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簡,想玩哪個,姐姐給你付錢。”
姐姐們都看不下去了,說替她付錢。
小卓簡轉頭看了眼那個漂亮姐姐,然後又可憐巴巴的,靜悄悄的看着傅衍夜。
傅衍夜不理,只是走遠了。
卓簡委屈的看着他的背影,特委屈,怕他嫌棄她煩,所以一走了之。
還有人哄她,讓她別在意,說他就那樣的。
“不是要玩麼?還不去?”
就在她淚汪汪的要哭出來的時候,他卻突然又回來。
沒有人理解他的騷操作,她也無聲的望着他抗議。
“快去。”
“我不要。”
他一兇,她被刺激的也很大聲。
“那以後都別找我要了,煩死。”
他說完就走。
從那往後,她就不敢再纏着他要他付錢給她做旋轉木馬。
不過……
卓簡還沒從記憶裏跳脫出來,直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本身近視加上眼裏發燙,再加上隔着傘。
她感覺那個人好像看她了,但是很快又轉身離開。
雨下大了。
袁滿提醒:“夫人,我們上車吧。”
車子離開的時候,她從裏面望着外面,又看到了那道身影。
真的是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卓簡突然回過神來,“停車。”
現在才四點不過,民政局還沒下班。
王瑞突然剎車,然後轉頭看她:“什麼事?”
“是傅衍夜。”
她說了聲,然後便下了車。
“哎,夫人。”
袁滿看她跑出去,緊張的喊了聲,趕緊撐着傘追出去。
可是卓簡已經跑了出去,她也只能跑。
卓簡淋溼了,在剛剛看到他的地方。
她停了下來。
只是她淋着雨,喘着氣,無論看向哪個方向,都再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明明就這麼一兩分鐘,他能去到哪裏?
卓簡生氣的。
他要又是故意……
袁滿跑過去,把雨傘撐在她臉上,看她都被淋溼,有點擔心,輕聲:“夫人,要不您給老闆打個電話?”
卓簡沒打電話,只是又大步往回走。
袁滿不敢讓她再淋雨,緊跟。
——
隔天袁滿按照時間約定抱着橙甜要出門去找傅衍夜,卓簡從房間走出來:“袁滿。”
“嗯?”
袁滿扭頭,怔怔的望着她。
“去哪兒?”
卓簡問她。
“甜甜見老闆的時候。”
袁滿傻傻解釋。
這事,卓簡是知道的。
“不用去了。”
卓簡耐心的迴應,把橙甜從她懷裏抱走。
袁滿傻眼的看着她,“夫人,有什麼問題了嗎?”
“以後他再見女兒,讓他聯繫我。”
卓簡說完就抱着橙甜又絕情的回了房間。
袁滿:“……”
王瑞的電話打過來,她趕緊掏出來看了眼,王瑞在樓下等她把孩子抱走。
但是顯然,現在她做不到,一時不知道怎麼接這個電話。
不久後袁滿下樓:“夫人說老闆要再見小小姐的話,就自己聯繫夫人。”
王瑞站在邊上無奈的笑了聲。
“怎麼辦?”
袁滿覺得,有點狂風暴雨要來的節奏。
“還能怎麼辦?照實說。”
王瑞回。
“那你跟老闆說。”
她是真不敢。
“當然是我來說。”
王瑞知道袁滿害怕,而且這種事向來都是他負責。
只是當他打了電話,傅衍夜也只說了聲知道了而已。
過了兩天卓簡也沒等到傅衍夜的電話,是她耐心不夠,那天車子開到了他辦公樓下面。
有工作人員認出她的車,上前。
卓簡打開車窗。
“夫人,找總裁嗎?”
“路過。”
卓簡想了想,一時卻說不出那聲是。
“好的。”
工作人員有點領悟力的點了下頭,又退下。
不過很快,吳菲就得知卓簡在樓下,去敲傅衍夜的門。
傅衍夜擡了擡眼看她。
“老闆,夫人在樓下,說路過。”
“嗯。”
傅衍夜聽後沒多說。
吳菲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要是以往,傅衍夜肯定會立即去找卓簡的。
可是他現在坐在那裏盯着文件,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吳菲又退了出去。
一直到中午,有員工出來用餐,她不想被太多人留意到纔開車離開。
傅衍夜肯定是在樓上的。
卓簡想起起初他們辦離婚的時候,心裏一陣陣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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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這天中午她的車子倒了回去。
自己輸入密碼進入他的專用電梯,然後直通頂樓。
吳菲還在那裏,見到她來,立即起身:“夫人。”
“傅衍夜呢?”
“老闆去餐廳了。”
吳菲有點拘謹。
卓簡望着她,不久後詢問:“你在等我?”
吳菲沒料到卓簡發現,但是她也沒有隱瞞,點頭。
“他有留下什麼話麼?”
“沒有,就是讓我加班,我猜測是讓我等你。”
吳菲照實說。
卓簡點點頭,不自覺的又笑了下,“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那我給您叫餐嗎?”
“不用,你去喫飯吧。”
卓簡說完就進了傅衍夜辦公室。
吳菲拿着手機撥了傅衍夜的號碼,往外走。
可是,終是一場空。
他不見她。
下午四點多,吳菲進辦公室告訴她,“夫人,老闆去工地了,恐怕今天不會再回來。”
“嗯。”
卓簡點頭。
她也該回去給女兒喫飯了。
卓簡今天只穿了簡單的襯衣西褲,頭髮別在耳後,整張小臉露出來,特別楚楚動人,至少吳菲是這麼覺得。
吳菲總覺得卓簡應該是那種被保護的很好的人。
可是偏偏,好像事與願違。
卓簡離開後就回了房子。
袁滿在房間裏哄橙甜睡覺,卓簡遠遠地看到她的身影,無意間瞥見沙發裏多出的洋娃娃,走過去低着頭看了好一會兒。
一個皇室品牌。
卓簡走進房間,輕聲問:“是甜甜奶奶來過了嗎?”
“啊,不是。”
袁滿小聲說,輕輕將橙甜放在牀上,起身往外走。
倆人站在門外,袁滿說:“是我跟瑞哥帶甜甜出去玩買的。”
卓簡聽後沉默着看她。
袁滿立即意識到被識破,低頭:“是老闆。”
卓簡這才無奈的嘆了聲,“他來家裏了?”
“沒有,在外面。”
“……”
卓簡無話好說,心裏一會兒覺得酸,一會兒又覺得不值當。
她走出去,坐在沙發裏,終於還是撥打了他的號碼。
可是許久,就是沒人接。
他不接電話,也不見她。
他在冷暴力嗎?
協議都簽了。
卓簡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眼睛會覺得刺痛,但是很快又撥通他的號碼。
“喂?”
那頭終於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