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還在生氣他的霸王條款,直到感覺手上有些疼,她看向那個方向。
傅衍夜執着她的手,咬了她戴着戒指的手指。
卓簡疼的好看的眉心蹙了起來,傅衍夜望着他咬過的地方,然後看着那枚素戒,“其實你已經不配再戴它。”
卓簡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所以只是提着一口氣看着。
他想給她摘下來嗎?
那她謝謝他。
傅衍夜擡眼看她:“你說呢?”
“你說的對,摘下來吧。”
卓簡表示贊同。
再說本來也是說宴會結束就摘下來。
傅衍夜卻眼裏突然好像夾着刀子,她果然還是那麼想跟他斷掉。
“你自己摘。”
傅衍夜說。
卓簡沒有猶豫,擡手就去摘下來。
可是手一熱了之後,戒指有點難脫了。
但是戒指挪動的那一刻,傅衍夜突然又握住她的一雙手壓在她肩膀兩側,“我改變主意了,現在開始我不准你再摘下來,不管是臺上臺下,我都要你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
“什麼?”
“你要是敢摘下來,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
他說的清清楚楚,她也聽的清清楚楚,這一刻,她所有的憤怒突然也消失了。
他是主宰者啊。
“我去洗澡,你好好考慮我的提議。”
傅衍夜望着她突然平靜無波的眼眸,心裏一揪,手從她裙子裏抽離。
卓簡沒吭聲,只是在他下牀之後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也坐了起來。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反抗不了,就只能聽之任之。
她想下牀,可是還沒等站起來。
“卓簡,你跟我一起洗。”
傅衍夜突然叫她。
卓簡擡眼看着他在的地方,傅衍夜已經又走了回來,彎腰直接將她扛起來,然後帶去浴室。
“傅衍夜,你……”
“今晚,是補償。”
“補償?什麼?”
她沙啞的可憐嗓音問他。
“補償我差點失去兒子。”
他說着,浴室裏他打開花灑,然後將兩個人丟在裏面。
他沒開燈,周圍都暗的要死,然後她身上的裙子也沒了。
卓簡扭捏着,他忽略她的脣,卻留戀的吻在她的肩頸,以及……
直到清晨,她纔有機會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她渾身無力的趴在牀上。
屋子裏還是黑的。
窗簾的遮光效果特別好。
她眼皮動了動,然後又合上。
許久,牀上有翻動的聲音。
她筋疲力盡的躺在牀上,無望的感受着自己的還滾燙的肌膚。
嗯……
卓簡感覺自己頭疼欲裂,手背壓在額頭上之後,突然感到特別熱。
她,發燒了嗎?
袁滿十二點半來開的門,給她打開了窗簾。
回頭看到牀上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走近後才發現她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彎腰去摸了摸卓簡的額頭,隨即用力握着自己的手驚慌起來。
“常夏,快打電話叫醫生,少夫人發燒了。”
樓下常夏剛給卓簡準備好熱牛奶,聽到袁滿的話立即放下牛奶去打電話。
“橙清橙慄,橙橙……”
卓簡不斷地說着夢雨,只能湊近了才能聽清楚。
醫生來給她抽了血,又掛了退燒藥。
袁滿跟常夏一直守在她病牀前。
常夏忍不住嘀咕:“老闆這樣也太過分了,少夫人本來就身體不好。”
袁滿當然也知道他們老闆過分,但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做下屬的又能說什麼?
說就是惹禍。
而且卓簡差點就飛走了,袁滿能想得通傅衍夜當時的心情,肯定也是差到極點。
可是聽着卓簡一直喊小少爺,袁滿心裏又跟着疼痛起來。
其實她家少夫人想要一份小小的安穩生活而已。
卓簡從來不是想要轟轟烈烈的人,她渴望小幸福。
可是那些別人能擁有的小幸福,好像註定只能是她羨慕卻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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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家裏,難得擁有那些小確幸。
而他們夫妻之間又太多的誤會。
袁滿無奈的嘆了聲,“我們就好好守着少夫人,希望她早點好起來。”
“那,小少爺們呢?”
常夏問。
“那是我們能管得了的嗎?只有少夫人自己想辦法了。”
袁滿看向牀上的人對常夏說。
“老闆爲什麼這麼對少夫人啊?咱們少夫人好像喫軟不喫硬的。”
“……”
袁滿沒想到,常夏這麼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能看出卓簡喫軟不喫硬。
其實,大概好些人知道卓簡是這麼個性子。
只是身爲她的枕邊人的那個,好像不太懂。
“老闆晚上還會來看少夫人嗎?”
常夏又望着卓簡問了聲,卓簡現在這樣子,應該有個人好好關心下吧?
“不知道。”
袁滿無可奈何的樣子,電話她是早就打了,但是傅衍夜只冷冷的說了聲知道了。
卓簡下午四點多才又醒過來,天已經暗了。
袁滿跟常夏一直坐在她身邊守着,見她醒來立即都湊上前去:“少夫人,你醒了?”
“孩子們呢?”
卓簡望着她們倆,問的第一句話就叫她們倆面露難色。
“他們好嗎?”
卓簡換了個問法。
兩人點了下頭,袁滿說:“他們都很好。”
卓簡聽到他們都很好就安心了些,然後無望的望着屋頂,她眼眶子裏還很燙,燒沒退。
好在血液化驗沒出什麼別的病症。
但是連着兩天,傅衍夜都沒給她任何消息。
卓簡只能每天從袁滿跟常夏嘴裏知道孩子們都很好。
那晚,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轉眼看着枕頭邊亮着的手機屏幕上,早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但是她心裏就是有個聲音,是他,一定是他。
她拿了手機,望着手機屏幕很久,打開後把手機緩緩放在了耳邊:“喂?”
“燒退了嗎?”
那頭是熟悉的,冷冰冰的聲音。
“嗯。”
卓簡低喃答應着。
“兒子叫你,你跟他說句話。”
傅衍夜淡淡的一聲。
“媽媽?”
隨即卓簡聽到了聽筒裏傳出來那聲軟糯的媽媽,本來就模糊的眼睛一下子什麼都看不到。
“媽媽?”
那頭聽不到她的聲音,又叫了聲,大大的眼睛望着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傅衍夜黑眸沉沉的望着橙橙耳邊的手機。
“媽媽在,橙橙,你想媽媽了嗎?”
她雙手握緊了手機,許久才平復了些激動地心情問出這幾個字。
橙橙軟糯的聲音問出自己的疑惑:“想,媽媽,你怎麼,還,不回家?”