刺頭，她纔不招惹他呢，所以閉着嘴。
可是她一閉嘴，傅衍夜卻突然想起她溫溫柔柔親他喉結的時候，該死。
這時候他還能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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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突然將她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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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就覺得自己腳離了地，然後很快便坐在了高處。
呵。
是桌子上。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直接將自己擠在她膝蓋間，繼續望着她，“你惹到我了。”
“……”
卓簡滿眼問號。
“所以你得負責平息我的憤怒。”
“……”
平息憤怒的意思不就是讓他發泄？
卓簡繼續保持沉默，她纔不要再多說一個字，以免給他更多一個藉口。
“卓簡。”
“我不要。”
他曖昧的氣息在她臉上，就要親上去。
卓簡終於開口，也扭頭不讓他親到。
傅衍夜生氣她躲得那麼快。
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大半輩子沒親過她了。
“我要。”
他說。
卓簡剛擡眼，還沒看清他，嘴脣突然就被封住。
她往後仰着，他便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倒不了，又方便了自己親的更深。
卓簡覺得呼吸都要沒了，有點缺氧，她感覺自己有點顫抖，連想推他都使不出力氣。
傅衍夜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年今日的夜晚。
他是故意多叫她喝了幾杯。
可是如今，他們不需要喝酒助興。
“傅衍夜。”
終於，他的吻捨得從她的脣舌移開，卓簡仰着頭感覺自己脖子要被他吮斷的時候叫了他一聲。
“你以爲我會平白給你煮飯？”
“……”
果然需要付出代價。
“那我以後再也不要喫你煮的飯了。”
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低着頭看着他說道。
傅衍夜黑眸望着她，“這由不得你。”
“……”
卓簡又不說話了，只是眼眶裏有眼淚在打轉。
他抱着她回房間，他纔剛放下她，她突然爬起來。
傅衍夜突然滯住無法動。
他就站在牀邊，她抱住他了？
怎麼會？
再過不久，他低下頭看到她快要貼到他。
然後……
她的手是在他的褲子口袋裏，她，不是抱他？
傅衍夜幾秒鐘的激動過後，拿住她的一雙手腕，問她，“你找什麼？”
“找你手機，給那些想跟你睡覺的女人打電話。”
“你說什麼？”
傅衍夜聽的肺都要炸出來。
“你不是想發泄嗎？你應該也不至於就只會找我吧？我們那麼久沒做，你精力這麼旺盛，肯定跟別人做過了，你找她們去。”
她說着又想在他身上找手機。
可是他手機在外面沙發上搭着的外套裏。
傅衍夜握着她的一雙手腕把她壓在牀上，“我要是有別的女人還來找你？”
“你嘴裏根本沒實話。”
卓簡不信任的瞪着他說。
“是我沒實話還是你分不清？”
傅衍夜突然嚴肅了些。
“我分不清，傅衍夜你去找別人去。”
大過節的，還不快去找個能分的清的去。
傅衍夜任她怎麼推搡，只是在她面前動也不動，看她的眼神裏甚至帶着些怨氣。
卓簡累了，惱羞成怒望着他，“你起來行不行？”
“行。”
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她那晚那些話，或者她就是不要他了呢？
他現在這樣算什麼？
傅衍夜不想再犯賤，正如她說，反正外面有的是女人想要他睡。
他起身後便離開了，這次沒再回來。
卓簡坐在牀上大喘氣，又生氣他把她家門摔的那麼用力。
而且不久她就想起爺爺奶奶的事情來。
她打電話給王悅，她想，或者她可以跟王悅合謀一下。
王悅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選珠寶，看到是她就立即接了起來：“寶貝。”
“媽，今晚爺爺的壽宴，您幫幫我嗎？”
“爺爺的壽宴啊，好啊，當然沒問題。”
王悅眼眸一閃即過的靈動，立馬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