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
她擡眼,像是失去了光明那般,茫然的望着他。
“我們爸爸媽媽本來就很好。”
“女人你不要想當小三。”
“我們會打你。”
橙橙一開口,橙清橙慄立即就跟他一起包圍家庭。
畢竟王悅早就教過他們,看到女人出現就怎麼說。
程諾的臉上迅速成了調色盤,“小少爺們,你們誤會了。”
“哼,臭女人。”
橙橙嘟囔了聲,甩了臉色給她就上車。
傅衍夜跟卓簡看着橙橙那模樣,也有點移不開眼,真沒想到他那麼會。
不過……
傅衍夜看了眼卓簡,“還不上車?”
“哦,這就是你們今晚要談的事?不用單獨再談一談了?”
卓簡又問他。
傅衍夜就覺得她有點欠,她明明該知道他對那個女人什麼感覺都沒有。
卓簡轉身上了車,理都不再理程諾跟傅衍夜。
傅衍夜在她坐進去後抱着女兒坐進去,就坐在她身邊,還轉眼看她一眼,見她不再拿正眼瞧他,眼裏漸漸地含笑。
“叔叔,快開車。”
橙橙轉身對着司機說道。
“好的小少爺。”
很快車子離開,程諾往前走了兩步。
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她還以爲卓簡是要獨自離開。
——
傅家。
難得長輩們睡的早,他們回去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
卓簡帶着橙甜回房間,傅衍夜叫兒子們去洗澡。
橙甜在酒店門口就已經睡着了,這會兒睡的更香,卓簡將她放在大牀中間,去洗完澡找了套睡衣穿上,然後去看郵件。
傅衍夜難得在兒子房間呆那麼久,不知道父子四個在聊什麼,但是這無疑叫她放鬆了很多。
最好他不回來。
她拿手機看了眼,還有兩封未讀郵件,她往沙發那裏走着,打開了郵件看。
不久後傅衍夜回房間,看她在沙發裏,問她:“想睡沙發?”
“不是,有兩份材料要看一下。”
卓簡回,眼都沒擡,特別自然。
傅衍夜見她那麼認真,沒打擾,去洗漱了。
卓簡在他進了浴室後卻二話沒說,悄悄離開。
不久,她便到了電視臺對面的房子裏。
一根菸,然後長久的陷入思索。
最近有大佬提議他們出一檔新的室外娛樂節目,並且還列出了需要出席的長期嘉賓名單,各個都是演藝圈的當紅明星,只一個,剛從選秀節目出來的女孩還沒多大名氣。
上面讓她好好想想具體怎麼辦,她這幾天就爲這件事做準備,明天開春便要進入錄製狀態。
但是明明該專注想節目的時候,她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程諾的臉,然後頭疼欲裂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擡眼的時候已經看到菸灰缸裏好幾根菸蒂。
——
第二天一早,橙橙便問傅衍夜:“爸爸,媽咪呢?”
“臺裏有事讓她早去了。”
傅衍夜淡淡的一聲,沒事人一樣。
早飯後傅衍夜就如常準備去辦公室,只是路上撥通了卓簡的電話。
“喂?”
“別忘了老爺子的事。”
“嗯。”
她才迷迷糊糊答應完,他就掛了電話。
她醒了過來,坐起來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頭疼,但是不熱。
她起了牀,她覺得她得找個止疼藥,在廚房裏找到醫藥箱,扒拉了半天,突然發現止疼藥沒有了,倒是還有些感冒藥,便拿了包撕開倒在杯子裏,可是又沒熱水。
冷水沖泡,也一樣有用吧。
她喝了感冒藥,正在廚房裏發着呆,突然聽到咔嚓一聲。
她轉過身去看。
不久,有人走了進來。
兩個人對視着,她穿着睡衣套裝,因爲剛睡醒所以頭髮蓬鬆着,甚至臉上也不好看,尤其是那雙眼,因爲睡得晚,現在根本就是腫眼泡。
可是她還能判斷的出是他。
就如,她再怎麼狼狽,他也知道那是她。
“怎麼這樣?”
他上前,鳳眸裏全是質疑。
卓簡大概知道他問的是她的模樣,沒什麼力氣的回了聲,“昨晚回來加班了。”
她低着頭一陣,也不知道自己找什麼找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你怎麼過來?”
“電話裏聽你聲音像是沒睡醒。”
“嗯?”
卓簡更懵了,她沒睡醒他還要過來?
“怕你記不得。”
“記不得什麼?”
“記不得,爺爺的生日。”
“那你可以晚些再打一次,再說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忘記。”
“你以爲自己記憶力很好?”
他甚至懷疑她是否還記得,那年今日……
那年今日他們有了橙寶。
卓簡遭受到質疑,但是也不想跟他爭論,點點頭:“那我現在記住了,你走吧。”
傅衍夜還是直直的望着她,讓他走這句話她說的真順。
在看她前面放着的杯子,還有旁邊的藥袋,他上前去看了眼,問道:“感冒了?”
卓簡眼睛看到那個包裝袋,只怪自己丟的不夠及時,淡淡一聲:“就熬夜有點累,你先走吧,我沒事。”
傅衍夜卻始終不信任的眼神看她,憔悴,虛弱,還死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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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夜拿了拿她的杯子,冰涼,便又問她:“涼水沖泡?”
卓簡煩了,轉眼看着他,“麻煩你走行不行?”
他沒回她話,早習慣她趕他走,只是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卓簡嚇的兩只手摟住他的脖子,臉都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過分,實在是過分。
“今天這麼重要,不能生病。”
傅衍夜說了這麼句,抱着她轉身回臥室。
卓簡生氣的望着他,不懂他幹嘛這麼說。
今天是爺爺的生日,所以她連生病的權利都沒有了?
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看人的時候,還挺……
傅衍夜望着她一眼,直接拿被子把她臉蒙上,“我去給你弄點喫的,你再睡會兒。”
卓簡:“……”
聽到他出去,她才一下拉開被子,眼眶甚至有點泛紅來了。
傅衍夜去準備着早飯便又開始打掃,他從來不愛打掃的,可是他在這裏做家務又特別順手。
順手到停不下來,直到收拾到陽臺,看到那裏放着的菸灰缸跟煙盒,以及紅酒杯。
看到那些後,他幹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